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只听见魔气中一声巨响传来。
浑身闪烁着九鼎铭文的大禹镇北王世子,竟顺着黑雾当中倒飞出来狠狠砸落在地板之上。
他的嘴角挂着一丝鲜血,眼神中满是惊诧,跟后怕。
“你刚才斩出的那一剑不是大秦十三剑!!!”号称大禹最强防御的禹神霸体,在刚才那一瞬间,居然险些崩溃?
虽然叶尘之前斩出大秦十三剑中的十二剑,威力同样十分巨大。
但是,跟叶尘最后击飞大禹镇北王世子那一剑相比,就显得有些相形见绌了。
“没错,我刚才使用的的确不是大秦十三剑!”话音落地的瞬间,周围弥漫的真魔之气迅速散去。
“叶尘???”
望着渐渐出现在众人眼前的身影,九公主拓跋云燕不由面色一喜。
可当她看清楚叶尘的模样时,整个人却又忍不住微微一愣。
只见此刻,叶尘浑身笼罩在一具奇怪的黑色麟甲之下。
乍一看像是一幅铠甲类的防御宝物。
但是细细观察,却又觉得这铠甲似乎长在叶尘身上的一样,跟他浑然一体。
相比之下,大禹镇北王世子望向叶尘身上这幅铠甲的目光,却是透着一股浓浓的忌惮。
“天下间,竟然有不逊我大禹禹神霸体的体技神通?”
刚才黑雾当中之所以变的安静无比,原因正是大禹镇北王世子,借着叶尘刚刚施展完第十二剑逐鹿天下的空隙发动了裂空枪决。
虽然这一次,没有长枪上的高阶铭文符篆辅助,但他那一枪也有着堪比玄阶上品顶级武技的威力。
可叶尘居然不闪不避,凭借身上这套古怪的黑色麟甲,硬生生的把大禹镇北王世子那一枪给拦了下来?
直到现在,大禹镇北王世子都没想明白,刚才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唯独叶尘,望着众人投来的目光,眼中笑意一闪而逝。
“说起来,我还真得谢谢这位大禹镇北王世子!”
他身上的鳞片原本是觉醒真灵血脉时诞生的,只是后来遭到魔心的魔化才变成了黑色。
在那之后,叶尘每次施展魔化真灵血脉对敌之时,都感到极为麻烦。
因为只要一变身那黑色鳞片就会长满全身,加上鳞片表面不断燃烧的黑麟魔焰,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个怪物一样。
之前他见大禹镇北王世子凝聚禹神霸体觉得好奇,便默默记下了他身上的铭文,还有九鼎的位置。
原本只是想要试一试,谁承想体内的魔化真灵血脉,居然因此再度进化,形成了他身上这套堪比禹神霸体的防御麟甲。
“真不知道你这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在这种情况之下,让你激活了真灵血脉第二段。”
“前辈???”听到脑海中传来的声音,叶尘眼前一亮。
他虽然十分满意这套麟甲的防御,但对于真灵血脉叶尘了解的并不是很多。
如今神秘黑影的出现,对于充满求知欲的叶尘而言简直太及时了。
“前辈刚才说的真灵血脉第二段是怎么回事吗?”
“灵骨,灵脉尚且可以不断提升,真灵血脉自然也能!你身上凝聚的真灵战甲,正是真灵血脉提升到第二阶段的显著标志。
只不过……你的情况有所不同,你的血脉并非自行进化,而是你依照对面那小子身上过的九鼎运行规则,强行调动血脉之力达到的。”
听到神秘黑影的话,叶尘心中微微一愣:“强行达到?那这样对我体内的真灵血脉,会不会产生什么不利的影响?”
“影响?你在乎吗?”谁承想,这一切听在神秘黑影耳朵里,却是冷哼一声:“好端端的真灵血脉都让你小子给搞魔化了!
现在你跟我说影响?
不觉得是在搞笑吗!!!”
如果不是此刻场合不对的话,叶尘都忍不住尴尬的挠头了。
他承认,之前觉醒真灵血脉的时候,顿悟魔心的确有些太过大胆。
但是他也没想到会把真灵血脉给魔化了呀!
“你小子把心放回肚子里去吧,别人我不敢说,但你小子这样做绝不会有任何影响。
你这真灵血脉本就已经被你魔化,你这般另辟蹊径将血脉强行提升,倒也符合你这魔修的特点!”
“嗯,有前辈这话我就……呃,等会儿,前辈,我可是一位正儿八经的剑修,怎么到你嘴里就成魔修了?”
“你是不是个魔修自己心里没数吗?”
神秘黑影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倒是对面那小子身上的九只小鼎有点儿意思,看上去不像是此界之物,日后若有机会,去大禹将这九鼎取来让我好好研究研究。”
闻言,叶尘眼前一亮。
能被神秘黑影看上的东西能是凡物吗?
“前辈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把这九只鼎搞过来……呃?前辈,你这是又准备继续沉睡了?”眼瞅着,脑海中的声音渐渐沉寂下去,叶尘忍不住在心中默默问道。
“不睡觉,难道在这儿看你们这群小屁孩儿打架吗?你能将那大秦十三剑与瞬剑相结合,脱骨出一套专属于你自己的本源剑技!
打这群小家伙还不跟玩儿一样?
行了,你就别浪费我老人家睡觉的时间了。”
神秘黑影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中却是十分满意。
他之前在剑域当中教授叶尘的瞬剑,只是在叶尘的剑道之路上画上了一个点。
叶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迅速融会贯通领悟出属于他自己的本源剑技。
这恰恰说明了神秘黑影没有选错人。
叶尘的的确确是个天生修炼万法剑道的好苗子。
倒是叶尘这边,感受到神秘黑影渐渐消失的声音,内心无奈一笑的同时,双眼瞳子迅速朝着对面的大禹镇北王世子望去。
“既然刚才那一剑没能破开世子的禹神霸体,那么请世子试试叶某接下来这一剑如何!”话音才落,叶尘整个人身上的气息瞬间变了无比锋利起来。
这感觉仿佛站在大家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把寒光乍现,随时准备出鞘杀人饮血的利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