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教训了渣男确实令她神清气爽。可恢复自由的她在这举目无亲、人生地不熟的书里却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了。
“包子油条豆腐脑咯……”正想着,小贩的吆喝声把姜芷拉回了现实。
看着散发热气的蒸笼,姜芷的肚子应景似的叫了两声,她叹了口气,折腾一晚,这才觉得身心俱疲。
姜芷掏了掏大衣兜,意外发现一张五块钱。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她还不至于饿死。
上前买了两个包子一杯豆浆,边走边吃。
正吃得开心,就听身后响起了那种老式二八自行车的车铃声,伴随着一个高亢有力的声音响起,“诶,让一让让一让。”
“姑娘,等等我!”
姜芷塞了满嘴的包子怔愣回头,只见一个推着大二八的老头跨过重重阻碍来到她面前。
“大爷,里有丝吗?”姜芷口齿不清地说。
那大爷气喘吁吁的,理了理被弄皱的衣服,又把车子停好,拿出了立在车座的招牌,随后露出标准的八颗牙微笑说道:“姑娘,算命不?”
看着那皱皱巴巴的旗子,上面只印着简单的算命两个字,着实有些寒颤。姜芷脑子里已经梳理了一大串,这大爷生意不好,生意不好就说明算得不准……
“不算!”姜芷得出结论后干净地拒绝,转身便走。
“等等,等等。”大爷忙上前拉住她,把姜芷拽到一边,神秘兮兮地说:“姑娘,老夫见你命格特殊,想必遇到了什么特殊的经历吧。”
姜芷顿时愣住了,感觉手里的包子都不香了。她直勾勾地看着大爷,心说这老头儿有点东西。
“那大爷,劳烦您帮我算一卦。”姜芷说着把手里剩下的一个包子递给老头儿。
那老头儿嫌弃地看了包子一眼,但还是接过,顺便从包里掏出了收款二维码。
“好说好说,支付宝微信都行,50一次100详解。姑娘你算哪种?”
姜芷嘟囔道:“你们这行不都是凭赏嘛,哪有明码标价的。”说着翻遍了衣兜只找到一只原主的手机。
姜芷本以为解不开密码,可拿到手机的那一刻就熟练解锁,这手机就像她自己的一样。
大爷看着姜芷一系列动作,手捋着下巴的胡须玩味地笑了笑。
姜芷看着手机内的余额,咬牙扫了100块钱。心想这老头要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就把他胡子拔光。
捋着胡须的手突然顿住,大爷嘴角抽了抽干笑道:“我看姑娘印堂发亮,面色红润,想必麻烦已经解决了。”
姜芷点了点头,同意这个说法。那个大麻烦想必还在酒店躺着呢。
“姑娘要牢记,既来之则安之。今后的日子必定大富大贵有贵人相助。做事要戒骄戒躁,日子会更顺遂些。”
老头儿的突然严肃令姜芷有些不习惯。她现在可不敢小看眼前这个算命的,小眼睛有时总泛着精光像是能洞察人心。
接着大爷从怀里掏出一个符纸,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语气说:“我与姑娘有缘,另赠你一张好运符,随身携带好运自会来。”
刚重复了两百多次循环的姜芷半信半疑,但还是笑着接过来,把符纸塞进衣兜里说:“这100块钱可没白花,谢谢了大爷,您慢走。”
大爷摆了摆手,蹬上了大二八,吆喝着骑进了巷子。
看着大爷远去的背影,姜芷甩了甩脑袋。她以前是不信这些怪力乱神之说的,可自打穿进书里有些事不由得她不信。
不过有些事还真让那算命的说对了,剩下的谁也不知道真假。
“生活如此艰难,请让我一夜暴富吧!”姜芷仰头冲着天空喊道。
还好这段路没有什么人,不然少不了一顿指指点点。姜芷沮丧地垂着头往家走。
“我希望许过的愿望一路生花……”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姜芷拿起一看,是一个备注叫彩淘淘的人打来的。
她并不认识,但保不齐是原女配的朋友上司之类的,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
“你好,姜女士,这里是淘淘彩票站。”
“哦。”姜芷忍住了挂电话的冲动,原本幻想着有个大款朋友来接济接济她,果然是她想多了。
“请问,之前的奖金您什么时候来兑,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原主身为娱乐圈的一份子竟然也有买彩票的习惯?姜芷忍不住想到。随即又觉得以原主的炮灰运气想必也不会中什么大奖了。
“什么奖,五块还是十块。”姜芷无所谓地问了句。
那边声音一顿,显然是没料到还有不拿钱当回事的顾客。之后的一句话令姜芷脑中嗡嗡响。
“姜女士,您太会开玩笑了。您中的是本期特等奖10000000000人民币。”
挂断电话后,姜芷忍不住掐了自己一下,是疼的。
“我不是在做梦。”姜芷自言自语道。拿出了兜里大爷留下的好运符,姜芷胡乱的亲了两口。
如今她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她姜芷一夜暴富了!
从银行出来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姜芷抓紧肩上的包闪到一边,战战兢兢地掏出银行卡,脸上是止不住的笑。
“早说嘛,要是早知道,再让她多死几次也无所谓。昨晚下手也会轻一点。”姜芷喃喃道。
现在她可是小富婆了,100亿这一辈子都花不完。正高兴着,突然感觉小腿处传来一丝冰凉的触感。
那感觉就像之前无数次临死时,黑白无常拷在她脚腕的镣铐。姜芷一动都不敢动,她所在的地方连个路灯都没有,四周黑黢黢的。
与此同时,姜芷脑中又闪过无数杀人抛尸,单身女性被曝尸荒野的画面,吓得她打了个冷颤。
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姜芷眼睛看向前方,左手慢慢伸到包里摸出了一把斧子。那是她为了取钱时以防万一遇到跟踪拦路的,防身用的。
姜芷感觉到那是一双冰凉的手紧紧抓着她的腿,就在她准备下狠力把斧头砸下去的时候,那股冰凉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什么东西靠在她腿上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