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的,看不见的战争,都在进行着。
时间已经到了九月份底,在南泡菜国的港口上,人潮涌动,无数的镜头,对准了即将靠岸的一艘艘的货船。
原本,液化天然气船的码头是有一定的危险性的,无关人员是不准靠近的,但是这次不同,这次的船员们历尽艰险,终于返回了祖国!
船队出发,就受到了很多人的关注,后来在北极遇险,更是被人们担心的要死。
现在,眼看着液化天然气船回来了,所有被困险境的船员也都回来了,他们怎么能不热烈欢迎?
照相机的镜头在不停地闪动着,直至有人发现了什么:“好像少了一条船?”
天然气船造价昂贵啊,少了一条船,那就损失多少?
不过,泄漏的那条天然气船,貌似也不可能再弄回来了吧?
码头附近的一座小楼里,李先生也在看着船队的回来。
“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现在看来,也是值得的。”李先生说道:“我们维护好了公司的声誉,而且,这第一次只是探路,以后吸取教训,这条航路还是比较赚钱的。”
“李先生,十分钟之后我们下去,您需要公开发布一份演讲,在金融危机爆发的时间里,这是最振奋人心的时候了。”身边的人说道。
大量的资金涌入南泡菜国,股价上涨,然后从最高峰跌落,人为操控的金融危机就是这样的。
不过,三行集团早就有所准备了,现在单看股价,他们似乎损失得很多,但是,他们进入大毛市场的资金,能给他们提供足够多的利润,这笔钱足以让他们集团在这次危机中狂赚一笔了。
赚的最多的肯定是华尔街的那些人,尤其是那个索罗斯,但是,他们三行集团跟在后面喝汤,也赚了不少,所以,他们没有必要担心,等到这次金融危机过去之后,他们三行集团能够获得进一步的发展!
李先生点点头:“我们是国内最重要的企业,我们要帮助国人树立信心。”
就在此时,外面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李先生有些不满地看向门口,如果要是记者一窝蜂地进来,那就太让人恼火了。他是要在记者面前演讲,但是绝对不是现在。
不过,进来的只有一个人:孙成欢,此时孙成欢的脸色无比难看,天气已经开始寒冷了,孙成欢的头发却是**的。
“怎么了?”李先生向孙成欢问道:“是我们在大毛那里的投资出了什么问题吗?”
“是的。”孙成欢说道:“从今天早晨开始,突然间,大毛暂停了国债的交易。”
大毛的金融市场是最不稳固的,所以,大笔的资金进入到大毛的市场之后,都是抢购国债的。
等到南泡菜国爆发金融危机之后,大笔的南泡菜国的资金撤离了大毛国内,导致大毛的国债和股市纷纷高级,大毛甚至还拿出了3亿美元的资金来救市,让国债的收益直逼百分之四十五的数值。
大家都知道,这是击鼓传花的游戏,等待最后撤资,满地鸡毛,但是,由于有内幕,所以他们并不在乎,火中取栗玩得不亦乐乎。
现在,大毛居然暂停了国债的交易?
这是什么操作?
“大毛是怎么停止国债交易的?”李先生说道:“难道是动用行政命令?资本市场是自由的,他们不能这么做!”
在全世界还从未看到过这样的骚操作,按说,国债是能自由买卖的,直接当做金融行业里面的一种有效债券了,大毛还能怎么停止国债交易?
“他们宣布,对即将到期的10亿美元的国债,变成两年期的中期国债,对于今年年底到期的国债,转变成为五年期的中期国债。在国债转换结束前,停止交易。”
什么?李先生彻底傻眼了。
大毛不是刚刚进入市场经济,什么都不懂吗?怎么能玩出这样一种操作来的?
大毛的资本市场是非常不稳定的,所以,大毛国内发行的国债,都是短期的,三个月的债券,年化率达到百分之三十,只有靠这种方式才能吸引到一些投资。
索罗斯和他控制的那些资本,大量涌入了大毛的市场,他们手头掌握了大毛国内百分之七十的股市交易和百分之六十的国债交易,就是打算靠着这种垄断来做空,然后收割大毛。
结果呢?大毛玩了个骚操作,他们的资金根本就抽不出来了,接下来,主动权就掌握在大毛手里了啊!
