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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 来临
    封清歌神情未有丝毫变化。

    “不想。”

    夭暝神神秘秘的表情僵住。

    “真的不想吗?这可是和你们庙堂中的人有关!”

    “恩。”

    “你这‘恩’是什么意思!”

    “想说就说,不想说就出去。”

    夭暝在心里腹诽了好久,才道:“本座发现有一位已经乞骸骨的国子监祭酒,这段时间家中时常发生奇怪的事情。”

    国子监祭酒这个名头,听起来有些熟悉。

    封清歌微微皱眉。

    捕捉到她表情变化的夭暝,以为封清歌对此事感兴趣,立刻道:“是不是想知道缘由?”

    “不想。”

    封清歌确实对此有些在意,但对付夭暝这种人,一旦表现出在意,对方就会得寸进尺。

    “你这家伙……”

    夭暝咬牙切齿盯着封清歌,一张还算是漂亮的美人皮变得有些狰狞。

    “窗户在那边,走的时候记得帮本殿关上。”

    封清歌不咸不淡的话语,成为了压死夭暝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用丢暗器的手法,将一封书信丢给封清歌,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手掌运转内力,将信封接下,封清歌看着掌心的红色印子,大致对夭暝的实力有了猜测。

    她对上,除了拼命没什么胜算。

    拆开信封,一目十行。

    “李家吗?”

    阿玄跳到她膝盖上,轻轻喵了一声。

    封清歌眉头稍微舒展,轻轻抚摸着阿玄的皮毛。

    “这次似乎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阿玄用脑袋蹭了蹭封清歌的手掌,似乎是一种安慰。

    封清歌轻笑了一声,伸出手指点了点它漆黑的鼻子,道:“要真是我心中所想那样,计划可能要发生变化了。”

    国子监祭酒李大人,汪平丘的岳丈。

    看来有些事情,果然是冥冥之中的定数。

    封清歌将书信焚烧,叫来了长乐宫外出采买的小太监,叮嘱他去宫外买些东西。

    小太监不疑有他,按照封清歌给出的清单将东西买回来,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消息送了出去。

    李家所在的位置,并不算是什么重要官职,如今除了身为汪平丘夫人的汪李氏,其余人又与官场的关系不大。

    除了已经乞骸骨的李老,近日来越发迷信之外,封清歌并未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只是李家的格局看起来,十分的眼熟。

    封清歌对风水周易并不熟悉,只能将东西送出宫,让夭暝找对此熟悉的人解答。

    等回信的同时,寇岛使臣抵达了京城。

    与之同来的,还有蒋家如今的当家人,蒋老将军,蒋重。

    蒋重将东南水域交给小儿子和其他将士镇守,自己独身入京的目的,不言而喻。

    寇岛是战败求和,又有皇帝发话,基本上不存在迎接仪式。

    但京城百姓知道此事,自发前往迎接。

    当然是用烂菜叶子之类的东西。

    要不是京城守军拦着,他们或许想要上前做些义愤填膺的事情。

    好不容易将人群驱散,不少守军身上也沾染了发臭的鸡蛋液。

    原本就不想接此工作的守军,对寇岛使臣的脸色越发不好。

    提议让众皇子迎接的孔大人,此刻也是无比庆幸皇帝并未同意此事。

    不然让皇子遭受这等待遇,他脑袋上的帽子肯定要换一换。

    因到达时间不对,礼部和京城守军,半是护送半是监视地将寇岛使臣送到了驿馆。

    一同前来京城的蒋重,安置好使臣之后,第一时间去了景国公府负荆请罪。

    蒋家是封国老臣,景国公心中即便再不想见蒋重,也不可能将其拒之门外。

    只是面对这位几近落泪的将军,景国公实在是生不出什么可怜的心思。

    他和景夫人就一个孩子。

    要是景澜真的出事,他们的天就塌了一半。

    蒋重也看出景家并不欢迎他,但有些话他还是要说。

    “我蒋重这条命,都是贵公子救下的,日后要是有用得上的地方。国公爷尽管开口,蒋重拼上这条老命也会完成。”

    “不必。”景国公和景澜有一两分相像的轮廓,冷漠疏离却不失礼貌,“战场上刀剑无眼,将军又是水军的主心骨,澜儿不过是做了最合适的选择而已。”

    “国公爷。”

    “将军入京恐怕还未向陛下问安,我便不送你了。”

    景国公直接开口逐客。

    蒋重也没有脸继续留下来,只能将礼物留下愧疚离开。

    等到他走后,早已在屏风后等待多时的景夫人,直接命人将所有礼物送还给蒋家。

    见状,景国公将下人挥退。

    “他毕竟是老臣,夫人何苦如此。”

    “我就澜儿一个儿子,陛下和娘娘想要养孩子也就罢了,凭什么还要忍让他!”

    景夫人瞪了景国公一眼,直接上前坐上了主位。

    景国公一脸无奈上前,双手轻轻搭在景夫人肩膀上。

    “这又不一样。”

    景夫人一侧身,将景国公的手甩开,扭过脸不愿意理他。

    “夫人。”景国公绕到景夫人面前,“澜儿如今不是无事。”

    “无事?”

    景夫人猛然起身,脑袋上的钗子差点扎到景国公的眼睛。

    “你忘了半个多月前,我们都快要为儿子立衣冠冢的事情!”

    “自然没有忘。”景国公小心避开景夫人脑袋上的钗子,将其轻柔按在座椅上,道,“但是……”

    “没有但是!”景夫人温柔的眼睛瞪大,死死盯着景国公道,“我已经白发人送过一次黑发人,不想再有第二次!”

    “但刀剑无眼,咱们家澜儿总有一天……”

    “那也要死得其所,而不是因为某个老家伙决策失误!”

    “是是是,都是蒋重那家伙,要不是他贪功冒进,澜儿肯定不会出事。”

    景夫人严厉道:“澜儿好好的,你瞎说什么,赶快给我呸呸呸!”

    见到景夫人神情已经有所缓和,景国公立刻顺她的意思,柔声继续哄着。

    窗外树影摇晃,飞走了一只不起眼的灰色鸟雀。

    正在屋外守着的下人,抬头看着天上鸟雀,黑眸不自觉闪过一丝笑意,宛如昙花一现,而后继续低下头,尽职尽责守着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