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块木头,天天被顾修远这样嘲讽。
沈晚也都被逼得有了脾气。
看到他的眼神像要生吞了自己。
“你和江小姐开房,都没有让我帮你们付房费,我怎么好意思让你帮我们付钱。”
沈晚就是在发泄,“偷人还要被你付钱,那就太刺激了,我怕自己承受不起。”
顾修远敢把江清浅带出来刺激她,沈晚凭什么就不能刺激他了。
他容忍不了戴绿帽子,她就能容忍自己头上长草了?
笑话!
沈晚拍了拍贺聿怀的胳膊,“你加油,如果能赢了他的钱,我们再花他的钱玩给他看。”
她可不管顾修远脸色好不好看,再难看的脸色她都见过了。
顾修远气得咬牙切齿。
在听到沈晚最后一句话,他直接气笑了。
她居然把他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地回给了他。
把球杆使劲在草皮上,跺了两下,“你想的倒是挺好的,就怕你这位弟弟今天要输地,连底裤都要脱掉了。”
本来沈晚就是强装的镇定。
听到顾修远这样的话,心里也是没底。
侧头看向贺聿怀,迟疑了一下,“没事,就算输得被他脱得精光,你的身材也比他一个老男人的好。”
贺聿怀还是拍了拍沈晚的头,对上顾修远的眼神一点也没有心虚的躲闪。
对着沈晚说话的语气,更是温和的不行。
“你要对我有信心,起码底裤不会被人扒光,我又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哪里都能给其他人看的。”
沈晚在风中凌乱。
她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单纯的,想要给贺聿怀打打气。
不过沈晚老男人三个字,和贺聿怀语气里的暧昧。
让季望和林苑在旁边捂嘴憋笑。
在看到顾修远的球杆准备离地的一瞬间,季望一步上前,把手搭在顾修远的肩上。
“不是赌球吗,到底还玩不玩了,不玩我就去找其他乐子了。”
顾修远推开季望。
冷眼看着沈晚,“滚到一边去,别在这儿碍手碍脚的。”
“一局十八个洞,比谁的杆数少,多一杆两百万。”
简单粗暴的赌法。
他看笑话似的站在原地,等着贺聿怀露怯。
就是季望听到这个数字,都觉得有些肉疼,“顾修远,你也太狠了点吧……”
顾修远冷笑一声,看向已经站到一边的沈晚。
“没办法,娶了个太会花钱的老婆,昨天才刷了我快两千万,我不得在她弟弟身上捞回来吗?”
他的声音控制在,大家都能听清的程度。
其他人听到沈晚花钱,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沈晚听了有些尴尬的,把眼神飘向了别的地方。
不过江清浅才是反应最大的那个人。
听到沈晚一天花了快两千万,她简直都快原地爆炸了。
江清浅心里的那种感觉就像是,沈晚花了原本属于她的钱一样。
她用嫉妒的眼光盯着沈晚,“你这样花钱,就算是印钞机也印不过来呀。”
本来她们就单独站在一边。
沈晚在她的面前可不心虚,“怎么,顾修远没有告诉过你,他赚钱的速度比印钞机还快?”
听到江清浅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光着的小腿,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生气颤抖得有些厉害。
只是看到寒风里露出的肉,沈晚都觉得风从自己脖子上往里灌。
把外套的衣领又拉高了一些,她低头浅浅淡淡地笑着。
“看来顾修远还是防着你啊,不然怎么连他到底有多少钱都不告诉你。”
戳人心窝子,她又不是不会。
江清浅要在这儿给她添堵,沈晚也一定会让她也气闷。
留意到顾修远的目光投过来,沈晚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你现在直接认输可以只输五百万,怎么样?”顾修远已经有些失去耐心,把看向沈晚的眼神,又不耐烦地切换到贺聿怀身上。
顺着他的目光,沈晚看到小几岁的贺聿怀,站在狼群堆里,就像待宰的羔羊。
贺聿怀没有看到沈晚担心的眼神。
摆弄了一下球杆。
他始终挂着微笑,很镇定地盯着顾修远,“一杆二百五十万。”
顾修远差点惊掉下巴。
这小白脸是看不清形势,还是脑子坏掉了?
他有些怀疑贺聿怀在打肿脸充胖子,又问了一次,“你确定要加五十万?”
贺聿怀扯了扯手套,“本来想加一百万的,但是我觉得你脑子不太好。一杆250,输赢都挺配你的。”
在场的人,一时有些摸不清这贺聿怀是什么背景了。
初生牛犊不怕虎?
还敢骂顾修远是250?
只有沈晚听到这个数字,头疼得都裂开了。
想上去劝两句。
贺聿怀已经走到发球点了。
他灿烂地笑着,“你比我年龄大,还是你先来吧,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
顾修远认定了他这是在虚张声势。
也不啰嗦几步走了过去,就开了球。
沈晚是看不懂高尔夫的,心里偷偷地记着顾修远和贺聿怀挥起球杆的次数。
那球杆挥起的每一下,可都是250万的钞票呀。
每一下都敲得沈晚眼皮直跳,心脏也跟着一下一下地抽搐。
顾修远有的是钱,输赢对他来说没有所谓。
可是她对贺聿怀心底没底,她根本不知道贺聿怀到底有多少钱。
一场球也就四个多小时,沈晚紧张得全身都是冷汗。
打球的顾修远,刚开始还只是觉得贺聿怀,只是个愣头青。
可是到了最后几个洞,顾修远就觉得自己轻敌了。
直到最后一杆打完,贺聿怀从最开始落后七八杆,追得只落后一杆。
不只是顾修远看出了问题,连和他们一起的季望、林苑都察觉出来了。
这小子刚开球那紧张的样子,完全就是故意在演戏给他们看啊。
季望最先凑到顾修远的身边,“我觉得这小子是存心要耍你啊。”
“我看不出来?”顾修远没好气把手套扔在地上。
把季望推开一些,“离我远点。”
季望看他屏住呼吸,嫌弃的表情,也边走边扯着自己的衣服闻着。
真有这么臭?
等他们再走回到发球点。
沈晚朝他们的方向,着急快步走了过去。
路过顾修远的时候,她停都没有停一下,直接绕过他,停在了贺聿怀的旁边。
把手上拿着的水瓶,递到贺聿怀的手里,语气很着急,“怎么样,有没有输很多?”
顾修远下意识的认为,沈晚是要给他递水,手伸出去接,然而沈晚却走开了。
伸出去的手顺势捏成了拳头,一拳锤在了季望的腹部。
没有防备的季望,被顾修远这一记重拳打得直接跌坐在地上。
一声惨叫。
“顾修远,我去你大爷的。”
沈晚吓得原地哆嗦,下意识地回头,“季望,你怎么了?”
在季望抬起头,刚要准备开口的时候。
顾修远把季望拽起来,没好气地说了一句,“吃了泻药,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