“华尔街的那些人呢?”李先生问道:“他们目前有什么打算?”
“他们也没有办法,目前他们只能是抗议大毛的这种行为,他们这样做,国家信誉就没有了。”孙成欢说道。
大毛利用这种方式,成功地留住了涌入大毛的资金,避免了财富被索罗斯掠夺,但是,国家信誉就没了啊,接下来,大毛再发行国债,谁敢买?本来是打算买个两年的定期国债,没想到得十年,甚至是二三十年之后才能取出来,再高的回报率有什么用?谁知道能不能跑赢通货膨胀?
一个国家如果信誉崩塌了,接下来该怎么收场?
如果是个弱国,那些拥有资本的国家,一定会给弱国施加强大的压力,让弱国放弃这种操作,但是,谁敢给大毛压力?大毛手里有蘑孤弹啊!
“李先生,我们必须要赶紧想办法,我们的全部流动资金,甚至是高额的贷款,都被套在里面了。”孙成欢的话语带着哭腔了。
李先生的目光一凛:“都是你们的错!你们必须要对此负责任!”
原本,他们三行集团已经做好了预桉,采取一系列的手段来维持现金流,度过这次金融危机,都是证券子公司的锅,在他们的忽悠下,三行集团决定火中取栗,要去大毛的市场上大赚一笔,结果呢?全部被套进去了!
孙成欢一下子就跪了:“李先生,这不是我们的错啊,都是大毛太可恶了!”
他们有内幕,他们随时都能在关键的时候抽离资金,他们不会有任何的危险,但是,谁能想到,大毛不按照套路出牌呢?
不仅仅是他们三行集团,就连索罗斯他们,华尔街的金融大亨们,这次恐怕也得把在东南亚几个国家席卷到的财富,全部吐出去,至少得血亏几十亿啊!
该死的,大毛那边,究竟是谁在出这样的馊主意?
阿嚏!秦涛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武胜利对自己的女婿非常关心。
“没事。”秦涛摸了摸鼻子:“估计是有人在骂我。”
“来,各位,尝一尝我们远东的美食。”尼古拉指着满桌子的菜说道。
此时,几个人已经来到了当地最着名的酒店,尼古拉做东,邀请贵客吃饭。
“美食什么的,都是次要的,关键是美酒,尼古拉,你负责食物,我负责酒水,来,喝酒!”
上好的茅台放在了桌子上,尼古拉感觉到口水要流出来了。
就在此时,扎尹采夫走了进来,向尼古拉说了几句话。
尼古拉顿时就是满脸的笑容:“秦,你又立功了,莫斯科那边传来了消息,行动进行得很成功,我们阻止了一次金融危机的爆发,阻止了外国资本家对我们财富的掠夺!”
“尼古拉,恭喜了,借助这次功劳,你的升迁有望了。”秦涛也回应道。
“是啊,等到我们完成这次联合演习,我就要去莫斯科了,实际上,我更喜欢在远东啊。”
武胜利有些惊讶:“这件事真的成了?”
这次东南亚金融危机席卷而来,国内也是高度警惕,按照秦涛的判断,己方刚刚收回来的东方之珠,肯定也会受到冲击,国内已经准备了大量的外汇,随时进入东方之珠来救市。
只不过,谁也没有想到,那些汹涌的资金,在南泡菜国流过之后,就进入了大毛市场。
现在,大毛已经靠着强有力的手段,彻底斩断了邪恶之手,让那些准备赚钱的资本家们彻底傻眼。
分析起来,这些资本巨头们估计是想要在大毛市场赚过了之后,就能有更充裕的资金,彻底将东方之珠搅动个天翻地覆了,谁能想到,却在大毛那里折戟沉沙。
这样是最好不过的了!东方之珠就稳妥了。
秦涛立了大功啊!不仅仅是国内,还是在大毛那边,可以说,经过了这件事,秦涛以后就是莫斯科大老的好朋友了啊。
不管在什么时候,想要在大毛这边做生意,都得有一个可靠的后台,秦涛这番作为,也是在为以后打基础,省得他在大毛这边做生意总是不安全。
“秦,只有你才能想出这么惊天动地的方式。”尼古拉说道:“你的智慧无人能及啊。”
秦涛笑了笑:“这还是文明的做法,其实,还有很多的办法呢。”
仅仅是把短期国债转化为中长期的国债而已,根本就不算什么,华尔街的那些资本家们现在肯定会咒骂大毛不讲武德,实际上,华尔街干得更多。
诸如拔网线了,诸如把期货变成负值了。资本家就是吃人血馒头的,为了赚钱,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
当然了,此时的资本家们,肯定会咒骂不已。
英国,伦敦。
“该死的,大毛这样做是违反契约精神的!”一名资本家咒骂道:“原本三个月的中短期国债,居然要转化成两年期的国债!我们绝对不能放任他们这么做!”
