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经过短暂的商议,他们决定将这些日本人的尸体扔到东山废矿里面,又从崧泽身上拿出了他时刻把玩的一个手把件,放到了金家两兄弟的家里面,准备栽赃嫁祸的时候用。
当然了这些事情肯定得到深夜才能做,凌晨三点的时候,喜子叫人把军用卡车开了过来,将日本人的尸体抬上车,车子发动,喜子问区静波“区哥,你家里的佣人?”
区静波知道喜子要说什么,低声对喜子说到“先不着急解决他们,那会我在院子里面说过了,他们现在害怕得很,应该不会走漏风声的,你手下这些士兵信得过不?”
喜子点了点头,说到“放心吧,这些都是跟我多年的兄弟了,信得过!”俩人不再多说话,跟着卡车一起往东山废弃矿区走去。
没有一会的功夫就到了,喜子让人将尸体抬了下来,区静波看着东山矿业满目的狼藉,心中百感交集,感叹地说到“他妈的,本来挺好的事儿,现在搞成这个样子,唉,难道是我真的没那个命吗?”
喜子安慰他说到“你就别多想了,赶紧处理好手头上的事儿吧,从今天开始咱们是消停不了了,要多费脑子和日本人周旋了。”
区静波一想到这事儿就头疼,丧气地说到“是啊,日本人不会善罢甘休的,咱们回去以后一定要商量周密了,不能有一点漏洞。你说那个东北翻译靠谱吗?不会临阵反水吧?”
“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吧,你想所有来的日本人都死了,就他没死,他以后铁定得跟咱们混了,自己回去也是个死。”喜子说到。
区静波点了点头,又环顾了一下四周,垂头丧气地说到“唉,我的所有身家都投在这片废矿上了,现在金家那两个王八蛋也跑了,只要把这个难关渡过去,以后这矿就都是咱们的了,没人来分羹了。”
喜子:“他妈的!这些我倒是都不觉得怎么着?让他妈李清那老小子捡了这么大的便宜!我是真的有些不甘心啊。”
喜子的这句话,犹如闪电一般击中了区静波的脑袋,他开始一点一点地回忆起卖矿,矿山爆炸等事情,似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个恐怖的想法开始占据了他的大脑。
喜子看见区静波在那发呆,轻轻地推了他一下,问到“怎么了?撞邪了?”
“你别说话!!”区静波说到。然后继续开始整理思路,过了大概五分钟,区静波幡然醒悟,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这一声耳光非常响亮,区静波估计用尽了身上的力气,喜子吓了一跳,连忙问他“怎么了啊?真撞邪了是怎么回事?你可别吓唬我啊,我这辈子没什么怕的东西,就怕那些神啊鬼啊的。”
区静波脸上火辣辣地疼,转身对喜子说到“他妈的!咱们中计了!这一切都是李清李平那两个王八蛋一手策划的!”
喜子一惊,问到“此话怎么讲?”
区静波慌张地说到“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赶紧将尸体扔进去,咱们回家说,我全他妈想明白了,金家两兄弟也是他妈的跟咱们在演戏!唉!!赶紧处理尸体!!!!”
喜子不敢耽误,连忙让人将尸体抬过来,准备扔到废弃的矿井里面。这时候“咔嚓,咔嚓。”两声伴随着两道闪光,然后四周亮如白昼,将隐藏在黑暗中的区静波等人照了出来,区静波和喜子吓了一跳,等缓过神来,往闪光源那边看去,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
不是别人,正是李清和李平,带着大队人马,已经将这里团团围住了,所有的车灯全部开启,照得静波等人睁不开眼。
喜子慌了手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问到“区大哥?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区静波显然已经手足无措,呆滞地说到“咱们上了李清的当了,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唉!”
李清在那边大喊到“特派员?这么晚了,来这东山铁矿做什么啊?难道是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儿?”
