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火爆,本就在林彧的预料之中。
火锅店里的一切都平稳地进行着。
原本忐忑慌乱的伙计们,也都放下了心来。
店里生意这么火爆,他们再也不用担心店铺会倒闭了。
尤其是,世子竟然给了他们随便吃火锅的赏赐,这简直比得到银子还要高兴!
不,是和得到银子一样高兴!
火锅店里有郑成功看着,林彧也很放心。
郑成功这个人虽然心里有些傲气,可人又极其的执拗。
一旦认准了主子,那就绝对不会轻易背叛。
这样的人,看着点,绝对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而他,带了霜儿和宋命,又赶往了邙山。
关于土豆,他还是十分的担心。
天越来越冷了,土豆稍微不留意就有可能会冻死。
这可是他手里的宝贝。
甚至这一次的收获,才有可能让得他得到更多的土豆种子。
毕竟这土豆不是一次性种完就结束了。
除了这一茬,还可以种很多。
直到哪一天土豆能够成为前世那般,普通随处可见的食材。
所以对待着第一次的土豆,他是格外的小心,如同照看宝宝一般,就怕土豆出什么意外。
邙山之上,农夫在不停地忙碌。
土豆已经发了芽,但凡是土豆种植的地方,所有保暖措施都已经覆盖完毕。
不得不说,辛勤的农夫就像蜜蜂一样,行动速度也极为的迅捷。
如今并没有塑料,所以,他们暂时用石块堆积成房子一般的形状,用油纸挡在上方,搭建了一个又一个如同帐篷一样的简易房屋。
其中的保暖效果也极好。
尽管这也花费了一大笔银子,不过,能够做出这样的简易帐篷,已经算是极为不错的了!
尤其是土豆芽生长得极为不错,绿油油的小嫩苗,帐篷之中绵延,翠绿的颜色,让人格外的欣喜。
也许是因为草木灰的缘故,这些土豆生长极为茂盛,生长速度也是极快的。
看眼下的情况,只怕再有个一二十天,应该就能够收获了!
直到林彧离开,不少的农夫看着林彧的背影,不停地摇头叹气。
“世子真的是被王爷给宠坏了!就这些破花苗,不当吃不当穿的,世子怎么就非要种呢?费这么大的力气,还花了那么多的银子,真是造孽呀!”
“小点声,万一被世子听到了,说不定就把咱们撵回家了!”
“世子不种这些花苗,咱们这些人喝西北风啊?”
“对呀,就是因为世子财大气粗,不在乎银钱,咱们才能够在这里安安稳稳地干活挣银子,要不然,光这个冬天,咱们都得被饿死在这儿,就知足吧!”
……
林彧自然不知道山上的农夫的议论。
反正这些议论,对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整个辽东的人,没有谁不会在背后议论几句的。
也许曾经,世子的身份的确让人不甘,这样明目张胆的议论,可是林彧干了太多是大事,早就已经是臭名昭著。
就算是林洪涛身为辽东的王爷,那也堵不住这悠悠之口。
索性,他们已经不再干涉。
巡监司内。
曹莲英的脸色有些苍白,甚至还时不时地咳嗽上两声。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手下,淡淡地问道:“林洪涛父子又有什么动静了?”
“回曹掌司,林洪涛每日忙于军务,契丹部族似乎蠢蠢欲动,他暂时抽不开身来!”
“世子林彧,刚开了一个火锅店,所有的百姓都张望着不敢入内,很多的百姓都在发牢骚,说是世子林彧,想要挣钱想疯了!竟然连百姓的钱都想敛!”
“昨日林彧在菜场买了,发了霉的橘皮,全部都运回了王府,堆在院子里,暂时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奴才看火锅店外虽然围了不少人,可却无人入内,就赶紧回来禀报了!”
“不知您是否要去看一看?”
曹莲英闻言,脸上神情舒坦了一些。
只是面对手下的询问,他挥了挥手,摇了摇头道:“就先让林洪涛负责二人得意着吧!本掌司染了风寒,不想出门!”
“一个只知道挥霍的败家子,就算是侥幸挣了点银子,那还不是很快就要被挥霍一空?”
“你去联络一下王妃和二公子林耀,就说本掌司找他们商讨对策!想要助二公子登上世子之位!你去探探他们的口风,看看他们母子究竟是作何反应?”
曹莲英淡淡地吩咐道,尖锐的公鸭嗓似乎也带着些许的沙哑,又忍不住抬起了兰花指,咳嗽了几声。
“是!属下立刻去办!”
曹莲英挥了挥手,说道:“下去吧!对了,祁王那边,你也去通报一下!”
“既然契丹部族蠢蠢欲动。祁王应该也有理由进入到营中了吧?就算是林洪涛再如何的跋扈,暗地里使各种小动作,可他应该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拒绝祁王和本掌司入军营探查!是该给林洪涛一点压力了!”
刚刚退了两步的手下,顿住了脚步,再度躬身应道:“是!属下明白!”
曹莲英这才挥了挥手,任由手下离去。
他之所以会感染风寒,根本就是因为林洪涛和林彧父子。
天气太过的寒冷,又三番两次的被林洪涛父子二人玩弄在股掌之间,还被林彧是一个败家子儿给戏耍!
受了惊吓再加上心中气闷难消,竟这么病倒了!
不过,就算是他病了,也绝对不会让害他生病的父子二人有什么好果子吃!
这辽东的巡监司,必然会成为辽东的第一大掌权机构!
哪怕是辽王林洪涛,早晚也有一天在他面前卑躬屈膝,点头哈腰!
曹莲英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锐利之色。
辽东此行,他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他的计划!
辽东,必将会落到巡监司之手!
他可是赵少卿手底下的红人,更是为皇上办事。
他还就不信了,一个小小的藩王,难道还能翻出朵花去?
而与此同时。
辽王府的后院之中。
周芸瑞和林耀坐在屋内,看着面前的契约文书,脸色难看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