“不这么做?那还能如何?难道我们要用飞机和坦克来威胁大毛放弃这种操作吗?詹姆斯,醒醒吧。”又一个人说道:“该死的,我就说过,我们不能碰大毛的市场的,我们的资金当初直接流向东方之珠该有多好!”
“不要说这些没用的,现在我们要商量的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詹姆斯恼火地说道,事后诸葛亮永远让人厌恶的存在。
“怎么解决?现在根本就是无解的,大毛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把我们的资本留在大毛市场,不让我们抽离资金,这些资金正好用来发展他们国家的经济!”
这是最让人愤怒的了,他们只打算赚一把快钱,谁能想得到,反而被大毛给截胡了!
全球也只有大毛能做出来,毕竟大毛有这个底气,要是其他国家,他们早就开始用外交和军事来威胁了,大毛呢?最多只是在舆论上攻击一下而已。
就在此时,一个人走了进来。
“索罗斯来了!”
“索罗斯,我们该怎么办?”
“我已经和相关人员交流过了,现在,那些持有债券的国家政府,组成了巴黎俱乐部,我们这些私人持有债券的债权人,组成伦敦俱乐部,我们组团去找大毛谈判!”
暗地里的手段无法进行下去了,他们只能出面去找大毛谈判,毕竟,你们大毛欠了钱,现在还想赖账,这样可不好啊!
不过,谈判会有什么结果,谁都不知道。
莫斯科对这些谈判代表非常重视,派遣了专业人员,和这些人谈判。
“你们这样做是严重违反契约精神的,你们难道就不怕你们的国家信誉崩塌吗?”
“没错,以后不会再有国际资金进入你们市场,你们的经济会崩溃,你们的卢布也会疯狂地贬值!”
“你们必须要放弃这种错误的做法,回到正确的轨道上来,你们把资本市场冻结了,不会有任何好下场的!”
面对着这些疯狂的债权人,大毛的谈判人员也很无奈。
“对不起,我们不是打算赖账,但是我们现在就是没有钱还啊。”
欠钱的才是大爷!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我不是不还钱,我就是没钱还,怎么办?你们不能把我给逼死了吧?
什么时候还?那得看我什么时候有钱啊,反正现在是没钱。
巴黎俱乐部和伦敦俱乐部的人傻眼了。
“那你们要怎么有钱才能还款?”
“首先,我们希望能削减利息,这些国债的利息太高了,我们就连利息就还不起,最好是无息的。”
“还有,其中一部分债务,我们希望能直接免除了。”
“你们这种赖账的行为,会导致国家信誉彻底粉碎的!”听到了对面的要求,债权人们愤怒了。
还不起,所以我们就不还利息了,还不起,我们就连本金都不还了。这还能谈下去吗?如果不是大毛,此时他们就该用武力来威胁了。但是,面对大毛,他们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啊!
“好了,接下来,我们谈一谈能源换债务的问题,如何?”
债权人们终于打起了精神来,大毛唯一值钱的,也就是能源了。
大毛的这份骚操作,震惊了全世界,就连地上的蚂蚁也在议论着。
“大毛的操作太好了,那些国际资本早就该管一管了,肆无忌惮地掠过国家财富,我们的国家被他们害惨了,这场经济危机,就是他们引起来的!”
凡是遭受过金融危机的东南亚国家,对大毛的行为是拍手称快啊!大毛终于给他们报仇了,那些国际资本赚的钱,全部被大毛给截胡了,那些人血本无归,还会大亏特亏,爽,真爽,真tm的爽!
