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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
    安南启神情淡漠的径直走向宁娇娇,黑色的龙腾绣花锦靴上面是一双结实有力小腿,一看就是个精壮的男子,宁娇娇紧张的直咽口水。

    两人对立而站,安南启一个冰冷眼神越过宁娇娇看向司仪,司仪身子一颤立马心领神会。

    一拜天地……

    她只是深宫大院的一枚棋子,想要靠自己改写命运太难了,她不是演电影能一步登天,也不是有超能力能统领天下。

    生如浮萍,她只能把握住有限的资源将他们扩展开才能确保收益最大化,其中逃离侯府便是第一步。

    “王妃?“

    宁娇娇思绪飘空渐入了神,直到司仪将她叫醒。

    “若是后悔现在走还来得及。”

    男人不悦的声音传来,她终于想起来这声音像谁了,像阿启却又不像,因为阿启的声音就如春风般的柔和,而这人寒意渗骨。

    她还没看到长相便已经猜到此时这男人的脸有多臭了,也对!被迫娶她对他来说或许就是侮辱,换做是她也给不了多好的脸色,不过后悔,她才不后悔!

    宁娇娇立马挺直身子,安南启鄙夷的冷光一撇,随着礼成二字落下安南启头也没抬便抛下宁娇娇回了书房。

    宁娇娇则是在清苑的搀扶下随着丫鬟回了喜房,一路上大家皆是满目同情的看着这个新王妃。

    “夫人按礼数咱们应该去拜见新王妃。”

    眼看着另外两房夫人在礼成后都循规蹈矩的前去给宁娇娇行了礼,怕落人口舌玲儿忍不住对着柳氏说道。

    “拜什么,殿下都不屑咱们何必多事。”

    霎那间柳氏觉得安南启刚对着门口望眼欲穿的模样是她看错了而已。

    安南启身边一直有侍卫跟随,四人没有找到机会,只能先躲了起来商量着趁洞房花烛防守薄弱之时再去刺杀。

    却不知早已经掉入了安南启布下陷阱,他故意带着侍卫在府中大张旗鼓的走来走去,目的便是让这几人找不着机会,将他们逼到喜房再动手。

    “可埋伏好了?”

    “殿下一切已准备妥当!无羁已将那四人盯紧,只待宾客散去咱们即可关门捉狗。”

    “知不知是何人指派?”

    “不知,但应当与侯府没有关系这些人只在半路被换,侯府众人也不知晓。”

    “是这样吗?”

    他心中泛起了怀疑,这一切看似合乎常理却又太过凑巧,看来只能将他们捉拿审问才能有线索。

    安南启虽说上午故意晾着宁府众人,可为了不让此刺客生疑他夜晚还是去了宴席。

    宁虎见他态度有所缓和也没有了敌意,耿直的自罚三杯后醉熏熏的拍着安南启的肩说道:

    “咱们家这妹子娘亲去世的早,是个可怜人,以后劳烦殿下多加照顾”

    安南启嫌恶的将一直往他身上贴的宁虎推开,随后冷冷的点点头就走了。

    “看这二殿下也不是个善人,以后这娇儿可有的受了。”

    宁虎瞧着这冰冷如霜的妹夫,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替他那乖巧温顺的堂妹可惜。

    喧闹将止,宾客尽散。

    看着安南启那张无敌臭脸闹洞房这事谁也没提,都巴不得吃完席赶紧溜,待人群散去王府渐渐安静下来。

    “殿下,王妃还在喜房等着您。”

    无羁语气弱弱的提醒道。

    “知道了,你先下去准备吧。”

    安南启静静的坐在黑暗的书房中,窗外的烛火将他的脸投印在纸糊的窗户上,那张脸面若冷锋,寒意逼人。

    他闭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手里紧紧握着第一次见面时宁娇娇送他的手帕。

    片刻后眼角颤颤巍巍的似乎有一滴清泪划过,他缓缓的直起身子将手帕放在鼻尖嗅闻心骤然收紧,深感呼吸困难的他哑着哭腔又将手帕按在心口,那狠狠的跳动声像是在拥她入怀。

    不知过了多久,安南启收拾手帕,擦了擦眼角又恢复成了那个冷若冰霜的面容。

    喜房内,宁娇娇坐在床边等的百般无聊,便忍不住自己偷偷掀开了盖头,

    还不知那人何时来,既紧张又心慌的她摸了摸肚子竟然有些饿了。

    抬眼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吃食她动摇了,吃点不过分吧?可新郎官还没来耶,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

    思来想去管他的,还是填饱肚子最重要,随后宁娇娇干脆利落的卸下身上的累赘坐在桌边开始大快朵颐。

    不得不说这王府的说是还是不错的,吃饱喝足的宁娇娇惬意的躺在床上打着饱嗝,就在此时她听到门口响起了脚步声。

    慌乱中宁娇娇赶紧翻身坐起,手忙脚乱的将行头给自己装上,最后还不忘抹了抹嘴角的油。

    门嘎吱一声被推开,还是那双熟悉的靴子,宁娇娇紧张的忍不住扣着手掌,酥酥痒痒的触感让她身体打着冷颤,接下来该干嘛,喝交杯酒?然后一起睡觉?

    想到这儿她的脸一片绯红心怦怦跳,虽说她是个现代人对这方面没那么刻板,可这事突然来了她还是忍不住心慌。

    那双脚越走越近,最后停在了她的面前,就在宁娇娇闭上眼睛紧张的心脏快要跳出来时,那人却突然冷哼一声走开了。

    “这是毛情况?”

    宁娇娇猛然睁眼。

    对了!他肯定是去拿酒去了,要喝交杯酒嘛,宁娇娇隔着盖头揣测着他的行动。

    可等了半响,那人却坐在桌边一动不动他不动宁娇娇也不敢动,两人就这怪异的气氛下杵在原地。

    一进门安南启就发现了异常,桌上的东西虽说精心布置可仔细一看包子里面都被掏空了,他走近一闻这女人身上还残留着饭香。

    她居然还有心情吃东西,她的丫鬟死了她不难受吗?一想到梅尔的死可身为主子的她却无动于衷,安南启的脸就垮的更加厉害。

    等着等着宁娇娇居然打起了瞌睡,一个踉跄差点栽倒了下去,她甩了甩头赶紧扶住床沿。

    “不管你多主动本王也不会碰你,本王怕脏了自己的手。”

    耳边传来安南启幽幽的嫌弃声。

    不会吧,他不以为她抓床沿是想勾引他吧?宁娇娇无语更咽,不碰就不碰。

    那他还来这房中干嘛?干脆直接通知说他本人高贵冷艳不许碰不就不得,那她大可立马安心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