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知道你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但是你做出的决定我都是支持的,我也相信,你以后的路一定会比现在走得更加宽敞。”
洪老大一边说,一边拿出了一包种子。
“我没有什么可以送你的,这包种子是我朋友从外地带过来的花种子,具体是什么花我也不清楚,但我看过这些花看起来特别的好看,而且成活率很高。”
洪老大实在是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
只是想到棉尧的那个小院子,现在还有些空旷。
虽然种了不少花,但在洪老大看来那些花都是太过昂贵,反而少了那个小院子,该有的灵气。
“这个花种子我也会很喜欢的,等我种出来以后一定把第一批盛开的花,摘一些送给你。”
棉尧笑着接受。
这样别出心裁的礼物才是自己现在最想要的。
虽说这些礼物看似普通,但样样都是出自于棉尧心坎上的宝贝。
紧接着茶庄里其他的人纷纷送出了给棉尧的礼物。
但没有任何一样东西能够超越白霜儿的那套茶具。
大家送的礼物都是实用型的。
尤其是一位服务生,送给棉尧一把小铁锹。
小铁锹是专门用来给花草松土的。
倒是和洪老大送的花种子及其合适。
棉尧将礼物一一收下,放在一个精致的布包里。
卫铮就在一旁,神色淡淡,眼神却一直在棉尧的身上。
今天晚上的棉尧仿佛是这个房间里最为耀眼的灯光。
而棉尧全然并没有在意到除了卫铮在盯着自己以外,白霜儿也一直透过自己看着旁边的卫铮。
今天晚上的欢送会倒是显得极其热闹。
仿佛这个茶庄到现在没有这么热闹过。
大家也没有和白霜儿过多的摆架子。
亲亲热热仿佛是一家人一样。
“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卫铮从进来到现在只喝了一杯大麦茶。
看着棉尧喝的有些微醺,一把扶住这个女人。
生怕棉尧有什么闪失。
“要不然我让司机送你们吧。”
白霜儿在这时候出面问道。
“不用了,我没有喝酒,我可以开车。”
原本卫铮并不打算开车走。
不过眼下遇到白霜儿,那可就是另一回事。
白霜儿嘴角微动,却是一字未发。
卫铮所说出来的话,根本无心再有任何人去考虑。
这个男人从自己认识的那一天起到现在,仿佛都从未变过。
“那好吧,那你们小心。”
白霜儿有一瞬间蔫了神。
卫铮如此果断的拒绝自己,她已经无话可说。
等到卫铮将棉尧扶出雅间的时候,棉尧这才站直了身子,看着一旁的卫铮。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喝醉了?”
这一刻两人四目相对,眼神中的坦诚,无法躲藏。
棉尧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如此,从卫铮口中想要得到一个最为有用的消息。
可是今天的卫铮,眼神躲闪,却并不愿意对上棉尧。
两个人气氛一瞬间仿佛带了几分的尴尬。
“我只是想送你回去,没有别的意思。”
看着棉尧的脸,卫铮一时间意识到自己似乎说什么都不对。
“我可以自己走的,你放心。”
棉尧再一次坚定。
紧接着棉尧推开了卫铮。
脚步微晃,但至少可以自己一人离开。
卫铮跟在身后,时刻准备上前扶住差点要摔倒的棉尧。
只是两人并不知道坐在不远处的窗户边,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他们。
白霜儿静静的看着眼神却是毫无感情。
“你都已经离开这么多年了,你觉得,卫铮会在原地等你?”
说来真可笑,这个女人是一怎样的自信。
“那你相信吗?其实卫铮从来没有等过我。”
白霜儿忽然苦笑一声。
嘴角泛起的笑意没有半点的情绪。
在那一瞬间自己仿佛是在天底下最为可怜的人。
站在一旁的华子寅,不禁有些意外。
华子寅对这个女人离开这个县城的事情多少还是了解的。
只是却不知道这个女人,如今这样坚持又究竟是为什么。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还要找他?”
华子寅百思不得其解。
以这个女人的性格做出的决定就不应该会轻易推翻才是。
但是现在看来,这个女人也根本没有放下过去的种种。
“你相信吗?我真的没有故意回来找他,我只是想要看看他到底过得好不好。”
可是白霜儿没想到的是自己自从回国之后,听到了第一个大新闻,竟然就是关于卫铮已经有了老婆孩子。
这个老婆居然还是乡下的村妇。
没有见到棉尧之前,白霜儿还以为棉尧是什么土的掉渣的村子。
结果没想到这个女人的姿色简直连她都可以动容。
眼下更是对棉尧的个人魅力,有所折服。
尤其是棉尧对这个茶庄所做出的贡献,这么长时间以来,能够给茶庄带来这样收获的也只有棉尧。
“棉尧这个女人很独特,说实话我没有再见过第二个像她一样的。”
华子寅毫不吝啬自己对棉尧的夸赞。
对于华子寅来说,自己到现在为止这次棉尧已经是最为正常的。
唯独眼前的白霜儿一直都不愿意接受。
“那你说我和棉尧相比,我真的很差吗?”
听到这话,华子寅笑了笑。
从前的白霜儿可向来是这天底下最为自信的人,结果到今天也有这样不自信的一面。
“你怎么会这样问?”
华子寅越看越觉得好笑。
若是说这个白霜儿真的会在意棉尧和卫铮,也不至于一直到现在还选择待在茶庄里。
“算了,还是不问你了,你一个大男人能知道什么?”
白霜儿不再追问华子寅。
这个男人说的话和自己从前的想法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反而是更加让此刻的白霜儿意识到棉尧这个女人,她的魅力还不仅仅是这些。
“卫铮这个女人和别的女人不一样。”
华子寅这是由衷的感慨。
至于棉尧这个女人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这一点恐怕得要让白霜儿自己本人去发现。
“我早就知道,棉尧她与众不同。”
白霜儿不再多说,转过身便回了雅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