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魔鬼了?”
朱橚轻笑一声,淡淡的道:“不过是研究个新物种,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那我要是用其他的方法来折磨你,岂不是要被吓得尿裤子。”
“朱五郎,你还有其他什么花样,说说呗,也让我学习学习,一直以来,我都只会用鞭子审问,效果不大。”
汤雅兰优雅的坐在一旁,右腿放在左腿上,脚尖一翘一翘的格外诱人。
“想学?”
朱橚微微挑眉:“可以,只要你放过我,我就教你!”
“那算了,大不了以后审问的事情都交给你!”
汤雅兰摆摆手,一副拒绝的表情。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低沉的犬吠。
唔...旺~
声音低沉有力,中气十足,妥妥的大型犬。
“哈哈,五郎兄弟,运气不错,军营中正好有一批狼犬,我挑了条最大的。”
朱能大笑着进来,手上还牵着一条硕大的狼犬,少说也得近百斤,肩高都到朱能腰了。
朱橚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画面怕是有些不堪入目,我就先走一步了!”
汤雅兰慵懒的升了个懒腰,迈着莲步出了囚牢。
“朱能大哥,叫两个人进来,把他绑起来,要不然待会儿这狼犬不好活动,顺便给这狼犬吃点好东西,让事情变得更有趣些。”
虬髯大汉浑身发凉,朱橚说的每个字,听在他耳中,都如同恶魔低语。
草原上的汉子能够忍受任何折磨,但这种屈辱,恐怕就算是成吉思汗复活也忍受不了。
“我什么都说!”
虬髯大汉双手抓着囚牢的圆木,用力把脑袋往外伸,大声嘶吼。
他怕了,他真的怕了。
“我不是说了么,今天我就没打算审问你,就是单纯的借你身体一用。”
朱橚咧嘴一笑,宛若真正的魔鬼。
“我叫克里尔,是大将军乃尔不花麾下的千户,我什么都说,我真的什么都说,你别把这条狼犬放进来。”
.
一刻钟后,朱能和朱橚出了囚牢。
“五郎兄弟,佩服!”
朱能朝朱橚抱拳示意,“你这思维也太跳脱了,竟然会相处这种稀奇古怪的逼问方法,真是绝了!”
“这有啥好佩服的,审问么,当然是要毫无底线,怎么狠毒怎么来,要不然别人凭什么开口。”
朱橚咧嘴一笑。
“哈哈,也是!”
朱能点头认同,紧接着话锋一转,对朱橚问道:“对了,五郎兄弟,这次我们立了这么大的功,大将军有没有提过怎么奖赏?”
这是他最关心的。
“放心,大将军已经向应天府递了请功的折子,这一次你筹备有功,再加上斩首十人,最差也得是个总旗,说不定能够直接跃升到百户呢!”
朱橚拍了拍朱能的肩膀,笑道:“我说过这次是去捡功劳的,就不会让你失望。”
“哈哈,那以后有立功的机会,朱参将可别忘了我啊,我还想着在这场北征结束前,晋升千户呢!”
朱能对朱橚挤眉弄眼道。
“放心,立功的机会多着呢。”
朱橚神秘一笑,朱能可是一员猛将,他可得好好抓在手里。
两人正说话呢,忽然身后响起一道清脆且熟悉的声音。
“朱五郎,随我去一趟中军大帐,大将军找。”
朱橚回头一看,果然是阴魂不散的汤雅兰。
“既然大将军找你,那我就先告退了,五郎兄弟,等封赏下来后,哥哥请你喝酒!”
拍了拍朱橚肩膀后,朱能便开心的离开了。
“朱能怎么笑的这么开心?”
汤雅兰迈着大长腿朝朱橚走来,有些疑惑的问道。
“都要升官了,能不开心么!”
朱橚耸了耸肩。
“也对,这次的功劳,足够让他晋升到百户了!”
汤雅兰认同的点点头,然后用肩膀撞了撞朱橚,“刚刚都审问出些啥了?说来听听。”
“我跟你很熟吗,男女授受不亲不懂吗?”
朱橚急忙躲开,翻了个白眼。
“放心,我很自尊自爱,除了你,我这辈子不会碰任何一个男人。”
“至于男女授受不亲,在你我之间不适用,毕竟,将来我们是要睡一起的。”
汤雅兰说着又追上朱橚,与他并肩而行的同时,又笑着撞了撞他的肩膀。
“说实话,相比于现在的你,我还是更喜欢以前那个你。”
朱橚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以前的汤雅兰虽然刁蛮任性,惹人讨厌,但说实话,一个无脑女,他随随便便就能把握住。
可现在的汤雅兰,虽然很讨喜,但实在太聪明了,各个方面都把他拿捏得死死的,真心喜欢不起来。
“原来你喜欢疯丫头啊!”
汤雅兰咧嘴一笑,几乎瞬息之间换了个风格,指着朱橚的鼻子怒道:“朱五郎,你个混蛋,我会让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情,付出代价的,哼!”
说完,气哄哄的就走了。
朱橚满脸无语。
这女人也真是够了,不过也好,至少不用和她单独呆在一起。
晃了晃脑袋后,朱橚便朝着中军大帐而去。
....
“听雅兰丫头说,你撬开那个北元人的嘴了?”
刚一进中军大帐,徐达便放下手中的军报,有些意外的看向朱橚。
和北元打了这么多年,鲜少能从俘虏口中套出话,更别说是百户以上的军官了。
“嗯!”
朱橚点点头。
“有什么有用的消息吗?”
“有!”
“说!”
“扩廓手里有十万大军,而且全都是骑兵,不仅如此,扩廓还想吃掉曹国公率领的十三万大军,据那个千户说,前些日子,双方又发生过一次大战,曹国公手里的兵力直接损失了两万有余,如今十三万大军,应该不到十万了。
除此之外,扩廓早于一个月前就得知了大将军你会带兵增援,所以,扩廓向辽东开元王纳哈出求援,预计至少调兵八万。”
朱橚的话让徐达十分震惊。
除了扩廓,连纳哈出都参与了进来。
“这下子倒确实是有几分麻烦了!”
徐达右手拍着左手,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对朱橚道:“对了,前不久曹国公来信了,他在信中说了一件令我十分疑惑的事情,这也是我找你来的原因,你脑子灵活,说不定能猜到什么。”
“什么事?”
朱橚好奇地问道。
“思本信中提及一件怪事,在之前,扩廓麾下的将士,从不会把我大明的火铳放在眼里,但自从二十天前开始,就变了。”
“扩廓的骑兵只要遇到神机营的火铳军,就会避而不战。”
“不仅仅思本,就连我也百思不得其解,想不明白为何会有这种变化。”
“你说,这会不会是扩廓在进行某种阴谋。”
徐达的目光定格在朱橚身上,满是求助的表情。
然而,听到这话的朱橚却是笑了。
“徐叔叔,不用管即可,这并非是扩廓在进行什么阴谋,而是我给扩廓送的恐吓见效了。”
假消息果然有用。
扩廓想必是认为曹国公神机营中装配的火铳,是新式的燧发枪,所以才会小心对待。
敏敏特穆尔,我的好二嫂,真是多谢你,坑了自己亲大哥一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