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小姐,有你的电话。”
王嫂有些气喘的说道。
“我的?”
听到这,棉尧赶紧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自己才来这里多久,就已经有人打电话来找自己?
更何况,连她都不知道这个别墅的电话是多少。
等到棉尧拿到电话的那一刻,话筒里传来了熟悉的罗婶声音。
“小尧,是我啊,我是罗婶。”
棉尧心里的石头落了地,是罗婶打来的,那便是意味着这个电话也肯定是老太太要求打过来的。
这样想着,棉尧的语气也跟着好了不少。
“婶子,家里一切都好吧?”
这么一算,自己也出来几天了,按照兜宝的手术计划,这个时候也该是做完手术了。
果不其然,电话另一头的罗婶问起了兜宝现在的情况。
棉尧简单的说了说,字里行间并未提到关于卫妍将他们三个人带回来的事情。
得到肯定的答案,罗婶的心里也终于是松了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那你先忙着,我们在家里等着你们回来。”
没一会,罗婶挂断了电话。
棉尧长舒了一口气。
刚刚罗婶可是说,之前是有人给村子里的棉老太太写信,这才有了这个电话。
可是是谁能够写老太太写信?
不可能是棉尧,也不可能是兜宝,难不成是卫铮?
越是这样想,棉尧看向二楼的方向越发的奇怪。
“要是以后再有这个电话来,就麻烦王嫂你帮我接一下。”
棉尧当然清楚,这个电话过来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但眼下,一切都是未定数,她说不了什么。
随着电话挂断后,村子口的小卖部门口倒是一下子围上了不少人。
“怎么样,棉尧是不是跑去城里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棉尧那个贱妮子,从头到尾就没安什么好心。”
“可不是,现在骗了老太太的钱,带着拖油瓶和大傻子跑去城里住,还说什么去给拖油瓶找医生做手术,我看就是胡扯。”
“这种鬼话也就那个傻老太太会相信,这下好了,房子也卖了,钱也都拿走了。”
……
随着棉尧带着兜宝和卫铮的离开,村子里的流言蜚语一下子多了起来。
大家的记忆仿佛直接把卫铮为他们家设计水渠忘记,全都都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罗婶听不下去,本来这通电话也不该是自己打的。
可是看着老太太每天茶饭不思的样子,罗婶是真担心这小老太婆没撑到棉尧他们回来就直接背过去。
可打了这个电话后,身边这群八婆倒是一个比一个的能说。
“你们田里的话都已经做完了是吗?”
罗婶忍无可忍,这帮人真的是闲的可以。
除了讨论别人家的事情,自家的一地鸡毛似乎就毫无任何的影响。
越是这样,罗婶对她们的态度便越发的恶劣。
“我说姓罗的,你横什么,那个棉尧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你不是不知道。”
为首的杜月仙双手叉腰,今儿个是非得把一切话都说的明明白白架势。
“我知道什么?我只知道你们家的儿子去年在外面搞大了隔壁村小红的肚子,还是你陪着人家小红去打的胎。”
罗婶一本正经的说道,看向杜月仙的眼神里并没有丝毫的恐惧。
“你胡说什么东西!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杜月仙冷不丁的让人把自己家的家丑全部都抖露了出来,面子上挂不住,当即是气急败坏的丢下了手中的钉耙,说什么也要和罗婶大打一架的架势。
可罗婶也不是吃素的。
女人间的这些伎俩,她早已看的清清楚楚。
她不和杜月仙计较,并不是代表她可以忍气吞声。
更何况这个杜月仙平日里在村里招摇撞骗,搞出那么多的名堂出来,罗婶早就看不过去。
“姓罗的,你躲什么,有本事来跟我打一架啊!”
杜月仙一边说一边撸起自己又黑又壮的袖子,上面的汗毛和男人无异。
“跟你打?就怕别人要以为我欺负你嘞,我看你这个八婆还是好好的管好你自己吧。”
罗婶轻笑一声,看着身边这帮女人将杜月仙倒是抱得严严实实。
就这样的情况下,杜月仙还想要来挠自己未免也有点做梦。
眼看着罗婶就要越走越远,杜月仙对着身边的人直接破口大骂。
“你们都是瞎子吗,拦着我干什么?”
就凭刚刚罗婶的那一番话,以后杜月仙在这个村子里可就是真的连头也抬不起来了。
本该是秘密的事情,不知怎的,就被这个罗婶知道的是清清楚楚。
“不拦着你,难不成要看着你杀人啊。”
周围的几个女人瞅着杜月仙这副架势,大家也没了好脾气。
明明刚刚她们还一起讨论起这个棉尧的坏话。
结果就这么一眨眼的事情过后,杜月仙却成了众矢之的。
“你们都不要被她给骗了,她就是和棉尧那个贱女人一伙的,你们要是不相信的话,就回家去看好自己的男人,别被人搞去了还不知道。”
杜月仙口不择言,什么话难听就说什么。
几个女人一开始还想着帮着杜月仙说点什么,可眼看着这架势,大家谁也没有和这个女人继续说下去的想法。
“棉尧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都清楚,不过至于我们男人,你就不要担心了。”
与其说是棉尧和罗婶,她们倒是更担心很有可能会和这个杜月仙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只因为这个杜月仙在村子里的名声,她们最为清楚。
“你们几个意思,怀疑我是吗?”
杜月仙瞪大了眼睛,仿佛从来都没有听过这样的话。
这是什么情况,自己明明和她们是一起的,怎么反倒是说起她的不是。
“杜月仙,你省省力气吧,你那个老公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村子里谁不知道?”
自从杜月仙生了儿子后,她男人就生了场病。
这么多年,杜月仙再也没有怀上过。
村子里都在说杜月仙她男人已经废了,就连做农活有时候还不如一个女人。
杜月仙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胸口更是被气得起伏不平。
“老娘撕了你们的嘴,让你们再说!”
杜月仙发怒了,可心里最为记恨的除了棉尧就是罗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