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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比无耻更无耻
    “陛下,四位大臣来了”

    王承恩走上前道。

    “温体仁的情绪怎么样?”

    “一脸的愤怒!

    似乎受了巨大的委屈,正在和其他三位大臣倾诉。”

    “其他三人的情绪呢?”

    “愤怒!三人也感觉受到了轻视。

    周延儒、陈新甲和杨嗣昌正在给温体仁出主意。”

    朱由检听到这里,心中的气忽然都消失了。

    反而有些期待。

    这奸臣给奸臣出主意呢!不知道是什么好主意。

    陈新甲为人还算老实,不过也不是什么清官好人。

    而杨嗣昌不是老好人,也不是清官,日后也是官场老油子。

    他们能出什么主意呢!

    朱由检盘算中,

    决定将这件事情放手让这四个人去做。

    或许他们可以很好的对付那些东林党人。

    不管他们以前是什么身份,

    目前都是利益一体的。

    为了自身的利益,

    他们也一定会化作饿狼,

    将抢食的人撕成碎片。

    朱由检轻轻敲打着桌面,一手杵着脑袋,满满的期待。

    很快四人就来到了军机处。

    温体仁血泪控诉钱谦益的无礼和狂妄,

    又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钱谦益家中的豪奢。

    到了最后,温体仁叩首痛哭道:

    “陛下,这是蔑视皇权,若是臣受辱也罢了。

    可是钱谦益和东林党分明是没有将陛下放在眼中啊。”

    朱由检心中暗道,

    这温体仁是瞅准了自己盘剥钱财,

    故意将钱谦益家说的富有。

    最后又攀上其蔑视皇权。

    这是想给钱谦益打到死路上去。

    周延儒也上前躬身道:

    “陛下,钱谦益不愿意合作,

    对开海禁,收商税以及后面的政令推行都是巨大的阻碍。

    必须惩治他们。”

    陈新甲也义愤填膺道:

    “陛下,现在人人都知晓军机处乃是天子近臣。

    这钱谦益不过微末小官,却自持东林党党魁,

    不将天下人放在眼中,简直是狂妄到了极致。”

    杨嗣昌也道:

    “请陛下治其罪”

    难得见到四人如此同心,

    朱由检酝酿了下后,拍案而起:

    “好一个钱谦益,好一个东林党,

    既然不合作,那就不要怪朕下手重了。”

    “陛下,是要将东林党连根拔起么?”

    温体仁大喜道。

    周延儒轻轻拉了下他的衣衫。

    温体仁连忙醒悟,不敢再多说了。

    朱由检看着温体仁淡淡道:

    “东林党大多是江南士绅和读书人。

    连根拔起有些艰难。

    朕打算对付京城的这些东林党。

    他们既然好名,以道德著称,那就从他们在意的点去解决。

    这件事情交给你们四人全权处理。

    锦衣卫和东厂会配合你们。

    除此之外,你们要多建报刊,占领舆论制高点。

    温体仁,你放手去干,有事情,朕给你兜着。”

    温体仁听到这里,立刻叩首道:

    “多谢陛下”

    这一刻温体仁已经想好了无数恶毒的计划,

    打算狠狠的出一口恶气。

    “大朝会的时候,

    朕希望这钱谦益和东林党不会给朕捣乱。”

    朱由检的话说完后,四人得到了授权,也都摩拳擦掌。

    温体仁是受到了侮辱,要出一口恶气。

    而其他三人有兔死狐悲之感外,

    还觉得是时候显露出一些威风来,

    不然连钱谦益这等微末官员都可以骑在他们脖子上了。

    四人开始行动起来。

    温体仁恶气难消,当下就组织人手。

    天明时候。

    钱谦益坐着轿子,向一个东林党官员走去。

    刚走到大街上的时候,

    一对父女忽然拦路哭诉:

    “钱老爷,你都要了蕊儿的身子,

    求求你不要赶我们走。”

    老者大声哭诉,跪在轿子前,声泪俱下。

    轿子中的钱谦益有些发懵,

    他正在思考如何写奏折,

    忽然碰到这一对父女,满是疑惑。

    掀开了轿子看了一眼,不认识。

    当即呵斥:

    “胡言乱语,赶走。”

    轿子前的家丁立刻将这一对父女赶走。

    老者却砰砰的叩头,死活不愿意走。

    女子高声哀嚎,哭诉自己的遭遇。

    四周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

    在老者和女子的哭诉下,很快就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老者是府上的花匠,

    前不久带女儿一起在花园忙碌,却被醉酒的钱谦益玷污了。

    酒醒后,钱谦益不承认这件事情。

    还把他们赶走了。

    这让父女接受不了,苦苦哀求起来。

    这等花边新闻,

    对于很多人来说也就是茶余饭后的事情罢了。

    很多人并不在意。

    也有人痛斥钱谦益的卑劣。

    钱谦益询问了旁边的家丁,

    确认这老者是府上刚来的花匠。

    但是他自己常常醉酒,酒后风流乃是文人墨客的雅事。

    他还真的记不住。

    当下不愿意和老者纠缠,开口道:

    “不就是要钱么!给他二十两打发了。”

    钱谦益无所谓道。

    旁边的家丁取出钱财,扔在地上道:

    “老东西,你们这是走运了。

    拿着钱快走。”

    老者不收这钱财,反而拽着轿子磕头,连额头都磕出了鲜血。

    “老东西,给脸不要脸!给我打!”

    几个家丁对着两个人拳打脚踢,

    这一对父女顿时哀嚎痛哭,在地上打滚。

    这举动顿时让看热闹围观的人大怒。

    “你们这些当官的了不起,玷污良家,就想用钱打发了。

    你们把我们当什么了?”

    “是啊!我认出这是钱谦益,还自诩江南文人之首。

    你们就这样草菅人命么?”

    藏在人群中锦衣卫和温家家奴顿时起哄起来。

    纷纷指责钱谦益和其家丁。

    眼看要引起众怒了,钱谦益立刻让家丁带走这一对父女。

    “老爷,他们怎么处置?”

    “随便找个地方扔了,让他们不要跟上来了。”

    钱谦益一脸嫌弃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