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翼德,你们出手吧,动静尽量小点,别太血腥,污了甄家的门面。”刘云对袁熙派来的虾兵蟹将提不起一丝兴趣,急着打发袁熙,好去甄家瞅瞅小甄宓和大爱儿。
半盏茶不到!
袁熙的手下在地上跪倒一片,个个带伤,嘴里哭爹喊娘,全没了一战之力。
“公子,点子扎子,撤吧。末将掩护公子,公子快逃吧。”沮授无奈,拍马来到袁熙身边,再劝最后一次,沮授很想逃,又不敢丢下袁熙,袁熙若死了,沮授逃回去,同样难逃一死。
这口黑锅,沮授和田丰背定了。
“哼!沮公与,你竟然叫本公子逃?我袁氏四世三公,丢不上这脸面。本公子只问你们一句,贼将在前,你们杀,不杀?”袁熙气急败坏,揍不了刘云,反手欺负沮授和田丰,讨回点威风。
“公与,士可杀,不可辱。我等本是公子下属,公子让我等前去厮杀,那就去。生死有命,顶多你死后,我田丰陪你一块上路。”
田丰看袁熙,如看栅栏里的猪,这袁熙的猪脑袋无可救药了,明明打不过对方,还强行指派沮授和田丰前去送菜,真是滑天下大鸡。
“元皓,罢了,听你的。死在这儿,好歹全了名声。”沮授心情低落,他本来是个谋士,善于用计出策,可惜袁绍刚愎自用,从不听沮授的,烦了沮授之后,干脆派沮授当监军,从文官转职到武将。
“本将沮授沮公与,特来请教。”沮授上阵,面对关羽和张飞两人滔天的杀气,沮授没一丁点傲气。
田丰急催战马,仗剑直行,倒比沮授硬气,嘴里叫骂道:
“哼!逞一时莽夫之勇,算什么英雄。若是两军对阵,你遇到我田丰田元皓,那你的死期就到了。今儿与尔等捉对厮杀,便宜你们红黑脸了。”
刘云一看沮授和田丰这两人,根本就不像武将,就沮授那模样,恐怕马术都不咋滴,骑着马摇摇欲坠,至于田丰,手提长剑,竟然没一丝威慑力,和小孩子拿根烧棍儿似的。
将对将?捉对厮杀?这两货?
真*我上,我也行。
刘云一目了然,袁熙帐下的文士应该就是沮授和田丰了,刘云赶紧改变策略,朝关羽和张飞大声说道:
“云长,你以一敌二,切莫下死手,生擒了这二人。翼德,你不必出战,推开门,去找甄家家主出来,就说他家门前有人搞事,打架斗殴,场面很大,还流血,叫他出来帮忙洗地。”
“喏!”关羽的青龙偃月刀顺手一转,刀锋变后,刀背向前,猛地发力,扫向田丰和沮授两人,田丰和沮授没想到关羽的刀忒快,瞬间就被扫落马下。
关羽的大刀下一秒就架在了田丰和沮授的脖子上,一阵阵寒凉传来,令田丰和沮授不敢动弹,只见关羽半眯着丹凤眼,满脸蔑视,盯着浑身发毛的田丰和沮授,汇报道:
“大哥,擒了。”
【你生擒田丰、沮授,获得积分+2,当前积分+4,请努力。】
张飞瞅见关羽一刀建功,不甘落后,突然暴喝一声,双掌朝甄家的大门猛拍,门框轰的一下就倒了,张飞咧嘴一笑,急道:
“嘿!大哥,门开了。俺去把甄家主擒过来...咦,大哥,人出来了。”
刘云和袁熙在甄家门口,大打出手,一片嘈杂,甄家想装死,闭门不出都不行了。
只见一人,身穿布衣,莲步轻移,带着上百家丁走了出来。
“尔等何人?为何在我甄家门前闹事?”那人故意扯着宏亮嗓子,看似苛问,实则声厉内茬,尤其是束发之下的耳朵,竟然隐隐有一对小洞。
耳洞?女人?
刘云已经识破了来人,心里嘀咕道:
“呵,女扮男装?这套男装,似乎偏大了。宽松的制服,里面藏着的...咳咳!甄家好会玩哦,有钱人品味就是不一样。”
大直男张飞口直心快,最不喜欢扭扭捏捏,立马大嗓子一开,抢先答道:
“俺大哥来你家,是来抢粮的,咋地,不给呀?你甄家除了粮,还有啥了不起的?俺以前卖猪肉,生意比你家红火多了。”
刘云一脸黑线,脑门上飞过千万只草泥马,这张飞不说话,没人当张飞是哑巴啊。
呸!乌鸦嘴!
毕竟,除了抢粮,刘云还要抢亲呢。
“误会,误会!甄家主,有礼了,吾乃幽州刺史刘云刘同德,来贵府是想买点粮草。谁知一来到府前,热血沸腾,灵光一闪,倍感亲切,料定甄家一定是门好亲家。”
“为了不错失姻缘,本刺史把聘礼都带来了,家主请看,地上除了死人,剩下的全是本刺史送给贵府的聘礼。”
刘云边说,边移步上前,促不及防地伸手握住了那女子的素手,嘴上看似连连解释误会,实则是在揩油。
“胡说!满嘴谎言!此人假冒刺史,招摇撞骗,地上的分明是我袁氏的聘礼,吾乃袁氏公子袁熙,家父正是渤海太守袁绍袁本初,我袁氏四世三公,前些日子曾传书至甄家,愿纳甄家嫡女甄宓为妾,故而本公子今天带聘礼前来。”
“谁知这贼子突然冒出来,坏本公子大事,你速速叫上家里护院奴仆,为本公子杀了此贼,否则你甄家这婚事,要黄。”
袁熙看到甄家出面,内心燃起一丝希望,有地头蛇甄家相助,拿下刘云,未必不能成事。
袁熙必须争取甄家一下,若是灰溜溜逃走,丢了聘礼事小,连商贾甄家一个女人都娶不回家,脸面丢大了,回到袁府,屁股都得被袁绍干开花了。
“刘幽州,袁公子,吾名唤甄相,承蒙两位错爱,甄家家主乃是家父,此时有病在身,抱恙在床,不宜见客。甄家,只是商贾之家,苟蝇头小利营生,不足以攀高枝,还望两位另择贤芳。聘礼之事,两位放心,甄家自会备齐双倍,一并奉还,送到府上,两位请回吧。”
甄相抽出一对纤手,嫌弃地用衣袖擦了擦,接着明眸皓齿地婉拒了刘云,顺带袁熙,甄家又不傻,有自知之明,这些人登门上府,真像张飞所说,除了粮草,就是粮草。
尤其是袁熙,口气不小,娶甄家嫡女回去当妾,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袁氏是很威风,可袁绍是袁氏的庶长子,而袁熙更是庶子的庶子,地位极低,嫁过去当妾,妥妥的明珠暗投。
“听到没有?人家让你滚回去,你走不走?你好胆就赖着,本刺史不介意送你一程,直送到黄泉路。”刘云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有袁熙在这儿添乱,不适合刘云和甄宓谈情说爱,决定先赶走袁熙这五百瓦的电灯泡,嘴上吩咐关羽和张飞,
“云长,翼德,关门!咬他!”
刘云的话音一落,张飞猛地暴喝,大吼一声,嗷嗷叫道:
“喝!纳妾?纳命来!”
袁熙被张飞一吓,裤裆一凉,尿了,再也兜不住了,调转马头,流着眼泪,拼命地往家里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