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这个奇怪的问题,&nbp;&nbp;湛阳秋就不再说话,好像他之前说的一切都都只是在为这个问题做铺垫。
云姝站在湛阳秋左边,能感受对方辨不清情绪的眼神一直落在她身上。
好一会儿,&nbp;&nbp;才有若有似无的轻笑声响起。
像是听到了一个有意思的、舒心的答案。
云姝好奇看去,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湛阳秋就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淡然模样,&nbp;&nbp;脸上几乎没有其他表情,&nbp;&nbp;永远冷静地看着所有人。
这样的他会笑吗?
可惜等云姝看过去的时候,&nbp;&nbp;他已经目视前方,和以前的表现一模一样。
云姝遗憾地收回视线,刚才的笑声可能是听错了吧。
晏家的花园很大,&nbp;&nbp;两人绕花园转了一圈后,&nbp;&nbp;云姝微微有些气喘,&nbp;&nbp;白嫩的小脸也染上诱人的粉色。
沈暨靠坐在树上,&nbp;&nbp;眼神眨都不眨地盯着她。
她怎么能这么可爱。
沈暨暂时不打算暴露和湛阳秋的关系,湛阳秋在的地方,&nbp;&nbp;他不准备出现。
他略微思索了下,周身黑气涌动。
这边。
云姝走着走着,&nbp;&nbp;感到一股凉意,周围的温度好像蓦地下降了,&nbp;&nbp;虽然凉爽,&nbp;&nbp;但很奇怪。
她抬头,太阳依旧高悬头顶,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不远处的帮佣也像没事人一样,忙着手中的工作,抽空给自己扇扇风。
云姝又看向湛阳秋,&nbp;&nbp;他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湛天师,你有没有觉得我们这里的温度变了。”
湛阳秋动作一顿,不动声色朝她手腕看了一眼,那里正缠绕着常人看不见的黑气,如同手镯一般。
对他来说,非常眼熟。
“……可能是你昨天的梦境带来的后遗症,过一会就好了。”
“原来是这样。”云姝松了口气,她还以为自己又被谁盯上了。
从某种角度来说,她的想法是正确的。
“回去休息吧。”湛阳秋道,“你以前这个点都会小睡一会。”
云姝刚准备点头,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她下午是有小憩的习惯,但是自从通夏几人到来后,习惯暂时就改了。
湛阳秋从哪里听说这件事的?
她疑惑的神情太过明显,轻易便让人猜出心思。
湛阳秋不急不缓道:“我从晏新霁那里知道的。”
云姝理所当然以为是两人聊天时,无意中透露的消息,也没放在心上。
倒是她发现湛阳秋对待晏新霁的态度和别人不同,通夏他们对晏新霁总有几分尊敬,而湛阳秋就显得随意许多。
云姝问道:“那我就先回去,湛天师是和我一起,还是再留一会?”
“我在这里还有事,你先回去。”湛阳秋道。
云姝道:“那湛天师要是有事,可以找新霁和管家,管家通常都在一楼。”
“好。”湛阳秋道。
云姝转身离去。
湛阳秋望着她的背影,他刚才的解释对也不对。
他确实是从晏新霁那里知道云姝的一些事,但不是晏新霁亲口告诉他,而是两人相处的记忆自然而然浮现在脑海中。
当沈暨来到晏家祖宅,三人身处一个地方时,一切就已经开始。
等纤美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湛阳秋侧首看向右边,冷清的黑眸中,整个晏家祖宅,除了被黑气附着的花卉,还有多个泛着白光的阵法。
一切在他的眼中无所遁形。
云姝离开花园,背后肆意绽放的鲜花艳丽中带着诡异,她自始至终都没发现,某个坐在树上看着她的虚无身影。
偌大的花园中只有一个人,湛阳秋气质淡然冷清,任谁也无法将他和邪恶的存在牵扯上。
沈暨嘴角挑起讥讽的弧度,湛阳秋这副皮囊还真有几分迷惑性,难怪玄体直接栽在他身上,还芳心暗付。
和颐山费尽心思培养这种存在,事成那天怕是要悔得肠子都青了。
“名满天下的湛天师,你的名号可真响!”幽森的嘲讽声蓦地出现在耳边。
本是邪恶的存在,却被冠以天师之名,没有比这更可笑的了。
那些喊他大师的人必定想不到他本身的模样。
湛阳秋走到一个法阵附近,手中微动,似乎在测算什么,闻言只道:“我幼年就被青松带回清宁观,自然跟在他后面学习道法。”
青松是第七任观主的名字,也正是他千里迢迢奔赴某个地点,将湛阳秋带回道观。
沈暨冷哼一声。
