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晚晚来了。
林小糖走不了了。
芬姐很抱歉地看向林小糖，“可能，需要你躲一躲。”
胡晚晚和林家的关系，不是秘密。
芬姐也不想这两个昔日的姐妹在这里见面。
林小糖更不想见到胡晚晚，很愉快地回客房找光头。
光头皱着眉，刚挂断电话。
“我让这边的暗线去查了那个司机，的确和胡晚晚的助理见过面，在这之前，没有过多牵扯，纯粹是看到我们，就起了歹意。”
光头的速度很快，把所有的事情都给理顺了，“你放心吧，司机那边我让人处理了，不会说什么不利于你名声的话，但是那个司机只有胡晚晚助理的一张名片，没有去其他证据，所以，想要以此把胡晚晚拉下来，不太现实。”
其中有很多的弯弯绕绕，是光头想不通的，她被方芳吓了一跳，脑子就更转不动了。
她本来是安排自己人去再“关注”一下司机的。
林登科打林小糖电话，她顺手接了，也就顺嘴把这边的事儿说了，结果林登科就好一顿分析，光头一边感叹有文化的人心思就是多，一边让吩咐自己的人按兵不动。
林小糖一听她说得头头是道，就觉得这不是光头的行事风格。
忍不住打趣道：“我以为你会去把人天灵盖给掀了呢，就这？”
光头：“......”
看吧，她就说有文化的人心思多。
林小糖拉住光头，说正事，“方老师看到你，太反应太大了，你好好想一想，到底有没有得罪过她。”
光头摇头，“方老师气质出众，我别说得罪，就是见过，肯定也是忘不了的，而且她有那么多影视作品，我知名度那么高。”
林小糖相信光头，她说没见过，就是没见过。
“那就奇怪了，昨晚上方老师见你，还没这么大反应，今天怎么一看到，情绪就起伏这大。”
“要不我们翻墙跑路吧？”
光头浑身不自在。
“胡晚晚的人在外面，万一碰上，不太方便。”
光头摸摸脑门，大字型躺到床上，“那还是算了，我怕我见到她，会忍不住扇她。”
林小糖失笑，恰在这时，胡远帆的电话打过来，她拿起手机接电话。
而此刻被光头在心里按在地上摩擦的胡晚晚，脸色不善地看向芬姐，“方老师昨天看了信的时候，还说会考虑，今天给答复，怎么，今天就生病见不了人了？”
她拿着那人的亲笔书信过来，本应该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没想到，方芳还要装什么清高，真是醉了。
“我都已经等一晚上了，方老师难道还真的要我三顾茅庐不行？”
胡晚晚不想得罪人，但她也不想被人看不起。
以前被人说私生女，她身上有污点，总是觉得低人一等，可现在呢？
她已经有一个健全的家庭了，她也找到了有实力的靠山，怎么还有人要这样作践她？
给她使脸色？
胡晚晚越想越气，“方芬，你和方芳老师是亲戚，算是自家人，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这次和方芳老师合作，也是我们对方芳老师的信任，如果她一直这么不给面子，那以后在娱乐圈，也不会有什么宽阔的大路走了，还希望你能，帮方芳老师认清这个现实，不要把路走窄了。”
言外之意：别给脸不要脸，有的是人跟我们合作，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方芬差点气笑，作为方芳的经纪人，堂妹，她这几年陪在方芳身边，见过了太多人来谈合作，胡晚晚还是第一个，这么嚣张的人。
“那就请胡小姐，找更合适的人合作吧。”
胡晚晚错愕地看着方芬，她以为自己施压之后，应该换来方芬谄媚的赔笑，然后就是顺利的签订合同。
可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胡晚晚强自镇定，“方芬女士，这么大的事情，是你能做得了主的吗？你确定，方芳老师都不用出面说一声？这样的后果，你确定你能承担得起？”
方芬没有生气，脸上依然是温和的，不怒不喜，让人看不出来她心里到底是什么想法，“方芳老师今日身体不适，需要休息，胡小姐如果觉得我承担不起这样的责任，那就改日再来拜访，亲口问一问方老师。”
四目相对，胡晚晚怒火中烧，方芬笑意不减。
这样鲜明的对比，高下立判。
胡晚晚气冲冲地走了。
方芬松一口气，回卧室守着方芳。
林小糖和光头等在客房，直到中午。
保姆请她们过去吃饭，林小糖想带光头走，但保姆说这是方芳老师安排的，午饭很丰盛，只能过去。
饭桌上，方芳老师有些虚弱，但目光一直在光头脸上停留，看得光头很是刺挠。
方芳老师看一会儿，低头抹眼泪，看一会儿，低头再抹眼泪。
方芬老师殷勤给光头夹菜，搞得胃口一向不错的光头很抓马，一口都吃不下。
光头在桌子下，用脚疯狂地踹林小糖：走吧走吧，这个合作咱们别要了，我怕她们给我饭菜里给我下了毒啊。
林小糖觉得傅寒笙不在，她作为傅寒笙的女人，有责任保护这个兄弟。
“方老师，我们已经打扰两天了，该离开了。”
“不行！”
方芳站起来，很霸道地拒绝林小糖的告别。
眼神，还是盯着光头看。
光头吓得一直往林小糖身后躲。
最初是因为这女人太高贵她典雅，她不敢看。
现在，是因为这人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光秃对这种眼神过敏。
林小糖一副护犊子的老母鸡状态，“方老师，您，是不是认识我这位朋友？”
冤家宜解不宜结。
如果真的有仇，她会尽可能地做个中间人，缓和一下矛盾。
林小糖努力让自己笑得乖巧可爱。
方芳完全无视林小糖示好，还是盯着光头看，唇瓣颤抖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芬姐见吓到了光头，连忙拉住方芳。
她看林小糖不是蛮不讲理的人，轻咳一声，“林小姐，不知道，您的这位朋友，叫什么名字？家是哪里的？”
林小糖觉得应该先确定一下对方的意图，“我这位朋友，和方老师，是有什么渊源吗？”
芬姐点头，“是友非敌。”
她算是看出来了，不先表明她们的立场，就别想从林小糖嘴里得到半句关于小光头的消息。
直接问小光头，又不合适，只能先侧面打听。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林小糖才松一口气。
不是有仇就行。
那......
难道有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