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一件往事
霄云庐的院子里章居正和凌云赵俊三人正在说着话呢。
诸葛为板着脸走了进来。
看到诸葛为之后，章居正条件反射似的站了起来。
章居正一直不敢看诸葛为的眼睛，毕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他可是被诸葛为上次那不死不休的气势吓到了。
“来……来了。”
章居正艰难的从嘴里挤了两个字出来。
诸葛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便再也没有说话。
凌云和赵俊两人对着诸葛为行了一礼。
诸葛为看到章居正的两个徒弟如此有礼数之后，板着的脸上才稍稍有些缓和。
宋曲也对着章居正等人行了一礼。
不过这种尴尬的场面并没有持续多久，莫愁带着秦鱼走进了霄云庐。
“诸葛长老，章长老。”
莫愁对着两人招呼了一声。
秦鱼也对着众人行了一礼，虽然顽劣，可是毕竟是书院的学生，该尽的礼数还是要尽的。
“既然都来了，那咱们便好好商量一下此事吧。”
诸葛为的身份在这呢，所以便很自然的在这场谈话中占据了主导地位。
赵俊连忙跑回屋子里搬了几张凳子出来。
“断界山山南的事情想必大家都有所耳闻了，若是此事真和血月邪教有关系的话，那么山南的情况不容乐观。”
诸葛为的话也是另外两位长老心中所想。
若是山南金家和血月邪教产生联系的话，那么这一趟无异于龙潭虎穴。
“可是在这种复杂的环境下才能刚好的考验他们的心性和实力，这三个孩子终究是要去独自面对一些事情，才能更好的了解到武道世界的残酷。”
莫愁虽然心疼自己的徒弟，可是她清楚的知道疼爱和溺爱的区别。
凌云，秦鱼和宋曲三人坐在旁边认真的听着三位师父的谈话。
凌云拥有两世记忆，所以他很清楚的知道武道世界的残酷。
莫愁长老说的对，秦鱼宋曲确实需要好好见识见识。
不然到时候结业出山，终究是要吃亏的。
“所以我觉得此行，暗中行事最为妥当，最好是连启圣书院的世俗力量也不要动用。”
章居正在一旁开口道。
“嗯。”
诸葛为点了点头，暂时把两人之前的矛盾搁在了一旁。
诸葛为拿出了三块玉决，看来是他提前准备好的。
“这三枚玉决你们妥善保管，若是遇到不可敌之人能退则退，不能退便捏碎此玉决，我便能感知到你们的方位。”
诸葛为话音刚落，莫愁和章居正也各自拿出了三块玉决出来，看来三人是想到一块了。
看到三位师父的动作如此的一致，三位做徒弟的皆是哈哈哈大笑。
果然还是师父疼徒弟。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把各自的玉决给各自的徒弟吧。”
诸葛为说完便把自己的三枚玉决交到了宋曲的手里。
“老头，你的玉决上有些油污。”
凌云打趣着说道。
“哼，你不要我可收回去了。”
章居正作势就要把玉决给收回去。
“别别，开玩笑的。”
凌云连忙把章居正的三枚玉决抢了过来。
当然了，凌云对章居正的嫌弃是假装出来的，他还是很感激自己这个便宜师父的良苦用心。
秦鱼看到莫愁拿出了三枚玉决，便直接一把夺了过去。
“还是师父对小鱼儿好。”
秦鱼说完又在莫愁的胳膊上蹭了蹭。
莫愁苦笑着连连摇头，她是拿这个丫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那我就让他们准备一桌酒菜，咱们为这三个孩子饯行。”
章居正左右环顾了一下，看了看另外两位长老的意见。
诸葛为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莫愁点头应了一声：“那就有劳章长老了。”
听到几人的谈话之后，一直坐在最后面的赵俊很懂事的站起身来让人去准备酒菜了。
三位长老可是好久没有坐在一起好好的聊天吃酒了。
更没有像今天这么齐过，三位长老的徒弟也全都在。
几人都吃得很尽兴。
诸葛为举起了酒杯看着章居正：“今日你我便一笑泯恩仇吧。”
章居正老脸顿时笑得和一朵花一样：“甚好，甚好。”
“来，诸葛兄，你我痛饮一杯。”
章居正端起了酒杯和诸葛为碰了一下杯，随后一饮而尽。
“诸葛兄……你已经好多年没有这么称呼过我了。”
章居正唏嘘了一声，把杯中酒灌入了嘴里。
章居正听到诸葛为的话之后，也收敛起了脸上的笑意，自己又倒了一杯。
秦鱼看到气氛有点不太对，便没有再逼着宋曲和凌云划拳喝酒。
莫愁听到诸葛为和章居正的谈话之后，也是叹息了一声。
秦鱼凑到了莫愁的耳边：“师父，你咋啦，叹什么气啊？”
莫愁摇了摇头，满是心事的样子，没有言语。
“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有走出来吗？”
诸葛为直接问出了压抑了几十年的话。
章居正倒酒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并没有注意杯子里的酒早就满了。
“老头。”
凌云在旁边低声喊了一声，章居正这才回过神来。
凌云虽然不知道诸葛为和章居正在说什么，但是大概明白应该是一件往事让章居正沉沦成了这个样子。
章居正苦涩的摇了摇头：“哪有那么容易走出来啊……”
“都已经二十五年了，你还是这个样子。”
诸葛为看着章居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才二十五年，总感觉就是昨天……”
章居正此时身上的气质完全像是换了另外一个人，变得有些压抑阴郁。
他举起了那杯倒得很满的酒，直接一口给干了。
“居正，卿妍如果还在的话，肯定不愿意看到你是这幅样子。”
莫愁也是没有用“长老”这种称呼，而是直接喊出了章居正的名字。
几个徒弟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好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听着诸葛为和莫愁两个人开导章居正。
章居正没有说话，站起身来就要往屋里走。
“你究竟要逃避到什么时候！”
诸葛为对着章居正的背影喊道。
章居正的身形怔在了原地很久，但是最后还是回屋里去了。
“小家伙儿，我就不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