三人之中,他最先死亡,也最先觉醒,其次便是湛阳秋,成长过程中慢慢想起一些事,双方有了联系。
后来有个玄体主动送上门,他们没有拒绝。
虽然符灿灿是它刻意安排的存在,但反过来利用她亦是轻而易举。
它想靠这样一个女人将他们逐一击破。
简直是妄想。
晏家祖宅的阵法大多依托于植物,景观,假石之类,形成循环不止的聚气阵法,长久住在这里,不仅身体健康,就连精气神也会越来越好。
光是花园这里就有五个阵法,测算完,湛阳秋走在阵法中,慢条斯理地挪了几个石头的位置。
阵法发生微不可查的变化。
放在常人眼中,只觉得一阵微风拂过,沈暨却看到阵法中流动的气的方向变了。
湛阳秋又继续动了一些方位的东西,几个阵法微妙的变化交织在一起,形成另一个新生的法阵。
沈暨嗤笑,这家伙在道观学了那么多年,还真有点用处。
借着祖宅中玄体的气运,布下遮掩天机的阵法,这样它就无法察觉到他们的存在和计划。
“湛师祖。”沉稳的女声响起。
湛阳秋神情淡然,继续手中的动作,玄学界能看出他改变阵法的,除了现在的观主,就只有一位阵法大师,两人都不在此地。
“何事?”冷冷淡淡的态度。
符灿灿抿唇,除了面对云小姐外,他一直都是这副样子。
很奇怪,自从做了湛阳秋将她推下悬崖的梦后,那些若有似无的仰慕情愫就在一点一点消失。
反倒是另一股无可抑制的心情不断攀爬生长,死死占据她的心头,如同藤蔓一般将她捆绑,不得挣脱。
厌恶、憎恨、愤怒、痛苦……
复杂的心绪交织缠绕。
符灿灿自己都被吓到了,过于浓烈的情绪会影响心性,她在师父的教导下,一向秉承修道之人需清心静气的原则。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符灿灿第一个念头就是去找湛阳秋,他在她眼中,不,应该是整个和颐山眼中都很有权威。
人们总是崇尚强者,玄学界比正常社会还要信奉这点。
即使有那个古怪的梦,多年的相处还是让符灿灿主动找上门。
但当湛阳秋真出现在眼前时,符灿灿心底却生出巨大的排斥感,让她想要说出口又咽了回去,她感觉额头的青筋在疯狂跳动。
她的潜意识在防备他。
“……就是想问问湛师祖对云小姐的梦境怎么看?”符灿灿沉默了一会,换了另一个话题。
湛阳秋道:“两位大师已经出发去那座古宅,想必不日便能得到好消息,你无需担忧。”
“不是古宅。”符灿灿深吸一口气,“是救下云小姐的那个鬼。”
湛阳秋眉眼微不可查地动了动,树上的沈暨眼睛危险眯起。
符灿灿没有察觉到这微妙的变化,继续道:“按云小姐所说,对方能轻易压制数十恶鬼,实力堪称恐怖,而这样的存在我们居然没有丝毫察觉,我认为他应该是鬼王。”
实力达到一定程度的鬼都会被称为鬼王,这是玄学界给予的实力划分,但有一种例外,那就是一个鬼的实力真正强到可怕。
他出现,则万鬼臣服。
鬼中之王,可号令万鬼。
以往出现这种强大的鬼物,玄学界都会倾巢出动,绞杀对方。
云姝只提了几句,但符灿灿莫名肯定对方一定是强到可怕的鬼王,就像她曾经见过一样。
“湛师祖,我们应该想办法将他斩杀,他在云小姐梦境中出现,即使这一次放过她,难保下一次不会动手。”
越是强大的鬼物,越是行事随心所欲。
符灿灿不相信那个鬼会放弃云姝,有的鬼死前死后确实性子不变,但能到鬼王这个层次的绝不会双手干干净净。
她可以帮助冤魂了解心愿,但绝不会放任一个强大的鬼王在世界上。
符灿灿态度坚定。
“我知晓你的意思,但你如何确定他就是鬼王?”湛阳秋垂眸,看不清眼中情绪。
符灿灿语塞,云姝给出的信息太少,她这样笃定,别人自会怀疑。
花园中的气氛变了,慢慢紧绷起来。
男人白色的衣角似乎染上点点黑色,不远处的黑色雾气不断翻腾。
符灿灿心神也越发紧绷,最终无奈道:“是我的直觉。”
紧绷的气氛滞了滞。
湛阳秋顿了顿,“符师侄,我等虽然讲究灵感,但鬼王之事极为重要,不可轻易胡说。”
符灿灿握了握拳,“可即便对方不是鬼王,我们也该处理掉他。”
“人鬼殊途,云小姐不该被这种鬼物缠上。”
在符灿灿看来,云姝应该拥有一个美满幸福的正常人生活,她不该和这些阴暗的存在扯上关系。
沈暨的脸色彻底阴冷下去,这个玄体未免太碍眼了。
区区一个被推出来的棋子,胆敢质疑云姝和他的事,难不成是活腻了。
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符灿灿打了个寒颤,她感觉自己被一个可怕的存在注视着。
对方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
她立刻朝一个方向看去,那里唯有郁郁葱葱的树木,什么也没有。
“符师侄,你要明白云姝的梦境如同通道一般,对方的踪迹也无法掌握。”湛阳秋道。
符灿灿一愣,昨晚对她的冲击太大了,竟连这个都忘记了。
