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被拘留三个月,所在地点并不是李爱国所在的执法所,而是专门的一个拘留所!
那是类似监狱的一个执法单位,但里面关押的犯人,基本都是与许大茂类似的几个月拘留期。
拘留所在京都城外,由于许大茂受伤,而且伤势比较严重,后面被塞进去了很粗的棍子,撑得开裂!
拘留所的医务室无法处理,最终将许大茂送到了较近的一所医院中。
执法人员自然不会陪护,所以才会通知娄晓娥。
从娄晓娥娘家所在的街道,到这所医院的距离不算短。
二人坐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的车,才来到这所处在城郊交接处的医院。
来到医院的二人,并不知道许大茂住的楼层、科室和房间,只好到大厅里询问值班的护士。
“同志,你好,请问许大茂住在哪个房间?”娄晓娥问道。
“许大茂?”护士同志很惊讶,引来了周围的同事。
“请问两位是?”
“我是许大茂的家人,这位是我弟弟,陪同我一块过来的。”
几个值班的护士同志呆呆的看着娄晓娥。
“哦,那两位登记一下吧,唉,姐姐,做好心理准备。”
娄晓娥懵逼了,虽然曹昆事先说许大茂出大事了,但是没必要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吧。
而且娄晓娥总感觉这些护士看她的眼神中带着同情、怜悯。
许大茂到底咋了!娄晓娥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
登记名字后,娄晓娥迅速前往住院部,亲眼看一看许大茂到底出了什么大事。
她与许大茂本就没有感情,此刻的着急也不是担心和急躁,而是好奇。
“3号房间、4号,对面是是20号,那许大茂住的10号应该在最边上。”
娄晓娥分析着房间号的规律,加速向前走去。
她已经被曹昆吊了一个多小时,加上护士的反应,娄晓娥意识到,许大茂出的事,绝对不一般。
难道很严重?
可是如果很严重的话,为什么不一块通知许大茂的父母呢。
那就是没有生命危险。
“8号,9号,前面就到了!”
忽然,娄晓娥闻到一股臭味。
“什么味啊,好臭!”
曹昆当然闻到了,他的嗅觉现在是常人中的顶尖水平。
幸好,曹昆在护士那里要了两个口罩。
走到5号房间门口时就已经戴上了。
发现曹昆没说话,娄晓娥回头看他。
“小昆,有口罩不知道给我说一声!你现在学坏了!”
说着,从曹昆手中拿过另外一个口罩戴上。
越接近10号房间,臭味越是明显。
当走到门口,里面有一个戴了两层口罩的医务人员正提着一包东西往外走。
“你们两个是谁?来这个房间干什么?”
“同志,你好,我是许大茂的家人,他是在这房间里吗?”
“你们终于来了,以后这活就是你干了!”
医务人员似乎很生气,又很恶心,将黑色熟料袋递给了娄晓娥。
说完,也不等娄晓娥说话,医务人员长呼一口气,直接离开了。
似乎,那人放下了很重的担子。
曹昆简单分析,就知道这个黑色塑料袋肯定是许大茂的排泄物。
而这个医务人员,就是暂时负责照顾许大茂的。
娄晓娥以许大茂家人的身份来这里,在医务人员的认识中,不就是接替他干这个活的人嘛。
“小昆,你说这是什么?”
“我劝你别打开,还给许大茂吧!”
娄晓娥偏偏不信,非要打开,塑料袋口一开,更浓密的臭味扑鼻而来。
所幸,曹昆已经退开了好几步。
而娄晓娥却惨了,差点吐出早饭。
她连忙将塑料袋再次系上,阻挡臭味,走进房间,将塑料袋放在了桌子上。
本应该是三人间的病房,却只住了许大茂一人。
察觉到有人进来,许大茂还以为是医务人员,直接喊道:
“再给我擦擦,我感觉没擦干净!”
娄晓娥和曹昆一动不动。
许大茂发现不对劲,转过头来,看向门口。
两个人虽然戴着口罩,但是通过身材、眉眼和额头,许大茂一眼就认出了娄晓娥。
“娄晓娥,你来了,是不是来照顾我的?”
“不可能,还是让你妈来照顾你吧!”娄晓娥拒绝。
许大茂嬉皮笑脸,哀求道:
“晓娥,我错了,当时不该错怪你,等我三个月满了,咱回家好好过日子,我保证,再也不会怀疑你了!”
边说边举起手,比作发誓的样子。
“许大茂,你死心吧,等你出狱,我们就离婚!”
“晓娥,你就别生气了,我知道你高傲,你是大小姐,我给你道歉还不行吗?实在不行,你打我,打我!”
许大茂歪着脖子,伸着脸,示意让娄晓娥打。
娄晓娥倒是想打,但是刚才想到许大茂的恶心,她扬起的巴掌,硬是收回去了。
打许大茂,还脏了手。
许大茂笑了。
“嘻嘻,我就知道你不舍得打我,后面这个是你请的护工吗?我就知道晓娥肯定想好了,大小姐哪能干照顾人的活,请个护工也好,晓娥真聪明!”
“那个谁,后面那个傻大个,嘿,跟傻柱一样,傻大个,哈哈,快点把桌子上的黑色塑料袋扔了去啊!”
“去啊,怎么不干活啊,聋吗!晓娥,你说说他,让他听我的!”
曹昆冷笑,实在没想到许大茂竟然这么会想美事。
“许大茂,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老子是谁!”
曹昆倒没有摘下口罩,声音足够让许大茂辨认他的身份了。
许大茂猛然一震,惊讶于这个他认为是护工的傻大个竟然敢骂他。
更加震惊的是,这个声音好耳熟啊。
许大茂眼睛眯着,眉头紧皱,忽然睁大眼睛。
身体开始颤抖,伸出手臂,如得了帕金森一样,颤颤巍巍的指着娄晓娥和曹昆。
“你...”
“你...”
“你是曹昆!”
“哈哈,许大茂,你的狗眼还不瞎啊!”曹昆大喝。
“你...你俩...娄晓娥,你!”许大茂说话都不利索了。
“怎么了?许大茂,你想说什么?我陪着娄姐来看看你不行吗?”
曹昆的想法很简单,许大茂不是曾经以抓奸的名义整治曹昆吗。
那曹昆就让许大茂感受到被绿的滋味。
当然,现在的情况是,曹昆和娄晓娥,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
“许大茂,你说话啊,怎么不说话?”
“你被拘留的这三个月,就放心家里吧,有我在,娄姐不会孤独的!”
听到这句话,娄晓娥感到很高兴,可是,她有点奇怪,为什么曹昆要对着许大茂说呢,这种话,直接对她说,效果不是更好吗。
“曹....曹昆...娄...娄晓..”
噗!
许大茂手臂无力的垂下,吐出一口鲜红的血液,喷在胸前洁白被子上,点点红晕,恰如雪地上凋零的梅花。
“许大茂,你咋了?”娄晓娥惊讶,她实在不知道许大茂为什么突然吐血。
“小昆,你在这看着,我去给找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