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他是妖孽
记忆画面在播放，而张牧风的身体周之中，他的意识隐隐感受到了一股熟悉。
他能感受到这次外面的大厅里又来了一个老人，但是民族之心还在沉睡。
而通过系统他也知道，意识形态想要再出现，只能到等今晚十二点之后民族之心苏醒过来。
而现在，他只能等待，
仔细感知着记忆的波动，他知道了现在正在播放的是那一段历史。
“老连长，希望还能再见一面啊！”
第九军区大厅中，所有军人屏息凝神的看着记忆画面里正在上演的这场战斗。
红四连打的实在是太艰苦了！
部队守在一处早就挖好的阵地上，敌人的三个连轮流上前进攻，两个炮兵排的火力更是不要命的铺洒过来。
红四连已经打退了敌人的三次进攻，也就是跟敌人的那三个连队都干一场。
但是也付出了极为惨烈的代价，最前线的三个排，为了阻挠敌人的推进，基本上都快拼光了。
整个阵地，也向后推移了整整一百米。
张牧风带着一排，守在阵地中央的位置，
哒哒哒！
他手里新配的一挺歪把子喷射出炽热的火焰，把对面想要冲锋的敌人压的不敢露头。
就在他摸出一颗手榴弹准备扔出去的时候，忽然耳朵一动，敏锐的察觉到某种熟悉的声音。
直接扔下手里的歪把子，向一边扑了过去，
轰！
一颗炮弹在他刚才的位置炸响，那挺轻机枪也被炸的粉碎。
弹片纷飞间，他却根本来不及检查身上的伤口，一个翻身站了起来大吼着，
“隐蔽！！”
“炮兵开炮了！躲在战壕了！！”
周围的战士听到吼声之后，想都没想，瞬间趴下身子猫在战壕里。
轰轰轰！
密集的炮弹袭来，敌军的两个炮兵排又开始了新一遍的轰击。
靠着张牧风敏锐的反应能力，在每次敌人的炮火洗礼来临之前，红四连的战士都能尽量躲避一下。
听着炮火声渐渐微弱，张牧风直接跳上战壕冲到了红四连唯一的几架迫击炮前。
“六点钟方向，距离三百米，射击角度960，横风偏15！”
“趁着鬼子炮兵排还没撤下去，赶紧来几发！”
负责操纵迫击炮的赵石头毫不犹豫的跟着张牧风报出的参数进行调整。
“开炮！！”
一声大吼，五架迫击炮齐齐射出五发炮弹，第二轮同样如此。
“干他娘！打中了！！”
“哈哈哈！这回又干掉鬼子四台大炮！”
“一排长太神了！”
操作的炮手们看到炮弹准确命中正要撤退的敌人炮兵时，忍不住激动大吼。
好几次了，都是在敌人炮火将熄的时候，一排长冲过来报出打击方位，然后接连打掉了敌人不少重武器！
“一排长咋啥都会呢？打枪厉害，打炮更厉害！”
赵石头发愣的望着已经再度跑了回去的张牧风。
“那一场战斗，要不是张牧风拼命到处这样跑，四连根本支撑不了多长时间。”
老元帅刘洪恩脸上带着云淡风轻的笑意，微微转头向孙子刘念国问道，
“念国，你在炮兵营呆过很长时间，刚才的战斗要是你，能完成吗？”
刘念国皱眉沉思，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本来就在思考，自己能不能在如此激烈的战场上，瞬间把握住机会趁机反打掉敌人几架大炮。
最终还是带着苦笑摇了摇头。
“我不能！”
“前一刻还躲避着敌人炮火的攻击，下一刻就能准确的分辨出敌人炮兵排的位置。”
“还能在炮火覆盖下跑到火力点，准确的报出打击位置。”
“这些......绝对不是一般的士兵可以做到的。”
“如果我没看错的，刚才的炮火攻击下，张牧风前辈可是连头都没抬起来看一下，就知道了对面炮兵的位置。”
“这种敏感度.......我拍马都赶不上！”
刘念国有些敬佩又有些隐隐失落，
他作为一个上过最好军校，还在部队里磨练了那么多年的现代化士兵，
竟然没办法做到几十年前先辈们能做到的事！
即便做了再多的军事训练，有着再高的军事素养，他自问还是没办法像张牧风前辈那样。
老元帅感受到了孙子语气里的失落，呵呵一笑的安慰道。
“你也不用泄气，有些人天生就没法比。”
“张牧风成长的太快了，你爷爷我，当初要是在战场上跟他一对一，可能连子弹怎么打中我的都不知道。”
“他是妖孽。”
视线再度回到记忆画面里，
敌人炮火攻击之后，新一轮的推进又来了，
红四连打的疲惫不堪，
连长刘洪恩几乎已经快要跑到了最前线，嗓子都快喊出血了。
“三排！！挡住右翼的小股敌军突进！！”
“给老子狠狠的打！”
“四排！你他娘的发愣呢，敌人都摸到脸上了！”
“报告连长！四排已经打光了！”
“.......让二排顶上去！”
“连长，二排......二排只剩十个人了！”
“给老子拿把冲锋枪来！警卫排跟老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