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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去“不器庵”
    第198章:去“不器庵”

    邢望南眼中露出明悟之色,口中低声言语:“只能算是……怯懦么……”

    凌云没有在意邢望南的反应,给自己又倒上了一杯“梅花酿”灌入腹中。

    良久,邢望南似是大梦方醒一般。

    “今日听闻公子一席话,胜却人间三千书。

    公子当为吾师!”

    邢望南走到凌云身边,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坐吧,先生素有贤名,不必如此的,你我再饮上一杯,这’梅花酿‘确实难得啊,酿酒如修心,差一分味道便不对了,这酒倒是清冽明澈,说明你心尚可,只是我有一事不明。”

    邢望南起身之后并没有立即坐下,而是略带疑惑的问道:“敢问公子,何事不明。”

    “血月邪教。”

    “血月邪教!”

    邢望南不明白凌云的意思。

    “我听闻这梅岭之上有血月邪教的影子,此次便是为此事而来。”

    凌云一边饮酒,一边观察邢望南的反应。

    “梅岭之上有血月邪教的身影,怎么可能?”

    邢望南脸上满是质疑之色,随后接着说道

    “梅岭之上所居不过我和常流海及崔不器三人,偶有学子上山论道,血月邪教之人倒是不曾见过。”

    凌云仔细打量着邢望南不像是说谎。

    “那我只问先生一句,当真不知?”

    邢望南态度坚决:“确实不知。”

    “好,那我便不再问了,你我坐下饮酒。”

    邢望南听到这话才又重新做到了凌云的对面。

    但是邢望南的好奇之心却被凌云勾了起来。

    “敢问公子姓名,公子大才,当不是无名之辈。

    再问公子,是何人诽我梅岭有血月邪教之人?”

    邢望南端着酒碗并没有饮下去。

    凌云笑了笑,看这邢望南是性情中人,倒也没有诓瞒于他。

    “凌云。”

    仅仅是一个名字,短短的两个字却让邢望南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原来是龙武国凌家的凌公子,怪不得有此般见识。

    六国之中皆传龙武国无双公子的贤名,是文武双全的大才,今日有幸得见,果然传言不虚。

    凌公子不愧无双之名!”

    邢望南坐着拱了拱手,表达对凌云的赞叹之情。

    “皆是虚名而已。”

    凌云笑着摇了摇头。

    “今日得见凌公子,方知心中症结所在。

    公子一言,犹如医吾之良药,今方有所悟。”

    凌云摆了摆手:“皆是你心中多年感悟所化,我今日只不过是稍稍点化于你,即使今日不是我,可能花些年月,你也能想通此理。”

    “那敢问凌公子,又是谁诽我梅岭之上有血月邪教?”

    “是不是诽谤我不知道,是谁我也不能说,我只能确信这件事和邢先生无关。

    另外两位,我自会一一去拜访。”

    邢望南听到凌云的话之后,想要辩驳一番:“另外两位是在下的至交好友,应该……”

    凌云饮完了碗中之酒,站起身来。

    “酒真是好酒,只希望日后有缘还能再喝到这般好酒。”

    凌云并没有任由邢望南继续说下去,他只相信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凭空臆测的事情永远不能确信。

    邢望南也跟着凌云站起身来。

    “凌公子,我陪你同去。”

    邢望南有心证明梅岭的清白。

    凌云看着邢望南真挚的眼神,轻点了下头。

    望南山堂再往前走便是“不器庵”。

    此处有双关之意。

    “不器”二字合崔不器的名字;

    另外也言出了崔不器的志向“君子不器,周而不比”。

    意思是说身为君子,不应拘泥于形式,要心怀天下。

    邢望南在“不器庵”的门口扣了扣门,便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邢望南本身就是豪爽放达之人,自然有些随心所欲。

    院中有一中年人,蓄有长须,身前放着一把古琴。

    之所以说是古琴,可以看出其上的木色是经过多年沉淀而成,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达到的。

    除了蓄有长须的中年人之外,院中还有十几位书生模样的青年人。

    似乎是在讲书。

    蓄有长须的中年人便是崔不器,君子六艺,不一不精,崇尚儒术。

    看到邢望南进来,院中的十几位青年起身站了起来,躬身行礼:“邢先生。”

    梅岭之上经常有学子前来请教,这些青年之前也都去请教过邢望南,所以也都相熟。

    “望南,来得正好,今日,这些学子们来找我请教何为君子之道。

    君子之道无可定论,你也来说上一说。”

    有眼力见的青年已经搬了一把凳子来到邢望南的身边。

    邢望南看了看那把凳子,直接把那把凳子搬到了凌云的面前。

    此举在院中犹如一场地震一般,院中的所有目光都放到了凌云的身上。

    先前他们都以为凌云也是来梅岭求教的学子,所以刚才那位青年只搬了一把凳子过来。

    可是,看邢望南所为,此子定然不简单。

    众人的目光集中在凌云身上打量了一会儿,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难不成这个清秀的少年有腿疾,所以德高望重的邢先生才会把那把凳子让给他,这些学子们只能这样想。

    可是崔不器却不这样认为,他心中惊异。

    他明白邢望南的秉性,若是那少年有腿疾的话,邢望南会把那把凳子让给少年,但是态度绝不会如此的恭敬。

    能得梅岭三君子让座,那是何等的荣幸。

    凌云摆了摆手,并没有去坐那把凳子。

    这种场合之下,自己去坐那把凳子,让邢望南站着,也不合适。

    “邢先生,你坐吧。

    刚才吃了些酒,我站着清醒一些。”

    凌云随便找了个借口,便搪塞了过去。

    要是自己去坐那把凳子的话,多少有些不知好歹了。

    邢望南又推辞了一下。

    在邢望南心中,学高为师,不是按照年龄来计算的。

    凌云的见识在他之上,所以他心甘情愿在凌云面前态度谦卑一些。

    可是院里的崔不器和那十几个青年不这样想啊。

    这少年究竟是谁,有何来历,能让邢先生这般对待。

    凌云注意到了一道道想要追根问底的目光,婉言谢绝了邢望南的好意。

    邢望南只好有些无奈的先坐到了那把凳子上,可是他总觉得心中有些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