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正好我也好久没吃到侯府厨子做的饭菜了,现在想起来也甚至想念啊!那边留一留。”
此话一出,还未等宁衡反应过来,宁娇娇立马转过头立马接了一嘴。
叫你装,现在看你怎么办……她转动着眼珠子挑衅的看着宁衡,没错,她就是故意的。
原本就只是准备假客气一下的,可没想到宁娇娇居然真答应了,一时间才松了口气的宁衡,此刻又跟心中有蚂蚁在扎一样难受。
“好了,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而下面安南启开口的这话像是救了他命一样,眼见着他紧绷的身子又悄悄松了几分。
“算了算了,下次再回来吃。”
宁娇娇装作无奈的摊了摊手,故作遗憾的说道。
“那本侯送二位出去。”
像是怕宁娇娇又突然反悔似的,宁衡这次不要假惺惺了,而是小跑着上前积极的开起了路。
“瞧你把他吓的那样。”
安南启与宁娇娇并排着走到后面,指尖抬起来点了点前方无比殷勤的宁衡,好笑的说道。
“他这是做贼心虚?自己胆子小干我啥事,你看他怂的连跟我同桌吃顿饭都不敢的。”
宁娇娇嘴一瘪,对着前方的人影嫌弃的说道。
两人一路调侃着,很快就走到了门口。
一路上宁衡是连回头都不敢回,巴不得这条路能再短一些,能早些将这两个瘟神送走。
“侯爷送到这儿,就留步吧。”
轿撵就停在前方,安南启牵起宁娇娇的手对着宁衡止步道。
“那殿下和王妃一路顺风。”
他巴不得就到这儿勒,最好连寒暄也不要了!
眼看着两人上了轿子,宁衡这才长呼口气,转过身子擦了擦额间的汗水,可还没等他轻松几秒,一声如同鬼魅般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
“侯爷留步!”
安南启掀开帘布,头伸出来对着他低声喊道。
“殿下还有何事?”
宁衡紧张的转过头来,惊恐的看向他。
也不怪他这么害怕,实在是这两人手里的证据太过吓人了,若是被揭发,他这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他一把年纪了死了也死了,只是会有些不甘心罢了,可他的瞾儿还小啊,他求了半生才得来的儿子还那么小。
瞾儿就是他宁家的根,就他在,宁家就会在。
所以他死也要保护瞾儿,为了瞾儿做小伏低算什么,当狗他都愿意。
再说他相信以宁娇娇对瞾儿的情谊加上自己甘愿诚服,他相信只要他不惹事瞾儿就会没事的。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见安南启似乎要出去,宁娇娇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拧着眉头疑惑的问道。
“我还有这事要跟他交代,一会儿回来再与你说。”
安南启拍了拍她的手掌,示意她安心,随后便弯腰转身下了轿。
“殿下是还有什么要交代微臣的吗?”
宁衡见他下了轿朝他走来,紧张的手脚都扣在了一起。
“侯爷莫紧张啊,本王只是想问问府中的大姨姐是不是婚事还没办成?”
安南启幽幽盯着他,突然没头脑的来了这样一句话。
“啊?”
宁衡明显有些不知所措,愣了半晌才呆滞的点头回应道:
“小女虽已经许配了人家,可也确实还未过门。”
不敢隐瞒,句句真实的回应道。
可突然他就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猛的直摆手,眼睛瞪得老大,一张酱油色的脸像是被下了砒霜,发黑又发紫。
“二殿下别误会了,小女虽然跟大殿下有婚约,可毕竟还没抬过门,所以孰轻孰重老夫还是分得清,再说……就算是两人真的已经成了亲,老夫也不会存有私心偏袒可儿的。”
想要撇清关系之意再明显不过,宁衡就差把不熟二字印脑门上了!
他以为安南启是怕有可儿这层关系在,他会存有私心,不全心全意办事。
可事实是他哪儿敢啊,宁可儿和整个宁家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侯爷稍安勿躁,本王没有怀疑过侯爷的一片真心,本王只是在想,大皇兄这么多年了都没有迎娶大姨姐过门,实属不该,如今这正是个大好的机会,侯爷好生把握住,定能将大姨姐嫁出去。”
墨黑色的眸子盯着一个方向,让人看不清楚里面是真高兴还是在防备的情绪,只是这摄人的盯得宁衡心口发慌。
安南启镇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后,微微笑了笑,在他满脸疑惑下高深莫测的转头便走了。
路上,马车刚驶离宁府没多久,宁娇娇就双手抓住某人的肩膀迫不及待的问道:
“你刚刚跟他说了些什么?我瞧着他那样子怎么跟见了鬼一样。”
“本王告诉他,他要当外公了。”
“什么外公?”
宁娇娇迷茫的张了一张脸还没反应过来,见某人不怀好意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笑了一声后,这才明白过来他在说些什么。
气愤的抡起拳头使劲锤了几拳,随后便把他按倒在软垫上,宁娇娇看着下方的欠揍的脸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就知道寻我开心!说,你丫的到底跟他说什么了。”
安南启的双手被宁娇娇压过头顶,半边身子躺在软垫上,上方是更为柔软贴肤的绸缎衣裙……
这姿势和触感不由得让人浮想联翩,光是浅浅一想,身子就有些颤栗。
而混不知事的宁娇娇还摆着一副恶女的姿态,看起来颇有一番欺负良家妇女的风范。
虽说这姿势有些反了,可某人看起来还是十分享受,他稳了稳心神,随后懒洋洋的开口说道:
“也没什么,就是帮你把你那大姐给嫁出去了。”
“什么!宁可儿?”
宁娇娇瞪大眼睛,不知觉的挪了挪身子,完全没有发现身下那人呼吸变得越来越重。
都这么多年了,宁可儿想做王妃却死活没做成,现如今怎么可能因为安南启轻飘飘的两句话就能如愿了。
不过万事皆有可能,更不用说这事还有这个人的参活。
一向不妄下定论的宁娇娇,满腹猜忌的盯了盯身下这个满肚子坏水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