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动了真火,张绣更加傲慢不羁,手里的淬火凤嘴枪点开曹仁的大刀,在虚空里猛刺十来下,就转守为攻,占了上风。
张绣的长枪快如疾风,将曹仁打得手忙脚乱,曹仁不敢多搭话,一心防守,张绣越打,心里越舒畅,不由笑道:
“呵!出招啊!刚才不是大言不惭要斩本将?你倒是来呀,咋滴,大刀提不动了?可笑!时代变了,资历不是金科玉律,你们空长年数,就让本将张绣来给你们开开眼,听着!大名鼎鼎的北地枪王,正是本将张绣,你死在本将手里,不冤!”
张绣说完,银枪的速度更添三分,枪尖透着寒芒,锋势大增。
曹仁艰难地防守,仍然止不住张绣的进攻,时不时地,身上挂点彩,好在不是要害,小伤而已。
“陛下,贼将张绣厉害,臣听说张绣乃是五虎上将赵将军的师弟,子孝恐不敌张绣,陛下,可否让臣上前助阵?”
曹仁是曹操的心腹,曹操麾下能统兵为将的,一大把,但能统将为帅的,仅曹仁一人,曹操大急,生怕曹仁折在张绣的枪下。
赵云的武艺,有多恐怖,人人皆知,张绣是赵云的师弟,能弱到哪里去?
刘云看到张绣这二愣头青居然亲自出战,逞一人之勇,不禁乐了,张绣再猛,不过一人,成不了气侯,刘云当即安抚曹操,给郭嘉和徐庶示意,说道:
“孟德,凡事急则乱,缓则圆,你只看到子孝处于下风,却不知张绣已全盘皆输了。奉孝,元直,张绣一介武夫,莽如野猪,无须一虑,念张绣是子龙师弟,朕暂且饶他一命,生擒张绣得了。”
“尔等岂不是忘了毒士贾诩贾文和了?贾诩此人狡猾如兔,切莫让他溜了。奉孝,你和翼德,率兵堵住彭城北门。元直,你和云长,去堵南门。孟德,你和仲康一道,西门交给你了。尔等守门即可,无须攻城,只须张绣一擒,贾诩若在城内,自会现身。”
在刘云眼中,张绣只是小鱼,还和赵云沾亲带故的,刘云对张绣压根不上心,反倒派了曹操三人去守株待兔,准备开始炸鱼计划,拿张绣当诱饵,看能否把毒士贾诩炸出来。
“恶来,子孝不敌,换你上阵,朕要抓活的,张绣此人尚有大用。”
刘云转头,差使保镖典韦上场,让典韦教训张绣一顿,敛一敛张绣的脾气,当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小小的北地枪王张绣只是坐井观天的烂蛤蟆而已。
“喏!”曹操大喜,有典韦出手,这事就妥了,一百个放心,于是曹操和郭嘉、徐庶、典韦三人齐声应喏,领命而去。
面相丑陋的典韦一声不吭,也不骑马,快步奔到张绣身边,举戟一劈,瓮声瓮气地喊道:
“贼将不得猖狂!吃俺典韦一戟!”
铛!
张绣很早就发现丑陋的典韦在靠近,只当典韦是个杂鱼兵,人丑多作怪,张绣和曹仁两个高手过招,还过来掺和,分明是想碰瓷。
张绣虚晃一枪,将长枪从曹仁面前收走,转向典韦,枪尖直接抵住典韦的铁戟,巨力传来,张绣暗道不妙,这丑陋的典韦也是个高手,又一猛将。
曹仁看清来人,心中舒了一口气,反提大刀,抱拳施礼,说道:
“多谢典将军相助,贼将张绣一身枪技出神入化,炉火纯青,还望典将军小心。”
曹仁说完,就要和典韦联手暴打张绣,却见典韦面相凶恶,越过曹仁,冰冷地说道:
“陛下有令,生擒张绣,曹将军可以先行回阵,俺一人即可,待擒了张绣,自会向陛下复命。”
典韦不是托大,刚才张绣和曹仁的厮杀,典韦在一边冷眼旁观了,张绣的武艺看似和赵云不相上下,实则外强中干,功底不稳,凭典韦的战力,拿下张绣,还是绰绰有余的。
曹仁一听,话被噎住了,曹仁打生打死,还淦不过张绣,典韦一来,完全蔑视张绣,还不让曹仁插手,这就是五虎上将的实力么?恐怖如斯!
