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的机会要是放过的话,以后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有。
至于今晚要离开去县里的时候,兜宝已经想开了。
既然已经躲不过,那便就面对。
“小尧,既然你已经确定好了,那就按照你的计划去做。”
老太太已经没有其他的想法,眼眸里的笑也开始跟着有几分平和。
棉尧本打算了一番的话,可现在看来自己已经没有说出来的必要。
老太太的自我消化倒是比她还要适应。
今儿个的老太太不知是高兴还是想要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中午的时候喝了不少的酒,还是棉尧扶着她回了屋里才睡着的。
“小尧,你们就放心的去吧,家里的一起还有我在。”
午饭过后,罗婶就已经来到了棉尧家里。
早在这之前,棉尧就已经摆脱罗婶在自己和卫铮带着兜宝离开去县里的时候,由罗婶在家里住上一阵子。
一方面是担心老太太身体,另一方面是家里也的确需要个人。
以老太太一个人是不够的。
“婶子,真的谢谢你了。”
棉尧对罗婶的感激已经不是几句话可以形容了。
现如今她只想说服棉尧即便是去了县里之后,也得要挂念着强子。
这段时间以来,强子对棉尧的感情,罗婶是看在眼里也急在心里。
即便棉尧现在身边有个兜宝,可罗婶什么都不介意。
“小尧,我有点话想要跟你说。”
不知道棉尧这次带着兜宝去做手术的一个月时间里,还能发生多少让人难以预料的事情。
罗婶实在是看不下去强子一个人闷不出声,索性这次就帮着把儿子把话题挑明。
“婶子你说。”
棉尧看着罗婶这一副表情,只是觉得奇怪。
看起来好像罗婶真的要有什么话要跟自己表明。
“你跟我来。”
罗婶带着棉尧走到了后屋,看了看在外屋玩耍的卫铮和兜宝,这才终于决定说出口。
“其实婶子也没有其他的话要跟你说,就是想要知道,你现在有没有喜欢的人?或者说,你对那个何春生还有感觉吗?”
棉尧还以为罗婶要说什么,不曾想却是这样的问题。
下一秒棉尧就已经反应过来,这个老婶子只怕想着要给强子说和。
“婶子,我要是对何春生还有感觉的话,只怕他妈也不会疯了。”
棉尧可记得清楚。
何大娘疯了的那一刻,只称呼自己是个贱女人。
现在看来,谁笑到了最后还真的不一定。
“我就知道,我只是想要确定一下。”
罗婶松了口气。
自己和棉尧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下来,对这个女人的品行已经摸得透透的。
棉尧早已不是过去的她,更像是判若两人。
“那,你觉得强子怎么样?”
话题绕到了最中心点。
棉尧已经不再觉得尴尬,反倒是觉得罗婶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只怕背后的强子还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小尧,你就答应婶子行不行,等回来之后好好的考虑一下强子,强子真的很不错。”
罗婶已经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的问题。
此刻她越是对棉尧推心置腹,便越是希望这个女人能够听得进去。
可是偏偏,棉尧心里的想法早已经根深蒂固。
即便罗婶说的再多,到底也不如她现在只看重兜宝的手术来的更重要。
“婶子,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这件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
罗婶的心态很明显就是想要让棉尧能够许下一个承诺。
她却不知,在棉尧看来,这世界上最可笑的就是承诺。
说出去的话永远不如真的做到那一刻才有说服力。
“婶子,家里就先交给您了。”
棉尧没有留给罗婶一句满意的话,她转头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卫铮。
卫铮一手牵着兜宝,一手牵着大头的脖绳子。
“你这是几个意思?”
是给兜宝去做手术,怎么感觉到了卫铮这里像是要去搬家。
“大头也要去。”
“它怎么去?”
大头是狗,留在家里好歹还能给老太太看家护院。
“宝儿说的,大头也要去。”
卫铮也跟着笃定起来。
瞅着这两个人一副你若是不答应我们就不走的样子,棉尧还真的是一时间不知道该拿这两个人如何是好。
“一定要把大头带着吗?”
倒也不是不可以有一点点商量的余地。
卫铮和兜宝互看了一眼,两个人几乎一致的点头。
“那我们住哪里?”
带上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眼下棉尧最为担心的是他们几个人去了县里,根本就没有地方住。
可当到半夜的时候,棉尧就看到在县城大门口那里停着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
棉尧抱着兜宝,卫铮的手里拿着两个包袱和吃的,手上还牵着大头的牵引绳。
“棉小姐,还记得我吗?”
卫妍打开车门,一身精致洋气的半膝裙套装,脸上洋溢着笑容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棉尧当然不会忘记这个女人,尤其是还长得这般的精致动容。
“叫我安娜吧。”
卫妍看了眼一旁可以用土里土气来形容的卫铮,嘴角的笑意已经越发的隐藏不住。
老爷子说的真的是一点错都没有,只要是卫铮想要去做的事情,那结果只有一个,只有他出手去做。
“安娜?”
棉尧试着叫出口,不曾想自己只与这个女人一面之缘而已,怎会还能在这个地方这般凑巧的遇见。
她可不是傻子,这女人的车明显就停在路边许久。
不是在等她的话,那定然是在等别的人。
“棉小姐,你别误会,我是想交你这个朋友,我是做服装设计的,上次遇见你的时候,看到你领口上有一朵很独特的山茶花刺绣,我从未见过,我很喜欢,所以就从慕容医生那里打听了关于你的消息。”
听起来似乎是无可厚非。
棉尧心里的疑惑跟着一点点的缥缈而去。
“是我缠着慕容医生的,所以你千万不要去责怪他,要怪就怪我吧。”
短短几句话,将棉尧心里的所有疑虑全部都打消得干干净净。
“安娜小姐,那朵山茶花的刺绣的确是我的设计,如果你喜欢的话,以后等有空了我就教你,但是现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