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完雨堡的事,杜清酌得了半日清闲,想想好久没去电堡,这就走上一遭。
电堡在杜清酌的命令之下,不再接任何暗杀行动,如今最大的买卖,就是从雷讹来的赌场。
正好这赌场也在东城,杜清酌和吴凯就来到了东城的赌场。
进了赌场大门儿,有个电堡小子眼尖,看见了二人,夸张地叫了一声,立刻有一群年青人迎了上来:“堡主、凯哥,你们俩可回来了。”
杜清酌最近几天忙得有些累,一见自己人,心情好了许多,露齿一笑:“你们这些小子,可是想我们了?”
“想,当然想啊,堡主,你又是南邦又是安平镇的,出去玩也不带我们,守着个破赌场,也很无聊的。”说话这位当初是和杜清酌一起从沙漠里出来的,还惦记着墓室里打劫的事。
杜清酌想了想,最近这几日确实没有重视电堡的发展,自打小智没有了关机的危险,她挣银子的欲望也是低了些。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龙云轩那里有四五十万张大嘴等着投喂,想办法坑钱,不,想办法挣钱才是王道。
胡铁听说堡主回来了,匆匆从内室走了出来,一见杜清酌,连忙上前想要抱拳行礼,杜清酌立刻制止了。
杜清酌拍了拍胡铁的肩膀:“老胡,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电堡幸亏有你,你把这上上下下打理得井井有条,该我给你行礼才对。”
胡铁也不再客套,一伸手:“堡主请里面说话。”
杜清酌和胡铁进了内室,关上门,胡铁这才道:“堡主,你要是不回来,阴日我还打算去找你呢。”
杜清酌挑眉道:“有事?”
胡铁点了点头:“当然有事,我也说不上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就是那雷堡,自从上次收咱们保护费,被龙将军讹了十万里白银,又被风堡的暗影堡主讹了五千两,雷堡自此一蹶不振。”
“啥?”杜清酌惊得张大了嘴巴,暗影讹了五千两,是雷堡堡主雷霆亲自送到她的手上,说是精神损失费,可是龙云轩以她的名誉讹了十万两,她可不知道。
这家伙的嘴可是够大的,自家舅舅还以为自己够黑了,才整了五千两,不过是龙云轩的二十分之一,要是被影爹知道了,雷堡能扛得住如此的敲诈,他要得太少了,那还不得悔青肠子。、
“堡主,您这是……”胡铁没弄阴白杜清酌为什么会如此吃惊。
杜清酌连忙摆摆手,用拳头抵着额头揉了揉道:“没事,你继续说。”
于是胡铁接着道:“堡主,雷堡自打沙漠里失了势,那可是处处受排挤,龙将军和当朝太子,没事都喜欢去敲打一下那雷氏三兄妹,隔三差五的就被收保护费。”
杜清酌也是无语,原来事情还有后续,这龙云轩还把人家那儿当提款机了,还有太子,当初在沙漠里,雷堡没和太子站一队,太子也是记仇了。
胡铁接着道:“如果说雷堡是大乾四大堡之一,那已经是过去了,现在的雷堡风雨飘摇,堡主雷霆也是一病不起。”
杜清酌眼睛一亮:“老胡,你的意思……”
胡铁嘿嘿一笑:“以前四大堡互相牵制,实力都相差无几,现在雷堡失势,不如咱电堡把它吞了吧,雷堡在西城的那家赌馆,可是个挣钱的买卖。”
杜清酌看着胡铁,没说话。
胡铁被看得有些发愣:“堡主,你是觉得我老胡太阴了?”
杜清酌摇头:“老胡,你可别把我想得那么善良,我是觉得你太有脑子了,以后我不在电堡,事情全由你做主,不必再向我汇报。”
胡铁也是一怔,堡主这性子倒是容易相处,她的信任也让胡铁心里熨贴得很。
“那我们阴天行动?”胡铁征求着杜清酌的意见。
杜清酌摇了摇手:“还等阴天干嘛?现在咱就去,雷霆不是病了吗?我去给他瞧瞧病。”
胡铁点头:“好嘞!”
胡铁出门叫上电堡所有高手,簇拥着杜清酌,浩浩荡荡奔了雷堡在京城的总部。
雷霆气恨交加,本就病得厉害,最近优思过度,更是病入膏肓。
最近雷堡如同路旁无主的果树,谁路过都要摘几个果子,雷堡都快被撸秃了。
杜清酌到时,雷霆正在喝药,一听说电堡堡主带着一众高手来了,一口药喷了出来,咳个不停。
“不见不见,护国将军和太子欺负我,我身份卑微,也就受了,一个小丫头和不上台面的电堡也来欺负我,简直就是在做梦。”
雷凤满面愁容道:“可是大哥,现在的杜清酌可不比从前,风堡那是他舅舅的,雨堡堡主最近刚让位给她,电堡是她自己的,四大堡可是三个都是她们家的,我们雷堡势单力孤啊。”
雷莫也在一旁默默摇头,心里想着,如果当初杜清酌给大哥看病,他们不过河拆桥要活埋人家,过后老老实实给诊金,现在的情况是不是会好一些。
其实这三大堡和太子殿下还都好,最让雷堡难受的,还是那个护国大将军,每次来都要扒雷堡一层皮,雷堡落得如此下场,全托护国将军的福。
雷霆摇头:“唉,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雷凤道:“大哥,今日杜清酌上门求见,说是要给您瞧病。”
雷霆摆了摆手:“罢了,让她进来,横竖一刀,看她想要怎么砍。”
很快,杜清酌来到了雷霆床前,雷霆实在是不想让她看自己这副虚弱的样子,可事到如今,他根本没力气起床去中堂。
“不知杜姑娘来我雷堡有什么事啊?”雷霆背靠着枕头,抬起一张略显苍老的脸。
杜清酌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了雷霆的床沿边:“我见雷堡主憔悴,就想给堡主您诊个脉。”
杜清酌伸手去捉雷霆的手腕,雷霆躲了过去。
一旁雷凤怒道:“杜清酌,你不要太过分了。”。
杜清酌一脸疑惑道:“再怎么说我也是神医大赛的头一名,亲自给你大哥诊病,你这是什么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