“得令!交给典将军了,祝典将军手到擒来。”曹仁夹紧马肚,调头就走,撤了。
张绣瞅着曹仁一走,心情大好,一开始以为典韦和曹仁要以多欺少,两个打张绣一人,张绣还有点慌,未曾想典韦来了,曹仁又跑了。
单挑,张绣就没怂过,北地枪王的名声,不是自个封的,是张绣用长枪一路挑出来的,张绣长枪一甩,挽了一圈枪花,讥笑道:
“哼!兀那丑陋贼将,人丑还偷袭,无耻!报上名来,本将张绣张秀儿枪下不杀无名之辈。算了,谅你鬼鬼祟祟,又长得丑,令本将想呕,滚吧!本将饶你一命,手底里少添一条冤魂,当行善积德了。”
刚才一战,张绣的体力已去了大半,典韦的武艺如何,张绣不得而知,但典韦一身蛮力,先前交手一招,张绣就摸得清清楚楚。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乱拳打死老师傅的事又不是没有,屡见不鲜,张绣眼见典韦太丑,料想不是大人物,真没心思搭理典韦。
典韦闻言,怒火中烧,张绣的武艺还没臻到化境,嘴上的功夫却已经无敌,单凭张绣刚才那几句话,若不是刘云事前有令,吩咐生擒张绣,典韦早就将张绣的狗头拧下来,当球踢了。
“奉陛下之命,前来擒你!本将典韦,天赐恶来,降了吧!莫逼本将废了你多年苦修的武艺!”
典韦面相狰狞,说完舔了舔舌头,一脸嗜血地拔戟就砸,一对大铁戟直往张绣的长枪招呼。
铁戟和大刀一样,没银枪长,兵谱有云: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典韦从一开始就打算和张绣硬碰硬,以一力降十会,速战速决。
“呵,不怕风大,闪了...”张绣举枪一挡,还想反嘲典韦,谁知典韦这一击,犹如天雷炸响,一股巨力从铁戟传到长枪。
此时,一对大铁戟跟两座高山似的,直挺挺砸过来,如有千斤压、万斤坠,张绣一句话未说完,不得不咽了回去,咬起牙关死顶。
纵是如此,张绣双手已被震麻,握着长枪,不由自主地颤抖,虎口迸裂,鲜血染上银枪,连银枪都微微有些变形。
恶来一击,鬼哭狼嚎!
张绣想逃了,眼前丑得不可描述的典韦,压根不像一个正常人,更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恐怖而可怕,无法力敌。
典韦没收手,趁着张绣一懵神,手里的大铁戟顺势翻转,戟尖朝下,直捅张绣的战马。
扑!
战马瞬间被典韦残忍地戟杀,马脚一软,直接躺平,引发马失前蹄,将张绣给揪落在地。
张绣出自西凉,马术强悍,在地上滚了一圈,不顾头昏脑涨,就要站起,可惜,为时已晚。
一支冰冷的大铁戟,架在了张绣的脖子上,张绣不敢动弹了,噤声地瞪着典韦,生动惹急了典韦,典韦手一软,铁戟一捅,就收走了张绣的小命。
“别动!陛下只说生擒,你动一个试试,俺先戳断你的肋骨,挑了你的筋脉,让你成了废人,再拎死狗般的你去给陛下。”
“呵,北地枪王?就这?俺都无须出第二招,一招即擒,到底是谁可笑,无耻,大言不惭?亏你还是子龙的师弟,真是有辱师门,丢人现眼,俺要是子龙,你这师弟,俺可不敢认,好好跟着子龙多学几年吧。”
典韦取出绳索,边绑边损,怼得张绣脸色潮红,无地自容。
正当典韦绑好张绣,欲往回拖时,又有人从彭城里冲了出来,一身文人士子的打扮,正是毒士贾诩贾文和。
贾诩一手持着投降的白旗,一手提着免战牌,皆高举过顶,嘴里大呼道:
“且慢!住手!彭城已降,请陛下入城纳降。”
刘云内心狂喜,大鱼逼出来了,嘴角一咧,带着笑意,催马近前,笑道:
“朕乃天子,你是何人?彭城之事,你作得了主?朕观你头戴纶巾,可是水镜八子之一,号称毒士的贾诩贾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