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特曼酒店。
蒋念心跟几个朋友在十七楼玩的正开心,美酒一杯接一杯地灌进肚子里,突然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
“呲。”
“你们先玩着,我可能凉饮喝多了,去一下洗手间。”
一只手拿起沙发上的手包,另一只手捂着肚子,表情痛苦地快步走出去。
真是扫兴,好不容易摆脱那个病怏怏的老东西,出来开心开心。
才喝了几杯酒就闹肚子。
前脚刚走进洗手间,后脚几个服务生也进来了。
洗手间隔间里传出窃窃私语的声音。
“诶,你知道吗,今天顶层封了,谁也不准上去。”
“听说是有人包下了。”
“可真有钱啊,我什么时候也能结交这样的有钱人。”
“你就别想了,咱们就是服务员,就算是七星级酒店的服务员在那些有钱人眼里,咱们也只是佣人。”
“想想还不行啊。”
......
蒋念心猛地歪头,看向旁边。
什么?顶层被人包下了。
还能有谁,肯定是谢予。
波特曼酒店就是谢家的产业,顶层只有谢家人可以在上面吃饭。
谢言行事低调,又是政治人物,基本上不碰谢家的产业。
谢修成日吊儿郎当,小打小闹,没这么大手笔。
谢慈更不可能,她连自家有什么产业都不知道。
心中笃定是谢予在顶层,至于在顶层干什么,她就不得而知了,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片刻,等几个服务生离开后,她也走了出去。
镜子里,红唇微弯,那抹笑容璀璨明艳,可眸底的暗色却越来越危险。
整理好发型和妆容,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快步走出去。
并没有返回包厢,反而向着反方向走去。
乘坐电梯到达顶层,刚一从电梯里走出来,就被守在旁边的人拦住。
是一个穿红色制服的男人,是波特曼酒店独有的保安,穿得跟国外宫殿里的士兵似的。
“这位小姐,顶层已经被包下来,请您离开。”
蒋念心看到拦着她的人是酒店的人,高傲地说。
“我知道包下这层的人是谁,他是我的未婚夫。”
“我以后会是谢太太,你确定要拦着我吗?”
理直气壮地说。
酒店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家老板跟蒋家的关系,也没听过什么未婚妻,心里拿不定主意。
她的穿着打扮一看就是豪门千金,说话也不像是骗人。
又听她说以后会是谢太太,更不敢拦着了。
这可是老板娘,哪能不让她进去。
“您请。”
收回手,恭敬地说。
蒋念心得意地一笑,撩了一下头发,不慌不忙地走进去。
与此同时,另一边,谢末桃拎着手里的蛋糕,在服务生的带领下,从另一个入口走上电梯,按下顶层的按钮。
蒋念心是第二次来顶层了,上一次是谢予的爷爷带她过来的,举办两人的订婚宴,可笑的是谢予并没有到场。
轻车熟路地拐进最里面。
一眼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背对着她,修长的手指搭在桌边,轻轻点了几下,似乎在等什么人。
谢予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嘴角微微上扬,长腿一迈起身。
一转身,对上她的眼睛。
嘴角的弧度立刻崩平,黑眸更深了几分,眉骨突起,微微蹙起眉头,眼神冷冽。
气氛凝重了起来。
蒋念心快步走上去,似乎不顾及谢予冷漠的眼神。
“谢予!”
“我听说你在这里,就想上来看看。”
语气娇滴滴的,按耐不住激动的心。
眼眸里满是纯真,似是情窦初开的少女见到意中人,娇羞,紧张,不安,被她表演得淋漓尽致。
“既然看了,可以离开了。”
声音冰冷,没有一点感情。
这个女人还不足以引起他的情绪波动,连不满都没有,是不在意和不关心。
蒋念心瞥见桌子上的牛肉面,舔着一张浓妆艳抹的脸问。
“这面是你亲手做的吗?好香呀。”
正准备拿起勺子,指尖还没碰到碗边。
“放下。”
谢予冷着一张脸,厉声呵斥。
蒋念心吓了一跳,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不可思议地看着谢予。
不过就是一碗牛肉面,她碰一下怎么了。
两人从小就认识,从来没见谢予这么紧张过什么东西。
“对不起,谢予,我不动就是了。”
声音沙哑,好似受了极大的委屈,眼泪好像要挤出来了。
“你可以走了。”
谢予从桌上拿起手机,欲要打电话。
蒋念心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胆子,一把抓上他的胳膊。
“别。”
“谢予,我是你的未婚妻,我一整年见到你的次数十个手指都能数过来。”
“你若是不喜欢我,为什么要答应爷爷跟我订婚。”
诉说着自己的无奈,企图唤起他的怜悯。
谢予用冰冷的目光,淡淡地扫视了她一眼,目光不屑,还隐含一丝厌弃。
“你真以为我不知道,爷爷为什么会让你跟我订婚?”
蒋念心听他这么说,心虚地抿了一下嘴唇,松开手,吓得不清。
当时谢予在a国,她趁爷爷生病告诉他,她跟谢予已经有了夫妻之事,愿意替死去的姐姐完成跟谢予的婚约。
爷爷在弥留之际大手一挥,改了谢予和蒋心的婚约。
顶层电梯口。
蒋念心前脚刚走进去不久,乔夜就从洗手间走出来,对着门口的服务人员说。
“你去忙吧,这里我守着就行了。”
“乔室长,刚刚有个自称是谢二爷未婚妻的女人进去了。”
乔夜瞪大了眼睛,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什么?
未婚妻,是蒋小姐吗?
要是夫人,就该直接说是妻子了。
立刻看了一眼时间,还有两分钟就到八点了。
“坏了!”
大喊一声,快步冲进去。
自家老板跟夫人说的时间是八点,夫人要是早到几分钟不就跟这个蒋小姐碰上了,大事不好。
老板好不容易想清楚怎么跟夫人解释隐瞒身份的事情,今晚本就注定不太平,蒋小姐又来这么一手,宁城的天岂不是要塌下来。
心跳砰砰的直跳,快原地猝死了。
越着急越找不到自家老板,急得手心直冒汗,脚下一步步软绵绵的。
东张西望,他平日怎么没发觉顶层占地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