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会管厉老爷子和厉老太怎么喊破喉咙，等沈东打够了，自然就不打了。
“沈东，不，不是我……”
“我知道不是你，如果是你，我就不用拳头，直接拿刀！但我不打老人和孩子。所以，你家里人干了什么，你代为受过一点不冤，揍你，那俩老东西看着心里难受，这才是我要的效果！比打他们身上好多啦！”
沈东说完，还补了一个重拳，之后拿出条手帕，十分臭美的擦着沾了血的双手。
就连许茂堂看了都觉得，这小子有前途，像个混黑道的料。
房间里除了两个厉家老的，还有那几个被请来拍照的人，这几个人早就缩成一串，尽量降低存在感，就怕被拉出去打一顿。
“让酒店把电话线牵到这个房间里。”
“好。”
“再把今天酒店内部有参与的人都提来。”
这难了呀老哥，就许茂堂一个人加两个兄弟，人手少铺不开。
看出许茂堂的纠结，陈卓淡淡的来了句，“可以用些手段。”
那就没问题了。
许茂堂去让酒店的人把电话线接到陈卓所在的包间，至于酒店愿不愿意拉线，他直接去车里拿了一袋子钱上来丢出去，就没有不愿意的。
国营的酒店它也要创收啊，拉个线有大笔钱进账，肯定干，至于别人干什么？那不在酒店经理的考虑范围。
用上手段，倒是很快让许茂堂揪出参与的两个服务员和一个领班。
把有关的人都带到那间包间后，陈卓让许茂堂当着所有人的面，一个个做口供。
“你们每说一个字一句话，最后都要按手印送到派出所，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是假话，那会死得更快。
许茂堂说完，让其中一个兄弟随意抓一人上前问话。
比如受谁指使，从哪里得到药，饮料，酒，茶都是怎么下药，事前事后收了多少钱，钱款怎么交易等待。
人怎么答，就怎么写，写完了真就让他们按手印，然后把口供收起来。
那几个拿相机的，还有酒店里的人，口供都差不多，都到这时候了，保命要紧，都怕被打，所说的几乎是实情，全都直指厉老太。
陈卓一边听着，一边拳头握得咯咯响，他的人，怎么能受这种罪？
沈东也是，听几句又拍起桌子，不然就上前随意往人群里给一脚，踢到谁算谁倒霉，反正这里没有一个是无辜之人。
小角色的口供录完了，电话线已经拉好，电话摆在陈卓面前。
陈卓这才开口，“老太婆，你怎么说？”
“不是没死人、事也没办成吗？你们的人把我儿子打成这样又怎么说？我要告你！”
这傻老太婆，怕不是法盲。
不，厉老太婆是算死了陈卓不会往大了闹，哪怕她儿子没有睡成方若，但这事说出去也不好听啊。
跟傻子没法谈判，陈卓看向被打得还剩下半条命的厉志远。
“我们道歉，赔偿，你，说个章程出来。”
“你们仨，跪下向我媳妇磕头道歉，我媳妇原谅你们了，你们就可以滚出京城了，而且，在滚出京城前，厉家的财产，拿出一半去做慈善。如果我媳妇不原谅，那还得加码。”
巴结不成，这仇也结定了，厉老太已经不怕露出她本来的嘴脸，不装了。“这不可能！京城又不是你家的，厉家的财产一分也不可能给！跪下你也不怕折寿？你一个病秧子嚣什么嚣张？你媳妇就是个**，勾引我儿……”
厉老太还没说完，被谭青上前扇了两巴掌。
是方若让谭青来看看这里怎么样了，结果听到那么不堪的话，气得她，什么不打老人，她现在只是女人打了一个满嘴喷粪的女人。
“杀，杀人啦！救……”
谭青又扇了厉老太两个嘴巴子，“死老太婆，你再喊！还喊不？别以为你老我就不敢打，有些人活了几十年就是吃屎长大的！”
“你，你们……”厉老爷子想护自家人，但仅存的那点羞耻感又不知怎么辩白。
“谭青，你打我吧，求你放过我妈，求，求你了。”厉志远没法看着亲妈在面前被打，哪怕他妈确实很欠打。
这是正常谈判吗？厉志远想过很严重的惩罚，但就没想过会是这样。
而且，谈赔偿谈道歉都行，为什么要跳出来打人？
本还以为陈卓是个可以商量的人，果然如传言所说，是个疯子，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
“嘴巴放干净一点！不然，还打！”谭青打完人，又出去了，来这一趟纯粹就是为了打人。
厉老太还想占嘴上便宜，被厉志远喊住，“妈，好好说话！”
沈东坐在陈卓旁边，哼了一声，要是不好好说话，他想好了，老太婆骂一个难听的字，他就打一拳她儿子。
“老太婆，从你让人把消息送到国外，想离间我和方若的感情时候起，厉家已经完了。”
看出厉老太的不屑，陈卓接着说，“在我回来之前，厉家在国外刚刚萌芽的那点生意，没了。”
是刚刚萌芽不假，但那已经费了厉家的九牛二虎之力，就这样被陈卓搞掉。
厉老太和厉老头都不可置信。
厉志远低着头，他是相信的。
许茂堂非常配合的把电话递过去。
越洋电话一打，才几句话，老太婆脸色就不对劲了，不，她的脸本来就被打得不对劲了，捂着心口，那叫一个疼！
陈卓敲了两下面前的桌子，许茂堂接着说，“就在刚才，你们那一批从南方往北运的年货，也刚好在城外被土匪打劫。”
厉老太婆拿起电话就打到她大儿子的办公室，这次脸色由白变青，硬是骂人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个老太太可不是个安分的人，就着面前的电话，竟然把电话打到她熟悉的所里，报案。
陈卓冷冷的看着她打电话，“报案？哼！也好。”
“沈东，爷爷那里？”
陈卓问，沈东非常上道，“我来。”
就在这里，沈东给沈陆打电话，让对厉家的生意精准的打击，开了免提，老爷子听说孙女被欺负，拍着胸膛保证，三天之内让厉家在江南的生意亏得裤衩都没有。
然后是陈卓给南粤陈老爷子电话，照样免提，陈老爷子气得大骂，厉家在南粤的那点小破生意，明天就让人处理干净！
厉家两个老家伙又气又后悔，这时候才发现，为什么要算计方若？好好的抱大腿不行？还想做亲家？
厉家的生意，厉老太婆看得比命还重，这下终于受不住打击，两眼一翻，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