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见过殿下。”
谁知一道熟悉却莫名的声音却无情的打破了他的所有幻想,他诧异的睁开眼睛,待看清眼前的来人时,眸子瞬间降温。
“梅尔?”
随后只见他往她的身后找寻的望了望,除了一片寂静什么也没有,此刻他终于确定来的人只有她一个,失落随着夜色蔓延……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真的没有来吗?梅尔来了,她不应该没来啊。
不敢相信的安南启心颤颤的又哑声问道:
“怎么是你来了,王妃呢?”
梅尔听到安南启的问询,则是低着头紧张的不敢回应。
她眼睛转向无羁的黑色鞋面,瞬间觉得自己好没用,答应他的事却做不好,情绪瞬间充上胸腔,泪水也蓄满了眼眶。
她不敢抬头,而是满怀愧疚的说道:
“殿下,王妃是回来过,可是她又出去了。”
“对不起!梅尔没用,没有能将王妃带来。”
回完安南启的话后,她又盯着那双黑靴轻声道歉。
“她回来过但又出去了?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没告诉她,本王一直在庆院等着她吗?”
安南启听完梅尔的话后,刚刚那沸腾的喜悦早已经消失殆尽,身体就像是坠入冰窟般寒冷。
他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谁能告诉他为何明明知道他在等她,而她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对呀梅尔姑娘,王妃怎么回来又走了?”
无羁也在一旁疑惑的追问道,他看了看安南启面如死灰的脸不禁很是担忧。
梅尔捏紧手里的衣袖,却不知该怎么回答,对于宁娇娇在去应该先去没遥堂还是来先来庆院接他之间,她该怎么委婉的告诉安南启宁娇娇选择了前者呢?她真的不太会表述。
“进来说话。”
看出了她的为难和纠结,安南启转身给她留了空间让她进来。
“是,殿下。”
梅尔慢悠悠的踏进屋后,无羁随之将门关上,此刻安南启已经很冷静了,他起步往主位上走去。
待坐好后,立马又恢复了平时那副冷面阎王的神情。
他直勾勾的看向梅尔,眼神摄人的让人心生畏惧。
“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羁给她搬了个椅子过来,见安南启并没有介意便推着她的身子让她先坐下。
梅尔嘴笨,面对询问是真的不知道这事该解释才能不那么伤人,可在面对安南启的压迫时,她紧张的开始流汗了。
“快说!本王可不想在这跟你浪费时间。”
安南启显然对她的墨迹已经失去了耐心,一阵严厉的询问下又是把梅尔吓得身子一震。
“殿下,请您给梅尔姑娘一些时间,她胆子小,要不然还是属下来问?”
无羁看着娇柔的梅尔被安南启吓到了,不忍心的立马向安南启开口恳求道。
灼人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打量的转了转,过了几秒后,安南启才侧过脸去挥了挥手表示同意。
可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他此刻心情很不好,所以想要平息他的怒气,还需尽快将事情搞清楚才行。
“梅尔你别害怕,你好生的告诉无大哥,到底出什么事了?”
无羁一个钢铁汉子是真的不适合这么柔声柔气的说话,看起来颇有一番杀人犯提着刀微笑的告诉你,对不起我要来杀你了哦,那般让人惊悚!
可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适用于所有热恋中的情侣。
在安南启看来他这副样子看起来可没有任何友善的意思,可在梅尔看来,此时的无大哥好温柔还很有耐心……
于是,她在他的安抚下,也不那么胆怯了,她知道这事终究还是要面对的。
终于,在鼓足勇气后,她将宁娇娇从回来到又跑了,这之间发生的所有都事无巨细的通通说了出来
她不擅长于说谎,所以一字一句皆无差漏,就连宁娇娇坐在台阶上是怎么犹豫和为难的她都表述了出来。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她又去找了沈默衡,不管本王了?”
听完后无羁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做个表情,这个王妃啊,这是做的实在是太无情了……
他同情的看着安南启,而安南启看似还很平静,可没过几秒便说出这样一句听起来无比委屈和控诉的话。
“殿下,王妃没有不管您,她真的是有急事,要不然她不会置您于不顾的,在这之前,她都已经准备和奴婢来接您了的。”
梅尔这傻丫头还在试图替宁娇娇辩解,却没想到越描越黑。
“所以本王没有她的事重要,只要是她觉得重要的事想要去做的,那么本王皆会被排在最后,都准备亲自来了却还是没有来,是吗?”
安南启讽刺扯嘴一笑,涩口的苦味从喉咙处涌上来,他难以下咽的吞了吞,这滋味真的好苦好难受……
为何?为何在她心中他总不是最重要的那一个!为何她总是能这般轻而易举的就抛下他?
他的真心他的爱意此刻就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他就像一只狗一样,摇头摆尾祈求想要得到她的关注,真是好可笑。
“殿下,王妃都说了回来后任您处置,这就说明在她心中您还是很重要的啊,她只是暂时有急事要办没办法来而已。”
安南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看的无羁很着急,赶紧在旁边安慰道企图唤起他的精气神。
“对呀殿下无大哥说的没错,王妃真的很在乎您,她是想着您的。”
谁知两人的话并没有安慰到他,反倒是越描越黑。
这些话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安南启,宁娇娇在遇到选择之后,宁可等着回来请罪也要先抛弃他。
这清醒的认识简直令他心如死灰般破灭,人如被剥光身子游街示众般难堪!他真的好难过。
“别说了!本王不想听,你们俩无需替她辩解,本王也心中自有数!”
安南启冷言冷语拂袖摆手制止,随后聚尽全身所有的力气站了起来。
直直的往外走去,高大的背影看起来十分孤寂落魄。
“回府!”
他不会再这样傻乎乎的等她了,反正自己的死活高兴与否她也从来不会在乎……
他以为自己能将她捂热,可他忘记了,她原本就是没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