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符文?”权卿重复了一遍,“你能给我画出来吗?”
他给叶倾城拿出了纸笔,叶倾城愣愣结果,有些迷茫的看着空白的纸张。
她强摁下心中的不适,努力回想,只觉得头疼欲裂,越是努力探究,印象越是模糊。
最后,她无奈摇摇头,道:“抱歉,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但我记得那符文很长,很繁复,基本上整个盒子上,都铭刻了……光是看一眼,就让我觉得眼神刺痛,只是,看到他们把妖兽尸体放到盒子中之后,我有一股奇怪的感受……”
“什么感受?”权卿追问道。
“就好像……我自己被装入了那盒子之中,很压抑……”叶倾城说着,声音越来越小,然后道,“当时,好像有一个画面,在我的眼前一闪而过……”
说罢,她就拿我笔画了起来。
许是手上有伤,第一笔就毁了,叶倾城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权卿一眼,见他没有说什么,也:不准备拿出第二张纸给自己。
这符文画出来,应该会很重要吧?还可能拿到他师尊的面前去。
她沉默一会,决定在纸的边缘画出来,这次落笔稳定了很多。
画到一半,却被权卿叫停了,他道:“停!”
叶倾城被吓了一跳,笔一歪,又是毁掉了画面。
怎么一回事?
叶倾城感觉到奇怪,她在努力回想的时候,那个诡异扭曲的符号,一点一点在她记忆中凝聚,她隐约间觉得有些怪异,但是,又“坚信”自己的想法……可,明明有着违和的地方。
叶倾城在落笔想要画出来的时候,这股违和感更加猛烈,她心砰砰的直跳,笔尖触碰到纸张时,伤口忽然传来了刺痛,这一笔也就乱了。
再她落第二笔的时候,却像是冷静了下来,但被权卿叫停之后,她如同从噩梦中惊醒,吓出了一声冷汗,有种劫后重生的感觉,仿佛她刚刚在鬼门关走了一趟。
“我……这是这么了?”叶倾城声音有些颤抖,她在惶恐,却不知道在畏惧什么。
权卿盯着那张纸,看着上面的墨迹,看了许久,最后冷笑一声,打了一个响指,火苗瞬起,顷刻之间,那张纸化作了灰烬。
“还真是难为‘它’了。”权卿说道。
“是大殿下?”叶倾城道。
“……差不多,但不完全是,他顶多算是一个媒介而已。”权卿冷笑着说道。
叶倾城抬抬眉,知趣的止住了好奇心,听他的语气,权卿并不想提,他们这种做为棋子的人,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少……虽然叶倾城对自己的结局无所谓,她在意的,也只有一件事情罢了。
“至于妖兽……凡间的妖兽屈指可数,更何况开了灵智的妖兽,更是少之又少。”
“开了灵智?”叶倾城捕捉到关键词,思索了一下,说道,“那些妖兽,依我看并没有开灵智,只是体型比普通野兽更大一些,它们的眼神很浑浊。”
权卿微微皱眉,随口说了一句:“只是那老家伙提起罢了,我也不知道他为何要提这个,但是……”
权卿哼了两声,然后继续说道:“但是,我师尊清醒时说的话,都听重要的。”
叶倾城错愕,心想,他这么信任那位吗?叶倾城曾经见过一次那个人……很可怕,她甚至不敢与他对视,光是那人扫上她几眼,她的灵魂就止不住的颤抖。
最强之人。
她听魔宗的几个人提起过,魔宗的宗主是天底下最强的人,还说修仙界不过是占着人多而已,不然光靠一个宗主,他们就可以称霸世界。
光靠宗主,要你们这些下属有什么用?
但叶倾城在见到魔宗宗主之前,觉得这样最强之人,肯定会有些许吹嘘的存在,不然为什么魔宗宗主不直接把皇族给掀了?皇族可是在凡界,修仙界不可能派好几个大佬驻守如此,要是趁机发起攻击,修仙界绝对无法那么快支援。
稍微了解到一点修仙界的知识之后,她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点可笑。
皇宫别说有传送阵和防御大阵等一些阵法,还有不少天品法宝,就算无法击败强敌,但至少可以抵御一段时间,足以等来支援。
直到见到那位魔宗宗主。
又一次打破了她的认知。
宗主带着叶倾城去皇宫溜达了一圈,说要她以后前来潜伏一段时间,所以先来踩踩点。
叶倾城缓缓打出一个问号,看着这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样的魔宗宗主……您……不是可以覆灭皇族吗?
可他就是不这么做,跟脑袋有问题一样,带着她在仇敌面前瞎逛,而那些家伙,视他们如无物。
至于……叶倾城为什么会怕他。
就像是弱小的动物,见到了自己的天敌一般,她能够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神血十分抗拒他一直在向着自己传达着逃跑的恐惧感。
但权卿分给她的一点神血里,则传达着另一种情绪,它希望自己杀了魔宗宗主。
这个思绪很浅淡,虚无缥缈,随着时间一点点消散,但自己的神血传达的恐惧,仿佛在提醒着她。
这个人十分可怕。
连神血都会畏惧,他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
权卿也就隗归焉没事去皇宫溜达,很是无语,为什么师尊会喜欢那个地方。
“你为什么要去皇宫?”
“嗯?因为我很强大呀,我随心所欲,反正也没谁能发现的了我,至于那些阵法法宝,你也不用担心,主要我不主动攻击,就不会有问题。”
“我又没担心你的安危,死在那里是最好的,我是问你,为什么要去那里?理由!观察,监视,还是……”
“你知道神血讨厌我吧?”
“……”
“强大的会想要除掉我,而弱小的会畏惧我,但它是骄傲的。你已经入道,你有本命法宝的加持,它就已经觉得可以像我发出挑衅或则是宣战……这么看,是不是有些愚蠢?毕竟,很明显啊,我一个指头就可以捏死你。”
“?”
“还有一个原因,相比之下,那个皇族大殿下权律侑要比你弱小许多,甚至神血都比你少。”
“他不是钦定的继承人吗?”
“只是现在算是,本应该钦定的继承人是你才对,只是被我插手了,它不得不换了一个。”
“然后呢?”
“然后我每天去那边逛逛,可以害他做噩梦,寝食难安。”
“谁特么问你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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