区静波闭口不说话,他现在满是悔恨,怎么这么不小心,被利益蒙蔽了双眼,中了李清他们哥俩的奸计。
李清看他不说话,笑呵呵的走了过来,低头看见这些日本人的尸体,假装吃惊的说到“哎呀,特派员,这不是崧泽他们那些日本人吗?你这?怎么就把他们都杀了?日本人可不好惹啊,当初就劝你不要跟他们合作,说翻脸就翻脸的,这些人也是咎由自取,落到这般田地,可怜啊。”
区静波冷冷地说到“李清,你就别猫哭耗子了,我去区静波认栽了!!中了你的奸计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剐随便吧。”
李清假惺惺地说到“这话从何说起啊?我是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还是解释清楚吧,可千万别冤枉了我。”
喜子也确实是一脑子浆糊,到这会儿了还没看出来是怎么回事,低声问到“特派员,到底怎么回事啊?”
区静波斜了喜子一眼,叹了口气,说到“难怪我会败得体无完肤,身边都是像你这样的傻货,没有理由不败啊。”
然后继续说到“所有的事儿都是李清他们安排的,退出东山矿业,让我倾尽所有拿出了半辈子的积蓄和崧泽的定金。表面上和金家两兄弟闹翻了,其实那两个王八蛋一直都在帮助他们。东山矿业的事故也不是意外,都是他们人为干的,咱们交不出矿石,激化了崧泽与咱们之间的矛盾,然后派人潜伏在咱们家,找机会下毒,害死了崧泽,再抓咱们个现行,真是,环环相扣,滴水不漏啊。”
喜子这下才明白,看眼前的形式人家没打算让他们活,自己带的人又不多,打也打不过,赶紧和区静波撇清关系,跑到李清跟前,谄媚的说到“李掌柜的!我揭发!这些日本人确实是区静波下命令杀的!!”
李清冷哼一声,“不必麻烦你揭发了,刚才你们准备抛尸的时候已经给你们照了相,而且你们出门以后我们就把你们老窝端了,证人已经不缺了,佣人也多,说话最有分量的当然还是那个吉林的翻译了,还真是谢谢你了,给我们留下了一个活口。
要不是日本人那边还真的要费一番周折。对了,那个谁,你过来,来这边再照几个相片,来个近景,照的清楚一些,把这些日本人的惨死都要记录下来,一定要给这两位特写。”
李清指向喜子和区静波,这时候身后走出来个穿西服的男人,手中拿着相机又开始仔细地拍起了照片。
喜子一听,这是没打算放过自己,连忙跪了下来,磕头求饶说到“李掌柜的,你饶了我吧,我以前糊涂,轻信了区静波的鬼话,上了他的贼船,你饶我一命吧。”
李清无动于衷,喜子看无果,转身爬向李平的身边,双手抱着李平的大腿,哭喊到“李司令,念在咱们同僚的份上,你饶了我吧,我给您磕头了!!”李平抬起腿,一脚踢在喜子的脸上,鲜血顺着鼻孔和嘴往外流。喜子趴在地上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李平蹲下,戏虐地看着他,说到“人啊!这辈子一定要站对边,既然你选择了跟区静波同流合污,他死的时候怎么能不带上你呢?呵呵?饶了你?别做梦了,男人嘛,就应该有担当,既然是你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下去。你不配称为男人,更不配被称为军人!!”
这几句话犹如尖刺一样扎进喜子的心里,他知道自己今天是活不了了,人就怕失去了希望,失去希望以后就像断了线的提偶。索性趴在地上也不动了。
区静波嘲笑着喜子,说到“输就要输得起,你真的是一条狗!谁给你吃的你就跟谁走!不对,大多数狗还是忠诚的,你都不配当一条狗。”然后转身对李清说到“李清,这次我栽了,命是你的了,不过我有几个问题还是想不通,能不能让我死个明白?”
李清点了点头,说到“放心,你尽情地问吧,咱们打交道这么多年了,我怎么能忍心让你稀里糊涂的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