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笙和林小糖带着孩子们在明珠之巅玩了一下午,才意犹未尽地回家。
一进家门,林小糖就神神秘秘地把傅寒笙拉到一旁,“老公,你给我说实话,三叔的沉香木,是不是被你给劈了?”
傅寒笙:“......”
——他着实用不着。
“那可是三叔的宝贝疙瘩,等三叔发现了,肯定要收拾你的,到时候你就躲在房间别出来,我教思贤思齐抱着三叔大腿哭,说不定还能让三叔放你一条生路。”
林小糖想到三叔对沉香木的宝贝程度,就觉得这事儿不好办。
“小糖啊!”
林建业高亢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林小糖浑身一个激灵,推着傅寒笙让他赶紧去房间里躲一躲。
但是已经来不及。
林建业走路带风,瞬息之间“杀”到两个人面前。
林小糖给思贤思齐使了眼色,思贤思齐立马像两只树袋熊一样抱住林建业的双腿,抬头眨巴着湿漉漉的大眼睛,萌得人心都要化了。
“三爷爷,不要那么凶~”
“三爷爷,会吓到宝宝哒~”
——妈咪早就教过他们了,绝对表演到位。
林小糖把傅寒笙挡在身后,看着林建业笑,“三叔,什么事情呀,这么着急。”
林建业被两个小奶包给拦住去路,只能站在原地说话,“小糖啊,你不知道,傅寒笙给我的沉香木......”
林小糖瞬间哭丧起小脸,“三叔,你可不能因为一个沉香木,就棒打鸳鸯呀~我和阿笙恩恩爱爱的,你要是把他赶走,那侄女就要守活寡,思贤思齐就要没有爹地啦......”
思贤:“呜呜......没有爹地啦......”
思齐:“哇哇......好可怜呀......”
傅寒笙扶额,唇角笑意难掩。
林建业一头雾水,怎么就棒打鸳鸯,没有爹地了?
他好像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吧?
林小糖眨着眼,努力地挤出一滴泪,“三叔,阿笙知道错了。”
思贤思齐:“三爷爷,爹地知道错了。”
傅寒笙眉心发疼。
林建业一脸迷茫,“没错啊!”
林建业忽然意识到什么,声音拔高两个度,“不是吧!你们想把沉香屑给要回去?不行!绝对不行!”
林小糖连忙摆手,“不要不要,我们不要,但是三叔你,能不能看在侄女的面子上,不要跟阿笙计较了。”
思贤思齐:“看在孙子的面子上,不要跟爹地计较了。”
傅寒笙伸手捏了捏眉心,莫名觉得,这个画面,每个人都好可爱。
林建业莫名觉得,他们好像说话没有在一个频道上。
“阿笙送我的沉香木碎屑,价值不菲,我是来道谢的,以后再有这种木屑,可还要优先送给我哦!”
林小糖:“啥?”
思贤思齐看向妈咪:还继续哭吗?
林建业挣脱两个小不点,绕过林小糖,走到傅寒笙面前。
“今天我跟那几个老家伙斗香,妥妥地赢了,阿笙,你那里如果还有好货,一定要优先给三叔,有渠道也行,你开个价,三叔出得起!”
林建业平时很文雅,是个儒商。
但是在香料上,很狂热。
傅寒笙把做发簪的边角料随手送给了林建业,林建业如获至宝。
林小糖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尴尬的一批。
合着她脑补了那么多傅寒笙会被三叔给劈了的画面,全是一场误会。
林小糖放下心来,还好还好,误会一场。
傅寒笙点头,“我收藏的有一些龙涎香,三叔要吗?”
林建业眼睛瞬间瞪大,眼镜片都藏不住的兴奋。
“要要要!”
傅寒笙带着林建业去房间拿,林建业兴奋地搓着手,笑得像个二傻子。
林小糖有点不敢相信这是外面谈笑间就能在生意场上把人给拿捏的三叔。
龙涎香虽然是世界上最名贵的香料,素来有海上漂浮黄金的称号,但说到底,也不过是抹香鲸的排泄物。
林小糖欣赏不来。
但是这丝毫不影响,喜欢香料的人,对龙涎香的追求。
比如林建业。
林小糖知道的,就有一次,三叔花了好几万,买回来几克龙涎香,宝贝得跟什么似的,还说将来要给她做嫁妆。
林小糖笑着笑着,忽然意识到,这东西那么名贵,傅寒笙不仅有,还能这么随意地送人?
沉香木的发簪也是。
他把价值不菲的沉香木,直接雕刻成发簪送给她。
现在更是把价值万金的龙涎香送给三叔当礼物?
不是说三叔不值得,而是傅寒笙,大方地过了头。
一个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根本不把这么贵重的东西当回事?
林小糖心惊,难道傅寒笙本身,就拥有很多这样的东西?
那傅寒笙的身份,比她想象中,还要让人震惊!
“妈咪,龙涎香是什么,能吃吗?”
思齐眨着眼,看向林小糖,觉得妈咪的表情怪怪的。
思贤一巴掌打在弟弟脑袋上,“那是抹香鲸的粪便,你要吃粪便吗?”
思齐委屈的噘着嘴,哥哥越来越凶了,他好难......
林建业抱着龙涎香像是得到了什么巨大宝藏似的,蹦蹦跳跳地跑了。
林小糖看向傅寒笙,“老公,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名贵的香料?”
傅寒笙倒也没有隐瞒,“执行任务的时候,无意间得到。”
执行任务四个字,就让林小糖无法再追问下去。
她不能追问傅寒笙执行的什么任务,在哪里执行任务,怎么得到的。
算了,说到底,这些东西,对于喜欢的人很珍贵,对于不喜欢的人来说,和地上的沙土没有任何区别。
傅寒笙应该是不喜欢这些东西的吧?
林小糖没有继续追问,傅寒笙也不打算详细解释。
两个人就这么心照不宣地,把这件事揭过去。
傅寒笙在厨房给林小糖熬汤药。
林小糖在旁边感叹,“今天宸锐的韩先生也没有联系我,估计是没空了,就是不知道明天会不会,说来也是奇怪,那个韩先生身上的味道,跟你有一点点像。”
“是吗?”
傅寒笙笑着应了一声,林小糖连连点头,“对啊对啊,就是很像。不过我也不太确定,毕竟没有离得近一点仔细闻一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