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过来,是要看看我们老何家的人耍威风呢。李总队长,他们人呢?”何老爷子向李兴问道。
“他们被我安排在了接待室,”李兴早就站在一旁,听到老爷子一发问,赶紧站出来回答道。
“那还等什么,我们过去,”何晴的父亲何一念立即说道。
“过去?去哪儿?他何慕山是特攻社的内务部经理那是不假,但他们现在是来到了草叶军团,我是他的伯父,难道还要过去拜见他吗?”何老爷子火了。
“对对对,老爷子说得对,我们怎么能去见他呢,这不是倒了个儿了吗?让他来见我们还差不多,”马玉兰接上话就说道。
“这个总教官早就想好了,叶队长,你安排老爷子一家人去会议室,王一,你去接待室,让何慕山经理一行人到会议室拜见老爷子,”李兴迅速地说道。
何慕山和何老爷子比起来,是小辈,哪有长辈去见小辈的道理呢。自然是要让何慕山来见何老爷子了。
何老爷子一家人去了会议室。何晴站在束星北的身边,轻声问道:“我也过去吗?”
“嗯,放心,不会有事的,我马上过来,”束星北当然清楚何晴的担心。她是怕苍黄家族过来逼迫何老爷子。
“你的伤,”何晴担忧地说道。
“好了,不过不要外传。不信的话,你晚上试试就知道了,”束星北的嘴角浮起一抹坏笑。
何晴的脸一红,“那我过去了。”
何慕山一行,在王一的带领下,很快来到了会议室。
何老爷子端坐在那里,他的身边,是何一念和马玉兰。何晴站在何老爷子的身后。
“伯父您好,我是慕山,这一次过来,是奉欧阳总经理的命令,过来慰问束总教官,同时,也顺道看望您,”何慕山显得很是客气,但他的腰板挺得直直的,丝毫没有行礼的迹象。
何老爷子淡淡地说了声远来是客,各位都请坐吧。
何慕山一行人便落了座。
“何慕山,当初是我和欧阳老爷子共同商量特攻社的管理层,你去担任内务经理,也是我定的。如今看到你能代表欧阳总经理过来慰问并探望,老夫也是老怀甚慰,你,做的不错,还有小马,你族姐就在这里,也要打个招呼,一家人,不能生份了,”何老爷子随意地说道。他的话里,暗藏机锋。
说白了就是何慕山,你小子能当上内务部经理,还是老夫的手腕,凭你,还不够格。老爷子借着教训马求全的话,再给何慕山来了记狠的,言下之意,就是说何慕山头老,在自己面前还装模作样。
马求生尴尬地笑了笑,向何一念叫了声姐夫好,又看向自己的族姐马玉兰,叫了声大姐。
何一念倒是没觉得什么,笑了笑,而马玉兰,则是轻哼了一声,表示回应。
何慕山面子上挂不住了,他清咳了一声,“这一趟来,没想到能见到何晴,都长这么大了。何晴啊,你族叔可是带着任务过来的,你和束星北走得近,想必对他的情况也清楚,你们的束总教官伤得重吗?”
哼,老爷子训斥我,我暗讽一下你的宝贝孙女总是可以的吧。何慕山也是深谙言辞机锋,他把何晴说成和束星北走得近,暗藏的意思就是何晴和束星北在一起,没名没份的。
何晴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马玉兰先怒了,“何慕山,我家何晴和束总教官在一起,可是拜过堂,行了大礼的,轮不到你在这里胡言乱语,说三道四。如果你真代表欧阳总经理,我倒要问问欧阳清明,刚才这番话,是他指使你说的,还是你故作主张?”
