【什么狗设定,忙活半天,我还是得死?】
系统扭来扭去,解释道:【其实原书里也就随口提了这么一句,毕竟只是用来填充世界观的设定。】
【而且原剧情里灵桢十九岁就嗝屁了,所以只能活到二十五岁这个设定真的不太显眼,一忙起来我就给忘了嘛……】
林臻臻更生气了:【你忙?忙着研究怎么在我脑子里打鼾打得更响是吗?】
轩辕肇见她微垂着头沉默不语,以为她被吓到了,刚要出言安慰。
只见林臻臻霸气十足将书扔在桌上,微微挑眉。
“呵,就是为了这个?”
轩辕肇微靠在桌面上,目光深沉:“刚开始我也以为是玄康在危言耸听,可是我看到了他的幻境,这是属于所有月灵根的劫难,只有留在这里,才能帮你逃避诅咒的命运。”
“荒谬至极。”林臻臻轻轻眯眼,似有不屑,“如果只是因为这个,你完全不用担心,我自有破解之法。”
轩辕肇的眼神像一把利剑,直直刺向林臻臻,似乎是想看透她的内心。
“连星罗王室都束手无措的血咒,你能有什么破解之法?”
“其实你回去,是为了那个白衣男子吧?”轩辕肇缓慢靠近她,脸在光影交错间忽明忽暗,“可惜,他离开的时候神识已经散了,你救不了他,没有人能救他。”
“你在胡说些什么?”林臻臻皱起眉头,无念木那棵千年老树,福寿绵长,哪里有那么脆弱。肯定是当时轩辕肇陷入了幻境,眼花看错了。
林臻臻正色道:“你仔细想一下,飞速的灵力增长、突然出现的月灵根还有麾角鼬神兽,我身上多得是超乎世人平常认知的东西,破解一个小小的血咒又能算得上什么。所以不用担心,我自有机缘。”
系统贱兮兮地来了一句:【所谓机缘,别名:来自前男友的馈赠——气运之子】
【滚!】
见轩辕肇神色有了动摇,林臻臻趁热打铁。
“更何况我蛰伏十余年,只为一个目标,就是重振星罗、为焕氏报仇。你也经历过切肤之痛,分明应该与我感同身受才对。为什么偏偏如此固执?”
林臻臻顿了顿:“轩辕肇,我是来救你,可你偏偏要恩将仇报,逼着我恨你。”
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像是被无形的钝器撞击,重重地摇晃了一下。
轩辕肇看着她:“在你来之前,我游走在幻境中,看到了很多以前和你相处的画面。”
他弯了弯嘴角,眉间的锋芒也跟着淡了些:“很抱歉,之前的我似乎对你很不好,老是惹得你哭。希望你留下来,我确实是存了私心。”
轩辕肇默默取下腰间的匕首,刀刃出鞘,在屋子里泛起寒光。
他靠近了林臻臻,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脖子:“你不该进来的,害得自己还要受这样的苦。”
轩辕肇将手掌轻轻覆盖在林臻臻的眼皮上,寒铁随之抵上了她的脖子。他的声音温柔得像是在诉说情话:“我的手很快,你不会感觉到疼。”
“我可能没办法跟你一起出去,去完成你该完成的使命吧。”
他的手果然很快,说话这句话,林臻臻只感觉到脖间一阵凉意。再醒来时,自己已经躺在灵炼大会现场。
“小黑?”她一把捧住那颗毛茸茸的脑袋,“轩辕肇人呢?”
心魔破了,幻境消失,他也应该就在这周围。
小黑轻咬着她的衣袖,看样子是想带她去什么地方。
果然林臻臻跟随着它,终于在一个隐秘的角落里看到了轩辕肇的身影。
“轩辕肇,轩辕肇?醒醒。”可是不管她怎么呼喊、拍打,对方都没有反应。
“怎么回事......”林臻臻缓缓将手指伸向轩辕肇的鼻下。
安静、冰冷,毫无声息的。
【啊啊啊啊啊啊!】
系统在她脑子里大喊大叫起来。
【你鬼叫什么!】
【呜呜呜呜,怎么办呀,好感值都没刷满,男主就嗝屁了,我们的任务不就失败了吗?】
【闭嘴。】
林臻臻神色沉静,斩钉截铁地说道:“他不会死。”
“小黑,带我去邳灵渊。”
邳灵渊深处。数不清的灵兽聚集在此,它们围成一个圈,将无念木的树干包围了起来。
林臻臻翻身从小黑的下来,神情无措。
她缓缓走近,脚踩在半米高的枯黄落叶上,心也跟着微微颤抖。
仿佛每走一步,都能从那“沙沙”声中,感受到了无念木的此刻的衰败、腐朽。
身后的麾角鼬也仰天发出一声哀嚎,随即走到无念木干枯的树干旁,加入了这场无声的追悼会。
明明自己走的时候,这棵巨树还枝繁叶茂、生机蓬勃,怎么突然之间,就......
林臻臻来到自己离开时,无念木和自己挥手道别的地方。这里的一方草地颜色都要比周围更加嫩绿,似乎象征着某种希望。
地上卧躺着一截枯木,枯木之上盖着一片绿叶,当林臻臻拿起那片叶子,无念木的声音自动在她的耳边播放。
开口第一句就是:“女人,你何德何能。”
林臻臻皱眉,耐着性子听了下去。
“你何德何能,不仅得到了本尊结出的两朵花,还要接受这神圣的使命,将本尊的种子传递下去。”
种子?
哦,难道是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果核吗?她还以为是垃圾呢。
“你给我听好啦,本尊喜欢凉爽,雨水充裕,但不能太多......”无念木说了一大堆,最后它强调道,“最重要的是,月光照射时间要长。”
“哦,等一下,现在距离你进入幻境刚好过去了七七四十九个时辰。时间已到,真可惜,就算你将他带出来了,也太晚了,已经死透了,节哀吧!”
林臻臻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捏着果核的手也控制不住地用力。
“唉唉,现在你是不是正在虐待我的种子,你这个女人,温柔点好吗!”
林臻臻跌坐在地,对着那截枯木自言自语道:“温柔不了,毁灭吧,累了。”
叶子里的声音还在继续:“其实,也有一个办法可以救他啦,但是你可以不听,给你三秒钟做选择哦。”
“三、二、一。啧啧,人族果然长情,可惜你们两个注定无法相守。”
无念木的语调突然变得正经起来:“要救他,就要取你的心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