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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先揍人,再说话
    完颜达吉在地上痛苦的撑起身,不可思议吼道:“玉郎,你疯了!”

    确实有点疯,玉郎就是这么莫名其妙的腾空在陶夭夭的肩头一按,把完颜踹下了马,又在马背上一借力就把她抱到了自己的马上。

    他一手搂着陶夭夭的腰,一手执缰绳,面无表情道:“我玉郎的妹妹还需要你教骑马?若是伤了她你赔不起!皇上也饶不了你!你是想昭阳公主赐封大典上挂手瘸腿的去?!”

    陶夭夭兀自挣扎,喊:“完大哥,完大哥,你没事吧,我替我哥说对不起!”

    她这一喊玉郎浑身冒火,一提缰绳,腿一夹马腹,那马长嘶一声奔了出去。

    玉郎的声音传了回来:“完颜,你参加不了赐封大典,你现在就回你的北方去,永远不要再踏足中原,否则我格杀勿论。”

    他反手甩了一个令牌砸向完颜达吉。

    通行令!

    玉郎怕是早准备好的。

    完颜达吉拽着令牌在地上躺了良久。

    他呆呆地看天,终于能离开了,可是没有预期的快乐。

    陶夭夭听这话很是尴尬难受,完大哥可是她的朋友,哥哥怎么能对人如此无礼。还赶人家离开…….

    陶夭夭气急,挣扎着要下马去看完颜,大叫:“哥,你太过份了!!”

    玉郎不说话,冷着一张脸纵马疾驰。

    陶夭夭只感觉那只手像铁钳一样挣脱不开,她挣累了嚷累了就一路哭了回去。

    回了侯府,陶夭夭不看玉郎,黑着一张脸打算回自己的屋里去生闷气,然而玉郎却拉住了她,居然还训上了:“记住,你要做什么学什么不需要找别人,哥哥都可以做到和教你,你这么大个人,都不长脑子吗?那个男人是要教你骑马?”

    陶夭夭就郁闷了,道:“那明明就是教骑马啊,我又不会骑,难道能一个人上一匹马凭他指点就会了?我可没那么聪明!不但不聪明我还特胆小,我怕成不成?”

    玉郎用一种陶夭夭理解不了的眼神看她,看得她心里发毛。

    她任性道:“我就要他教怎么啦?他是我朋友,你那样对他以后让我怎么面对人家,我会很没面子的!”

    玉郎的眼睛还死死盯在她胸前,她低头一看,紧紧抱住了那个狼牙,惶恐地抬头看到了一双愤怒中夹杂伤心的眼睛。

    玉郎冷声道:“你竟然随意接受男人的礼物,还是这种贴身之物,你一贯这样随便的吗?取下来,扔掉!”

    这个样子的哥哥是陶夭夭从未看过的,一时很难接受,她那个温雅沉稳的哥哥,居然这么讨厌完颜达吉,难道是他知道完颜达吉的身份?

    陶夭夭委屈得掉眼泪:“哥哥,你怎么啦?我又没做坏事,你为什么生气?”

    看见陶夭夭的眼泪,玉郎似乎理智回归了一点,他放轻了声音:“夭夭,不要将别人的东西和父亲的遗物放在一起。取下来,还给他!”

    陶夭夭听这话,只好将狼牙取下攥在手里,央求到:“哥,不还好不好,以后也许我要凭这个找到完大哥呢,这是个信物。”

    陶夭夭觉得玉郎此前气红的脸似乎一瞬间苍白了,也许是错觉,她还敏锐的捕捉到他有一刹那间的失神。

    好久玉郎才无力地问:“你还要去找他?”

    “也不一定吧。”

    陶夭夭敏锐地觉得此话题不宜再继续,否则哥哥兴许下一秒又要去揍完颜了。

    “你喜欢他。”玉郎涩声问道。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她不知道玉郎问的喜欢是不是爱的意思。

    于是陶夭夭道:“他是我的朋友啊,我还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总是要报答我的,我若去找他,他会好吃好喝好玩的招待我,还会尽地主之谊陪我看尽北国风光。”

    “不要去找他,永远不要,不然你再也回不来,再也见不到哥哥了。”玉郎不易觉察地叹了口气。

    “有这么严重?”

    陶夭夭陡然感觉完颜在他哥哥心中不过是个人贩子。

    可这二人若非要相信一个,不用思考,也应该相信玉郎。

    他是亲哥,谁会害自己的妹妹呢?

    而完颜,不过萍水相逢,连身份都不跟她明言,想来也确实不靠谱。自己若真去,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玉郎突然道:“你说过哥哥让你做什么都做。”

    陶夭夭像某根神经突然被接通了,她道:“做。”

    玉郎的脸上突然有了霁色,他仿佛又听到那天两个人的一问一答,时光忽然变得无尽温柔。

    …….

    他:哥哥让你做什么你都做?

    她:做。

    他:若哥哥让你做不喜欢的事你也做?

    她:做。

    他:若哥哥让你去死,难不成你也去?

    她:死。

    他:傻乎乎的,真是没原则。

    她:我相信哥哥不会害我。如果哥哥让我去死,一定是我死了更好。哥哥也一定有不得已的理由。

    ..........

    玉郎抬手又揉了揉陶夭夭的脑袋,眼里已经蓄满了温柔:“那就答应哥哥不要见他了,以后也别去找他。”

    陶夭夭立马原谅了玉郎,毕竟人家也是想保护她,紧张过度用力过猛。

    她撒娇问玉郎似乎还生她的气,玉郎那笑就如百花酿一样漾开,“我永远不会生你的气。”

    他怎么会舍得生她的气,只不过紧张失去她而失了平素的沉稳。

    他宠溺地把她推回屋里去洗漱,回头的时候道:“明天哥哥教你骑马。”

    “好咧!”陶夭夭兴奋地跑了。

    玉郎嘴角噙笑大步而去,进得自己的屋子,往前迈步中昊天走了出来,两个人笑笑,相对而坐。

    玉郎脸色奇佳,声音带笑:“你一贯都这样,上前就揍人,揍了再说话?”

    “怎么?”昊天动手给自己沏茶,想了想又跟玉郎弄了一杯,“嫌我影响你斯文儒雅的形象?”

    玉郎一手端杯子,一手拿杯盖在那里拔茶叶,眉眼挂着笑:“没有。我其实早想让他离开了,这人伤好利索了就赖在夭夭身边,几个月不提离开的事,碍眼得很。”

    “哦,看来你早想揍他了,为何忍着?”昊天道。

    “还不是怕夭夭伤心。她这人,眼里没有一个坏人,把谁都当朋友。我要是揍了完颜,我可能就是她眼里唯一的坏人。”

    “那是你而已。”昊天挑眉,露出了他天庭一枝花的自信笑容:“你看,人我揍了,夭夭依然信我,没见着走时开开心心的。你这人,哄女孩不行。幸亏有我帮你啊。”

    玉郎想到昊天连辰王也上手揍了,揍完两人还推心置腹“我越来越喜欢你”,不觉越发佩服起昊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