说着,马玉兰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何老爷子没有制止。
何慕山今天过来,明显地是仗着苍黄家族两个族人的势,不说,何老爷子也能看的出来。何家人沦落到要借势外面的人,也实在是让他齿冷。
“弟妹这个话说得就重了,我对何晴的情况不清楚,怕她上了别人的当,这也有错吗?既然束星北自己不露面,我也就不再说慰问的事儿了。老爷子,我这趟来,还有一件事,要麻烦您老。”
何慕山目光炯炯地看着何老爷子,朗声说道。
“那就说吧,”何老爷子态度冷冷的。
“我这个做侄子的,虽然不清楚为什么老爷子要到白虎堂这边来,不过老爷子决定的事儿,也不是我这个做侄子的有资格过问。但是有两件东西,我来之前,我父亲可是有过交待,一定要从这里带回去,一是我们何家的族史,二是族长玉印,”何慕山急切地说道。
“族史和族长玉印?”何老爷子怔了怔。
“正是。小侄此行,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两件东西带回特攻社,毕竟特攻社,才是我们何家的根基所地,”何慕山语气坚决,一副不容置疑的样子。
何老爷子呵呵两声,“何慕山,你被我安排进了特攻社的管理层,果然是长本事了。你可知道,你说的这两件东西,根本就不是你有资格拿的?至于说我们何家的根,我也顺便教育教育你,特攻社不是我们何家的根,只是暂住地。我们何家的根,是何国,是一大片被海水淹没的陆地,而且,那片土地还是一个国度。你年纪小,不懂事不要紧,胡说八道,就是不对了。”
“你,”何慕山长身而起,怒气冲冲地直视着何老爷子。
“咳咳,”这时发出清咳声音的,是苍黄顺义,他也站了起来,“眼前这位,是何老爷子是吧?我来自雅各星,名叫苍黄顺义,这趟过来,是陪何经理索要何家族史和族长玉印的。按说这是你们何家的家事,我不应该多说,只是何老爷子也说过了,何家的根被大海淹没了,在如今的陆地上,特攻社的地盘上,何家还高高在上,何慕山经理无比优秀,理当把族史和族长玉印掌握在手里,为此,我们苍黄家族力挺何经理。这个世界,说来说去,最后还是要用实力说话的。老爷子见识多,年纪大,比我们更应该懂的这个道理,不是吗?”
黄天赐实在是忍不下去了,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戟指苍黄顺义,“绿毛鬼,你既然知道这是何家的家事,没资格插嘴,怎么又说出了这么多的废话?你以为你们苍黄家族的实力就强了?还力挺何慕山,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凭你那一副绿得发衰的样子,也能挺得住?”
“你,你,你放肆!”苍黄顺义大喝一声,一掌劈向对面的黄天赐。
黄天赐也是毫不含糊,抡拳就打。两道强大至极的气流在会议桌的中间炸开,哗拉一声,把桌子炸成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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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黄顺义腾腾的后退了两步,而黄天赐,则是不断后退,一直退到了墙壁,这才稳住了身形,脸上的潮红却怎么也退不下去。
“怎么回事?”会议室里巨大的动静,引起了外面执守兵丁的注意,一支十人队立即在小队长的带领下,执着枪支,冲向了会议室。
在他们的前面,一道青色的身影闪过,跟着停了下来,“你们出去吧,继续执守。”
说话的,自然是束星北。
“是,”小队长点点头,手一挥,“弟兄们,撤出去,继续执守任务。”
兵丁们退出了首领楼,束星北则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门一经打开,屋子里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门口。看到束星北现身,黄天赐等人心里一松,而何慕山和苍黄家族的人,脸色全变了。
“火气不小啊,来到我们草叶军团,也敢动手伤人?这要是我的人去了特攻社,岂不是要被你们直接杀了?”束星北淡淡地说道。
“束总教官,这是个误会,顺义先生也就是一时没忍得住脾气。造成的损失,我们特攻社赔,”何慕山心里有个声音在大叫不好,都说束星北身受重伤,躺上了担架,可是,身受重伤的人,能在短短几天内就站起来吗?
当然,何慕山更愿意相信束星北是强撑在那里的。
苍黄青青自从束星北现身那一刻起,目光就没有离开过束星北。她感知着束星北的气息,呼吸,一个不好的念头从她的心底里升腾起来,那就是,束星北没有受伤,或者说,有伤,已经痊愈了。
这,这怎么可能?
“损失你们赔?你们怎么赔?到我草叶军团来闹事,折损了我草叶军团的面子,还说赔偿损失?面子上的损失,你们想怎么赔?”束星北喝斥道。
霸气,实在是太霸气了。黄天赐刚刚平复下来的心境,再次变得火热。只要达到了总教官这样的高度,说出来的话,都霸气得无与伦比。
何慕山哑然,马求全不敢出声,苍黄顺义蔫了,苍黄青青也低下了头。
何老爷子这边,自然是不会多说什么的。马玉兰则是激动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还是女儿好,找到了这样的一个强大的男人,比自己的男人强得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