“……是我太心急了。”
弄了个大乌龙,符灿灿面色尴尬,又胡乱请教了两句,转身离开。
沈暨打量着远去的玄体,昨晚去找云姝后,他就将玄体的事放在后面。
这会见到对方,他发现一丝不对劲。
玄体的身上……有时间的痕迹。
符灿灿回到房间,想起湛阳秋之前的动作,心中莫名在意,她拉开窗帘,花园中的人已经消失,只余肆意盛开的花。
……
晚上云姝又做梦了,这次没有奇奇怪怪的人出现。
她好奇地观察周围。
四周是连绵不绝的绿林,上方是澄澈的天空,和煦的阳光透过枝叶在地上留下斑驳的印记,鼻尖萦绕中草木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很美的画面。
云姝孤身一人,兴奋地在林中穿梭,她能清楚感觉到这里没有危险,一切平和而宁静。
她赤着脚踩在草上,就连青草的触感也很真实,刺得皮肤传来些许痒意。
云姝一会拨弄拨弄这棵树,一会摇摇那朵花,眼眸亮晶晶的。
长时间的噩梦使得她精神疲惫,这会梦到美好的场景,她唇角的笑容就没落下去过。
因着前几天的梦境,她都有些讨厌睡觉了,现在一看,做梦也不是太糟糕。
云姝欢快地走在林中,白色的裙摆随着动作荡出优美的弧度,精致的脚踝在草丛中若隐若现,她扶着树时,宛如从林中悄然露面的精灵。
细微的声音出现,像是水流动的声音。
云姝顺着声音,一步一步走过去,尖锐的枝叶在那双白皙的手碰到的一刹那,纷纷软下来,失去所有杀伤力。
她拨开茂盛的灌木丛,朝前看去,明眸瞪圆。
眼前有一条清澈的小溪,小溪的另一边是大片大片的紫色花田,花田中央有一颗粗壮无比的淡紫色的花树。
云姝穿过灌木丛,走进小溪中,小腿处传来轻柔的触碰感,她低头看去,这才发现水中还有色彩鲜艳的小鱼。
就连浸水的感觉都如此真实,如果不是眼前的一切太过唯美,云姝说不定会将其误以为是现实。
她弯下腰,将手浸到小溪中,这些小鱼和有意识一样,又聚集在她手边,轻轻啄着。
云姝眼眸弯起,动人的笑意倾泻而出,美得不可方物。
她坐在小溪边,玩了一会水,才起身朝中央的花树走去。
小溪另一边布满青草,这边则是花瓣散落满地,踩在上面,柔软又舒服。
云姝走到花树前,仰头看去,颤颤巍巍的紫色花朵挤在一起,嫩黄色的花蕊小巧玲珑,极为惹人喜爱。
微风拂过,纷纷扬扬的紫色花瓣轻轻坠落,如同花雨一般,落在柔软的发间,落在单薄的肩膀上,也落在白嫩的手心。
“真美呀。”她喃喃道。
眼前的一切是只有梦境才会出现的美景。
细微的动静从身后传来,有什么来了。
云姝缓慢转身,发尾轻轻晃动,随后再次惊讶。
一头白色的鹿出现在面前,或许不该用白来形容,它整个身子像是在发光一样,身形流畅,就连高高的鹿角也是白色,仿佛坠着星光,一双眼冷清而温柔,正默默地望着她。
云姝已经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幼年曾经听到过的神话故事,以实物的姿态呈现在面前,不可谓不让人惊喜。
“我可以摸摸你吗?”云姝眸中的渴望遮都遮不住。
白鹿默默点了点头。
云姝眼眸一亮,踩着轻快的步伐走过去,她小心伸出手,试探性在白鹿背上摸了摸。
随后露出满足的飘飘然的微笑,和她想的一样柔顺,舒服到让她忍不住弯起眼眸。
某个拐角。
黑色不明生物暗自咬牙,瞅瞅自己身上的毛皮,又整了整。
不能被那家伙抢走所有风头。
云姝将白鹿整个背部都揉搓一边,又悄摸摸看向高高的鹿角,其实她还想摸摸那个,但鹿角好像对白鹿很重要,不能随便触碰。
算了,能摸摸毛皮,她就很满足了。
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一样,白鹿的身体轻轻动了动,云姝会意松开手。
然后她就看白鹿垂下头,将鹿角送到面前。
云姝惊喜道:“可以摸吗?那我碰了哦。”
白鹿默认。
云姝轻轻摸了摸鹿角,终于心满意足,白鹿依旧温和地看着她。
云姝忍不住向前一步,蹭着柔软的毛皮,环住白鹿脖颈撒娇,“你真的好好呀。”
白鹿动作一僵,很快便软下身体,任由她蹭来蹭去,脖颈处浮现出淡淡的红色。
黑色不明生物忍不住了,决定将之前分配的时间扔到脑后。
又是一阵动静。
云姝抬眸看去,红唇微张,一只优雅的黑豹正款步而来,四肢矫健,黑色皮毛柔顺光华,一看就极为好摸。
云姝的心再次蠢蠢欲动,眼巴巴地看着黑豹,渴望不言而喻。
对方也相当上道,走到她面前,长长的尾巴将她的手腕一圈,随后带到背部,示意她可以动手了。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云姝也不客气,小手轻轻抚摸它的脊背,又用脸颊蹭了蹭,这触感同样一级棒。
今天的梦境真是太棒了!
