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娇娇白了他们一眼：“什么乱七八糟的，别把我说成杀人狂魔好吗。”
“有发现吗？”
“肝脏表面粗糙成颗粒状，内部发黑，他有肝硬化，本来过不了多久就会死了。”
沈君山：“那还是自然死亡。”
“不是。”
韩娇娇拿出肾脏和肺部器官：“肺泡和肾脏发黑，毒杀。”
“毒杀？”
赵天佑不可置信：“我们单位不是普通人能进来的，怎么可能被人下毒？”
“外部不可能，那内部呢？你们刚才说的法医是谁啊，局里的犯人死了，不用解刨就下决断书，这位法医挺有意思的。”
赵天佑跟沈君山对视一眼，拍大腿叫道：“糟了！”
他带上两人冲出去。
韩娇娇脱下衣服和手套：“事发到现在已经好几个小时了，只怕人都跑路了。”
“班长能抓到。”
“我只希望抓到活口。”
希望很好，现实很残酷。
赵天佑回来的时候，告诉他们法医死了。
他没有跑，而是在家里上吊死了，这次是毫无疑问的自杀。
沈君山身上透着寒气，冷眸透着杀气和怒火。
赵天佑不知哪里得到了消息，对沈君山的事情一清二楚，给他倒了杯开水说道：“顾家三代功勋，老爷子现在还是元勋呢，有他做靠山，以后没人敢招惹你。”
“那这两具尸体是什么？”
赵天佑嘿嘿笑道：“有付出才有收货嘛，隔代亲，他会帮你的。”
沈君山倒不稀罕顾家的权利。
他在意的是娇娇。
一天一夜死了两个人，直觉告诉他凶手姓顾，可是没有一丁点证据。
现在死的是两个无关紧要的人，如果后面伤到别人呢。
沈君山看向韩娇娇：“晚上去马局家里吃饭。”
“好嘞，我去买点水果，第一次上门空着大巴掌也不好。”
韩娇娇感觉他们两有话要聊，她从桌上跳下来，屁颠颠地跑出门，顺手关上了门。
赵天佑：“她知道你真实身份吗？”
沈君山取下眼镜摇头：“保密工作，谁都没告诉，钟顺也不知道。”
“调你去首都总部工作，跟你安排了别的身份做掩护，结果这半个月老有人想动手脚，把你的调令压下去，我们让人查了，是叶长芬。”
“小三。”
赵天佑差点被这个称呼逗笑了。
形象，准确，真不愧是沈君山。
赵天佑从抽屉拿出材料，跟刚才的资料合并到一份文件里。
“叶长芬仗着是顾有信的老婆，随便插手别人的工作。一般人不敢惹顾有信，但是顾晨敢，我只希望老爷子看见资料地时候血压别飙升。”
赵天佑亲自将文件送到马长守家。
顾晨看见文件地时候，气地一巴掌甩翻了顾有信：“看看你选的好老婆都做了什么！”
顾有信跪在地上，不敢相信地说道：“这、这不是真的。”
“不是个屁！看看文件印章是哪里的，他们会造假骗你？你也没那么大的面子！”
顾晨抄起烟缸砸下去，还好顾有信身手尚存，躲过了。
可是底板就被烟灰缸砸出一个坑。
顾有信：“爸，我是你儿子，你下死手啊！”
“你还有资格做我儿子！老子没你这个儿子！”
顾晨用拐棍指着他的脸骂道：“那个婆娘大半个月前就知道君山的存在，还打我顾家的名义阻拦君山的调职，不是因为你平时地纵容，她有这个胆子？”
顾有信不敢说话。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把顾亮调到西部去支持建设，二，让那个女人从房子里滚出去，乡下也好天涯海角也罢，随便她选！”
“爸……”
“闭嘴！”
顾晨拼命戳他额头。
“她一个女人独自在外不方便，好歹她是孩子妈，阿亮也是你孙子，不能偏心，老子呸！”
“我告诉你，我的大孙子就只有君山，谁敢动我大孙子，老子要他的命，你也一样！”
“给你三天时间把事情处理好，否则老子就跟你断绝关系，把你们这一脉都从族谱除名！”
顾有信不敢再吭声了。
如果被老爸断绝关系，不仅传出去难听，脸面尽失，还会成为污点。
就算他不在乎前途，可是孩子们还有很漫长的日子要过。
顾有信起身走出房门就碰见了杜灵：“阿灵……”
“顾先生，请你叫我杜女士。”
“阿灵，我们一定要这么生分吗？”
杜灵冷笑：“没砍死你们这对狗男女，是因为我不想以后有人说我儿女的妈是个杀人犯，不过……”
杜灵揪住他的衣领：“如果有人再伤害我的孩子，我就先剁了她，再当着她的面剁了她的孩子，听懂了？”
她用力撞开顾有信。
他在这件事情上亏欠杜灵太多，没有脸面跟她争吵。
顾有信低头说道：“当初我喝多了，一时犯下大错，事后我也很后悔，一直想挽回我们的关系。”
“够了。”
杜灵呵斥他：“挽回我们的关系？让我给顾亮做妈？抱歉，我没那么大度，脏了就是脏了，恶心就是恶心，忍地越久越难拔，还会化脓腐坏。”
“我杜灵就是要强，就是硬气，不会像只母鸡一样跟着男人咯咯咯地叫。”
“今晚我儿子会来吃饭，你要识趣的话就应该知道怎么做人，别让君山和娇娇不痛快，否则，我就让你跟你的宝贝儿子不痛快，”
杜灵看了眼楼下地顾亮。
此时顾亮也抬头看着她。
两人四目相对地时候，杜灵胃里传来反酸的恶心感
以前杜灵觉得孩子是无辜的，以后见到叶长芬的孩子也不要带偏见。
可是现在她的想法改变了。
不管她在心里怎么劝说自己，她心里还是厌恶顾亮。
“一点也不像顾家人。”
顾有信以为她说的是性格，他跟老爷子的性格的确不像，顾亮不像他也不像老爷子。
顾亮走上楼：“爸，爷爷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让你妈出去散散心。”
“什么？”
“别问了，准备准备，你哥晚上要来吃饭。”
“诶，我一定好好表现，让大哥接纳我。”
顾亮越作低，顾有信越觉得难受。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亏欠大儿子是不假，可也不想委屈老二呀。
为啥老爹和阿灵就是不能理解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