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区力辉夫妇。
陈卓到斜对面的粉店点的餐也已经送了过来。
一人一份,凉茶大婶也有。
这两个大婶,就这么半天,已经混熟了,边吃边嘀嘀咕咕地说方若的姑爷不错。
方若是三两下吃完,赶紧找地儿溜,后悔死被陈卓跟出来。
见方若起身,陈卓很自觉的去推自行车,他知道回去她肯定不会踩了的。
别说不踩车了,就是坐在后边方若也尽量不与他有接触。
“你还能治那种病?”
“什么?”
“我在外边听得到,那男的不行。”
“我不会,但可以试试,治不好不收钱,他也不吃亏。”
“以后这种病不给治。”
“是我治跟你有什么关系?陈卓,别忘了约定,互不干涉。”
想到方若帮人治这种病,陈卓心里就堵得慌,总要问病情轻重吧,给他药吃过后,总得问效果吧,难免说到性上边,自己小媳妇与别的男人聊性功能?管是治病还是怎滴,他就像吞了苍蝇。
可方若竟然说跟他没关系!还要治!
陈卓从来就是个性情不好的人,看发病时候摔东西,拿人拿物来出气时就知道,这不,自动车就往最坑洼不平的那段路不但不避让,还加快速度猛踩过去。
后坐的方若被狠狠的一颠,情急之下双后抓上陈卓的腰,不然,就被摔下车。
陈卓刚要得意呢,方若没被颠下车,倒是自己下了车。
“对不起,我一定好好踩车,快上来吧,别在太阳底下晒。”
瞪了他一眼,方若到底还是坐了上去,大夏天的太阳,真能晒死人的。
回到家,方若上楼,进房间,锁门,速度之快堪比逃命,就是怕被缠上。
画了两张图,左想右想,方若马上去省城,她不动,陈卓肯定赖在这儿不走,早就把这尊大佛送走,要让他再在这里住一晚,误会更多。
陈卓的药方若没打算用其它的药丸补气血药丸再加工,她是想用空间里生长出来的药材给他做成药,现在还没问他平时服用哪些药,是因为空间里许多品种的药才种下。
那么在药做好之前,陈卓就好费人参啊。
想长那些参苗子多长些时日都不行,方若把手上买回来的参种子全种了,然后又拔了三棵出来,泡人参汁给陈卓。
想多做两瓶的,但瓶子只有三个,而且算了算,三瓶起码顶六天,这六天里,空间的药材都能长成精了,时间接得上。
“陈卓,现在走吧,我想早点把户口办了。”
“好。”
不管她是真想快些把户口了还是想他早点走,只要跟她在一块,陈卓就无所谓去哪。
许茂堂很自觉的去发动车子。
办户口得一天,然后跟教育科,还得找校长,怎么着也得在省城待两三天,方若收拾了一袋子衣物拿上车。
“先到铺子那里跟婶子说一声。”
“往这儿开。”
陈卓给许茂堂指了个方向。
见姐夫的车,车还没停稳,方建平就冲了过来。
“我去和婶子说,你在这。”
陈卓点头,他也下不来车,方若一下车,建平就挤了上去,抱着姐夫胳臂说个不停。
“婶,我想早点把户口办下来,现在去省城了,我房间桌子上写了字条的那盒药,明天你过来时候拿两粒给刘姨。”
“哎好,我记住了。”
“你慢慢收拾铺子,不着急,我两天就回来了。”
“你别担心我,办好你的事要紧。”
交代完,方若又和凉茶大婶打好招呼,才去把建平提溜下车。
“姐,亲姐,我也想去省城。”
“好好读书,以后才有机会,现在,回去帮你妈干活,自行车给你骑,但要和红英两人共用,不能独霸。”
“耶!谢谢姐!”
得到好处,方建平嗷嗷叫着跑回自家铺子,左右小半条街这些做各色小生意的,见了那辆小汽车,都知道凉茶店隔壁新租的铺子,家里有牛逼人物,都过来跟吴彩凤打招呼混熟脸。
“妈,姐夫给我钱了,说让我去买糖吃!”
“给你就拿着,别乱花,糖不能整天吃,坏牙。”
“好,姐夫说让我和红英姐一人一半,你不会又要帮我保管吧?”
“行,给你自己拿。”
一听能自己拿,小建平跟只猴子一样就开始蹦。
买糖钱,给几元就顶天了,吴彩凤也不在意,孩子一年到头也没人飞给个几分的,就让他开心一下吧,不没收了。
红英听说她也有,伸手到建平面前,要她那一半了。
“姐,我帮你收着吧,拿出来妈肯定又要没收。”
“妈说了,让我们自己拿。”
十二岁的小姑娘,身上总得有几毛零花钱,红英非得要弟弟现在就分她一半。
吴彩凤对儿女是一碗水端平,没有偏重哪个,一眼扫过去让建平赶紧的分一半给红英,别耽搁事。
建平磨磨蹭蹭地从他的大裤兜里拿出了一沓大团结,得得瑟瑟的数了二十张出来,给红英。
“这?这么多钱给你买糖?”
“彩凤,你这个侄女姑爷真够意思!”
凉茶大婶,还有旁边别家店铺来凑热闹的还没走,看到那一沓钱,直呼别人家的姑爷大方。人家还有司机帮开小汽车,这是啥家庭?抬手给小堂弟都给这么多!
这些人迫不及待要与吴彩凤打好关系,就差就地结拜了。
吴彩凤哪想到说给买糖的会给这么多,过来一手一个,姐弟俩的钱都被她收走。
“妈,说了不没收!”
方建平刚才没直接拿出来就是等着他妈说不没收,好不容易套路成功的。
“妈,是姐夫给我和建平的。”
红英也敢反抗了。
“你俩脸真大!四百块那是给你们买糖?是你们姐夫借建平的手给我的。”
还真是,这钱就是借建平的手给吴彩凤的,
一个寡妇带两孩子,日子不容易,陈卓在这里给,以建平的小性子,不可能不张扬,就是让周围的人知道,不敢轻看她们母子仨,不管是前世今生,他都记得九婶对方若的好。
镇子里的工人家庭不吃不喝一年存下来顶天了也就三四百,不是小钱,吴彩凤哪怕对儿女说话不算数,也不能给他们拿着。
建平瘫在地上哇哇鬼叫,红英默默抹泪。
吴彩凤没法,一人给了一张十元。
俩孩子都不愿意,不拿。
吴彩凤咬咬牙,一人多加了一张,“拿好啦给我起来!去把垃圾提出去倒了。”
二十元,在这之前也不是姐弟俩能够得着的零花,已经非常可了,两人嘟着嘴,擦干眼泪拿了钱出了门就忍不住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