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橚居住的宫殿。
徐妙云悠悠醒转,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她顿时羞的把脑袋深深地埋进被子,完全没有给朱橚下药甚至强行扑倒对方时的英勇。
“橚哥哥~”
目光扫了一圈,发现朱橚不在,徐妙云心里咯噔一下,脸色骤变。
下意识的以为,朱橚准备吃干抹尽不认账。
一想到这个可能,徐妙云脸上的羞涩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睿智笃定与自信。
“生米已然煮成熟饭,橚哥哥,你就算想跑都跑不掉!”
就在这时,房门传来吱呀一声。
听到房内动静的徐妙锦和徐妙清姐妹一瘸一拐跑进来。
见门被打开,徐妙云吓了一跳,赶忙将身子钻进被窝,此刻她还光着身子呢。
不过在见到来人后,她便长长的松了口气。
原来是自己两个妹妹。
“大姐,大姐,你赚大发了!”
“你都不知道姐夫有多护着你。”
“明明是我们算计姐夫,给他下药,逼他娶你。”
“可在陛下面前,姐夫非但对此只口不提,还把一切错误归咎到自己身上,说是他自己对大姐你起了歹心,强行要了你。”
“姐夫护妻,实在是太霸气,太令人暖心了。”
“为此,陛下都用三指宽的戒尺把姐夫后背打的血肉模糊,要不是爹阻止,姐夫怕是要丢半条命。”
“....”
慈庆宫的消息燕王他们知晓,一直关注着的徐妙锦徐妙清姐妹又怎能不知道呢。
朱橚的表现赢得了两姐妹高度赞赏,一冲进房间,就忙不迭的给心爱的姐夫在大姐面前表功。
“血肉模糊....”
“橚哥哥~”
“原来你....”
徐妙云瞬间红了眼眶,原来橚哥哥并没有吃干抹净逃跑,而是去陛下和爹面前把事情全揽在自己身上,保护自己的名声。
得夫如此,妻复何求。
“快,带我去看看你们姐夫!”
徐妙云一脸关心,只是,刚一挪动身子,忽然传来一阵酸疼。
药力太强,朱橚也强的可怕。
她现在是有心无力。
“大姐,你别担心,姐夫受的只是皮肉伤,没多大事,他还和爹打赌去了城南皇庄呢!”
徐妙锦扶住徐妙云,笑着宽慰道。
同时心里暗骂了朱橚两句。
真是个牲口,把大姐都欺负成什么样了,连转个身都困难。
“妙锦,你怎么瘸了?还有妙清你也是?”
徐妙云终于发现两个妹妹的异常。
“还不是臭姐夫,打的也太狠了,大姐你看,都肿了。”
徐妙锦撅着给徐妙云看,嘟着嘴,一脸委屈的让大姐评理。
结果,却是被徐妙清给戳破。
“还不是你多嘴,害的我也被橚哥哥打,都怪你。”
徐妙清瞪了妹妹一眼,她完全是遭了无妄之灾。
徐妙云何其聪明,只一句话,便明白了两个妹妹被打的缘由。
朱橚大概率是因为憋屈,在出气吧。
看着一瘸一拐的两个妹妹,又低头看了眼同样受伤不轻的自己,徐妙云既难过,又高兴。
难过的是自己用如此卑劣的手段逼迫朱橚娶自己。
从姐妹三人的伤情来看,要说朱橚对此事没有怨气,显然是不可能的。
高兴的是,朱橚有担当,自己选对了人。
还有既然朱橚在长辈面前护着自己,想必心里已经接受了自己。
“大姐,我们去城南皇庄吗?”
徐妙锦有些意动的道:“燕王哥哥他们都去了。”
“不,我们回家!”
徐妙云摇了摇头,淡淡的笑道。
刚刚思绪混乱,并未多想。
可现在完全清醒过来,她还哪来的勇气去见朱橚,毕竟两人不久前才发生那样的事情。
.
城南皇庄。
“二哥,三哥,你们说老五和徐叔叔谁能赢?”
朱棣从来就不是个安分的人,听到女婿和老丈人打赌,赌的还是两个小姨子,他不要太兴奋。
“不好说!”
朱棡淡淡的摇头。
“确实!”
朱樉也认同的点点头道:“自从三年前那场大病后,老五就像是变了个人,完全摸不透他的心思。”
“照理来说,老五主动提起赌约一事,应该是胸有成竹。”
“可稻谷产量提升一成以上,这怕是比登天还难。”
自古以来,粮食产量想要提升,都是需要经过几十年,甚至是几百年的演变才行。
更何况,自宋末以来,稻谷的亩产几乎定格。
朱橚仅仅只种了两年的稻谷,提升一成的产量?简直是天方夜谭。
“嘿嘿,我倒是觉得老五说不定能赢!”
朱棣神秘一笑,“老五这家伙从来就不是吃亏的主,以前我和他打赌,十赌九输,虽然老五没明说,但我能隐隐感觉出,即便是唯一赢的那次,也是他为了照顾我的面子,故意输的。”
“老四,你这话还真点醒我了,这三年来,老五这家伙,前前后后用打赌的方式,还真从我手里弄走不少东西。”
朱棡双眼猛的一亮。
朱樉眼珠子转了转,事实好像还真如老四所言那般,连他都输过好几回。
兄弟三人都是下意识地看向被大哥搀扶着的朱橚。
他们这五弟,要是真把徐家丫头一锅端,魏国公怕是要拿刀砍死朱橚吧。
“且看吧,说不定老五真就一鸣惊人了呢!”
朱樉的话引起了朱棡和朱棣的期待。
他们还真想看看老五能完成这个壮举。
几兄弟说着笑着,也终于跟随大部队抵达了朱橚在城南皇庄的试验田。
微风拂过。
一阵浓郁的稻香味随风扎进鼻腔,令人一阵享受。
金黄色的稻穗浪花,给人极大的视觉冲击感。
“五弟,这是你种的稻谷?”
朱标看着眼前品相极佳的稻田,扭头有些惊讶的看着朱橚。
和朱樉这些弟弟不同,朱标从小被寄予厚望,是大明未来的接班人。
所以,他学的东西远比弟弟们多得多。
田地之事,他自然学过,具有一定的辨识能力。
寻常稻田,即便是丰收年份,也没有老五这片稻田这般品相。
一开始,他还以为老五是少年人心性,不愿服魏国公管教。
可现在看来,提升一成亩产,似乎也不是没可能。
“是的,大哥!”
朱橚一脸淡定的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