她醒来后绝对要写成日记记下来。
黑豹被美人轻贴脸颊时,身体同样一僵,随后放松。
随后黑豹看向白鹿,眼神嘲讽,虽然他们关系紧密,但还是单独个体的时候,他更希望云姝对他多一些关注。
被毛茸茸包围,云姝坐在花树下快乐得不行。
正当她以为自己今晚就要和这两只共同度过时,又是轻柔的触感贴在脸边,和之前的感觉不一样。
云姝看过去,一头威风凛凛的银狼正凝视着她,皮毛仿佛由月光织成,眸色很深。
好熟悉的感觉。
云姝忍不住起身,慢慢走过去,伸手碰了碰它的脸颊,银狼安静地看着她。
白鹿和黑豹一愣,这家伙居然也来了,还以为他要再等一段时间。
云姝再次蹭了蹭银狼的脸颊,小腿上传来暖融融的触感,是它用尾巴圈住了她的小腿,带着熟悉的安抚感。
云姝靠坐在花树前,它们就安静地围着她。
她清楚意识到,它们是为她而来。
“谢谢,我真的很开心。”云姝扬起笑容,眸中似是缀满璀璨星光,惊心动魄的美丽。
它们陪她玩了很久,久到云姝在梦中也有些累了。
“让我休息一下吧。”举世无双的美人长睫轻颤,缓缓闭上眼。
他们安静下来。
邪恶的存在收敛所有恶意,对心爱的人道出祝福。
睡吧,好梦。
梦境交界处,湛阳秋和沈暨凝视着梦中恬然的美人,这是他们为她构造的美梦。
只属于她。
……
晏家在华国地位很高,原先和另外两个家族并列,而晏新霁成为家主后,直接让晏家上了一个台阶,成为最强大的家族,亦是众人巴结的对象。
“先生,赵家老爷子的七十岁生辰宴会将会在一个星期后举行,赵家请帖已经送过来了。”管家躬身汇报。
晏新霁放下手中钢笔,接过请帖。
上面郑重邀请晏家掌权人及其未婚妻出席宴会,地点定在郊外的一个别墅中。
晏新霁看向坐在沙发床上的云姝,她正趴在那看视频。
“姝姝想去吗?”
云姝摘下耳机,莹白的小脸扬起,“什么?”
“有个老人过生日,邀请我们参加。”晏新霁耐心解释道。
管家嘴角一抽,赵家好歹也是数一数二的家族,赵老爷子年轻时候也算是个人物,到了先生口中,就成了一个不太重要的老人。
云姝道:“他和我们关系好吗?”
晏新霁道:“晏家和赵家有过不少合作。”
云姝坐起身,“那肯定要去呀。”
就算她以前没经历过这类事,也知道合作双方需要相互走动,合作才能长久。
晏新霁道:“看你的想法,要是不想去就算了,那些人不用在意。”
他最后一句话非常冷淡,像是毫无感情一样。
云姝一怔,对上未婚夫的视线,他看她和过去一样,温和体贴,只是眼神深沉许多,她每次转身,都能对上他看来的目光。
好似晏新霁时时刻刻都在看着她一样。
云姝觉得未婚夫变了,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身上像是多了什么。
具体她也说不出来。
但换做几个月前,他不会说这种重要的聚会想不去就不去。
“怎么了?”久久得不到回复,晏新霁再次询问道。
“没什么,发了一下呆。”云姝回神,“还是去吧,我对宴会还是很好奇的,去一下正好。”
管家适时道:“小姐只参加过几个小型私人宴会,还没参加过这类大型宴会,正好趁这次熟悉一下。”
因为聚灵体,定好的二十岁生日宴会也黄了。
正好趁这次亮相,让大家知道晏家未来的女主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