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糖看着车子停在夜色中，心里一沉。
光头已经开始问候司机大哥祖宗。
“麻蛋不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你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牛粪是不是？”
司机哈哈大笑，彻底不装了。
“看你瘦瘦小小一个小姑娘，说话也太没有素质了，还是那个小姐姐看着温柔一些，来，今晚哥哥好好疼你们～”
司机坏笑着，双手向后伸去，“咱们好好玩一玩，哥哥会把你们送回家的！”
光头看向林小糖，能动手吗？
现在还不能动手吗？
这种人渣要留着过年吗？
忍不住了！
林小糖被光头那双含火的眸子烧得笑起来。
这一笑，星月无光。
只是，她笑意不达眼底。
唇角噙着笑，眼底一片冰冷。
司机双手伸向林小糖的瞬间，手腕被抓住，咔吧一声，硬生生折断。
司机什么都还没做，双手就痛到绝望。
光头对林小糖很有意见，“这种事应该让我来，你怎么能抢在我前面？显得你身手比我好是不是！”
林小糖挑眉，光头跟个小孩儿似的，这个也要争。
“碰这种人，也不怕脏了你的手，下车去等我。”
林小糖被暖到，见光头一副要教育司机大哥重新做人的姿态，没有谦让的，就打开车门，下车。
林小糖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的做法，极大地取悦了光头，她保证，一定不会闹出来人命。
山顶风微凉，女孩儿抬头望着林稍的圆月，星辰做衬，她眉心蹙着，似乎有万千心事难以言说。
她的身后，一辆出租车剧烈地摇晃着，是不是传出来激烈的声音。
十分钟后，光头从车上跳下来，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
“这种杂碎，一点挑战性都没有，但我保证他妈都认不出来他！”
林小糖点头，拍拍光头的肩膀，“很多第一次见你的人都不知道你是女孩子，这个人却似乎很清楚，有点意思。”
光头惊讶地看着林小糖，“为什么？”
她根本没有想到这方面的事情。
林小糖也想知道为什么，“我们都是第一次来，不会得罪什么人，这个人目的这么明显，背后的人应该会有后手。”
光头准备上车把人再打一顿，好好地问问，被林小糖拉住，“这个不是最重要的，但我们有借口再见方芳老师一面了。”
光头跟不上林小糖的思路，实在是太跳跃啦。
不是再说这个司机被人指使要侮辱她们的事儿吗？
怎么又跟方芳老师有关系了？
林小糖笑着打电话：“你好，警察同志，我要报警，诱拐妇女，试图猥亵，我们在......”
林小糖把她们去拜访方芳，从方芳家里离开后被出租车拉到无人之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
警车是在半个小时后才到的，林小糖站在外面，鼻头冻得发红。
跟着来的，还有方芳老师的经纪人。
当出租车门打开，一行人看到鼻青脸肿的司机之后，都吓一跳。
“确定是他想非礼你们？”
光头仰着脖子，大嗓门反问，“怎么？难道还是我们想非礼他？”
“咳咳！不是那个意思。”
经纪人很尴尬地想解释，又觉得好像怎么说都不合适。
但这个司机，未免也太惨了一点。
林小糖扯出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容，“我们不会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我和朋友会有些防身术，自保过程中，可能受到情绪影响，是没了轻重，但我们没有半句假话，我这里有录音。”
从光头说路线不对，她就默默地开了录音。
现在，这成了强有力的证据。
一行人去做了笔录，警方介入调查。
司机身上骨折不多，脸上看着严重，却没有造成什么重大伤害，做了伤痕鉴定，也在自卫的范围。
可林小糖知道，光头出手，不可能这么轻。
内伤，怕是够这人消化一阵子的。
在派出所，工作人员调取这个司机的资料时，倒发现这不是第一次，“这个人利用工作之便，多次对女乘客骚扰，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报警了，倒是你们两个，能拿出有用的证据。”
林小糖挑眉，算是为民除害了。
一番折腾，便已经到了凌晨。
方芳经纪人叹了一口气，“二位，跟我来吧。”
说到底，是因为拜访方芳才出的事，毕竟，是方芳深夜把两个人赶出去呢。
不然，也不会有后面这些事。
这是人之常情。
林小糖倒是有些感激这么一个插曲了。
入住方芳的别院，林小糖才心下稍安。
至少，有再次接触的机会了不是。
也算是苦肉计了。
林小糖的苦肉计很成功。
可有些人，就不高兴了。
胡晚晚砸了酒店里的一个花瓶。
“居然没有成功！饭桶吗？”
小助手不敢说话，捂着胳膊站在到角落里，看着她发泄。
在她们离开方芳老师家里的时候，胡晚晚突然贴着窗户看到了林小糖。
她好奇林小糖为什么会要来找方芳，但更多的，是对林小糖的厌恶，让她下意识的，就想要报仇。
看到路边停着的出租车，胡晚晚让司机停车，给小助理交代一番。
小助理下车，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任何人看到，也没有什么摄像头，才稍微安心。
她拿着手机，把林小糖的照片给司机看。
“只要你能把这个女人带到深山里，不管发生什么，都随便你，事成之后，拍下照片，可以威胁她，也作为你把事情办好的证据，我会给你一笔钱。”
司机很高兴，“但是她身边跟着一个男人，是不是不太方便？”
小助理按照胡晚晚的话交代，“那不是男人，是个女人，就那竹竿儿一样的身材，难道你都搞不定？还是不是男人，如果连这点事都做不好，那这辈子都别想发财了，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事成之后再联系我。”
小助理把名片塞进出租车内，就快步离开。
司机把那名片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已经开始心猿意马。
想到那两个女孩儿，光头的，长得也不错，肯定个性特别，是不错的体验，至于另一个，一看就是千金大小姐，这辈子能跟这样的大小姐搞出来一段露水情缘，也是很美好。
司机在这种臆想中，胆子越来越大。
以至于，现在在医院昏迷着，梦境中还是不堪描述的肮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