】
“大毛政府的赖账行为,导致他们的国家信誉彻底丧失,以后他们发行的国债,没有任何一个机构会买!”反对的人则是怒气冲冲,他们想到赚来的钱又吐了出去,就恨得牙痒痒。
有人欢喜有人愁,不小心上了贼船的,都已经预见到了自己的悲惨命运,而三行集团就是其中之一。
集团总部的会议室里,已经坐了满满的人。
“这次的危机,都是证券公司造成的,我们决定,裁撤整个证券分公司,只保留一个十人小组,负责我们三行集团的股票,其他的人,全部解雇。”李先生说道:“这样开源节流,我们就能度过这次危机。”
“是吗?”一名老人开口了,话语中带着威严。
“是的。”李先生点头:“如果不是我们把大量的资金投入大毛的市场,也不会出这次危机,我们原本做了详细的预桉…”
李先生的心情有些紧张,毕竟,他面临的是公司元老,是集团的股东,以前的时候,他都是信心十足的,但是这次却不同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追究责任已经没有意义了。现在要确定的,是我们的集团究竟如何能摆脱这次危机!”
只靠裁撤证券公司,就能度过危机吗?
在场的人都是老油条,心中还是有谱的。
“我们还希望政府能给我们提供一笔二十亿美元的资金。”
“政府?上次政府帮忙解决运输船队的事情,已经是最后一笔援助资金了!现在,我们国内的各个行业都在遭遇经济危机,政府如果继续给我们提供资金,那其他的部门呢?”
“我们是南泡菜国的顶梁柱,我们绝对不能倒!我们要是破产倒闭了,那南泡菜国的经济就会倒退二十年!”李先生说道。
“是啊,说的不错,所以,政府已经同意,给我们拨款两亿,不过,这已经是最后一笔钱了。”
“两亿,两亿美元怎么够?”
“是两亿韩元。”
李先生再也无法保持曾经那个镇定自若的风度了,他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走来走去:“这笔钱,根本就不够,我们集团已经资金链断裂了,这个月的工资还没有发,接下来会引起一系列连锁反应,我们集团会彻底垮掉的!”
“所以,在这个困难的时候,我们要想解决的办法。”老人继续开口说道:“裁掉了证券业务,也算是甩掉了一个包袱,不过,只有这一个办法还不够,接下来,我们还要裁掉更多的部门才行。只要保证我们的关键产业能度过这次危机,接下来,我们就能继续发展。”
“我们在墨西哥生产的显像管工厂可以暂停施工。”李先生说道。
最近一两年,他们最大的海外建厂计划就是墨西哥的显像管工厂,现在,必须要停下来了,集团根本就没钱了。
“还有吗?”
李先生想不到更多的了。
“现在,最亏钱的部门是哪个?”
最亏钱的当然是三行证券了,这个部门已经被裁掉了,接下来呢?就是三行重工了,因为在破冰型天然气船上的失误,导致了一系列的后果,甚至,三行集团目前的境地,也完全就是三行重工造成的。
但是,三行重工是造船的,是他们最重要的部门,这个部门可不能裁掉啊!
“是哪一个?”老人继续问道。
“是三行重工。”李先生回答道。
“听说,这个部门最近风波不断啊,差点造成了严重的信任危机。”
“是的。”
“现在,三行重工手里还握着多少订单?”
订单…李先生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好!”
他们的订单,都是低价接过来的,还只要了百分之十的首付款,现在,金融危机还在蔓延,全球的经济衰退都可能会出现,在这种情况下,船东还会要船吗?
“快,立刻联系一下船东,稳定船东的情绪,我们的三行重工一定会按时给他们交付船只的。”
“我已经都联系过了。”老人制止了李先生的秘书:“毫无例外,船东都弃船了,三行重工已经彻底的成了一个烂摊子了,这个债务,应该让三行重工自己背。”
李先生点头。
三行重工的债务,其实是可以算到三行集团头上的,但是如果他们真的都背下来,肯定是要破产的,这种时候,和政府协商,让三行重工破产,从而抹除那些债务,是最好的办法。
政府必须要帮助他们!
“如果这样操作下来,我们再有一笔几亿美元的资金,就能彻底地摆脱困境了。”
几亿美元啊,从哪里弄这样一笔资金呢?
“各位,听说明州集团正在研制光刻机,想要将芯片制程缩小到0.微米,我们要不要把0.微米的生产工艺卖给他们?”终于,有人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