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有个女的,昨天走了,大包小包地送走的。”
赵云霞:“那是沈君山的姐姐。”
“屁!里面肯定有事儿!我跟你说,我看人可准了,几个女的跟几个小子,里面肯定有鬼!”
赵云霞实在受不了婆婆,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她不想听。
肖婆婆却来劲了:“我儿子在单位上班,她男人也在单位上班,大小还都是干部,你说他们哪来地钱和票天天招待人啊?肯定有鬼!”
“行了,忠义能跟君山比吗?别觉得你儿子最好,他跟人比不了!”
赵云霞抱起二娃,烦躁地摔门离开了。
肖婆婆在后面骂了几句难听的,可是她越想就越觉得有鬼。
眼咕噜转了转,拿上几分钱跑下去找电话了。
汤炖了两个多小时,韩娇娇用勺子撇了满满一碗骨头油。
她把大白萝卜切好滚刀下进去,盖上盖子:“晚上再炒两个青菜就可以了吧?”
东子:“姐,不用这么麻烦,汤里有萝卜,这就是菜。”
“这是勾头,不是菜。”
反正她喝汤是不喜欢啃里面的料,肉都熬柴了,也没滋味儿啊。
韩娇娇正要检查他们的作业,几个穿制服的人突然堵在她门口。
“谁是韩娇娇?”
“嗯?我是,请问有事吗?”
平头扫了一眼屋内人:“有群众举报你们集体卖银,还有偷公家东西,请你跟我走一趟吧。”
“啥?”
韩娇娇眨眨眼。
她活了两辈子,今天是她觉得最离谱的一天。
魂穿带系统都没这么离谱。
陈阿敏激动地跳起来:“谁集体那啥了?你们有长眼睛吗,我们在这读书呢!”
东子也说道:“谁做那事儿还开着门在客厅里待着,你瞧我们这样像吗?”
平头皱眉:“群众举报你们,肯定是有问题!”
“大叔。”
韩放咬着笔杆子歪头:“你觉得,我也是干那事儿的吗?”
平头:“……”
韩娇娇:“同志,不是我想为难你,是这顶帽子太大了,我要跟你走了,就等于变相承认我做过这些事儿,就算查清楚放我回来,你们也不可能发声明给我道歉吧?”
平头:“可这是群众举报,你要跟我们走。”
韩娇娇皱起眉头。
他是机器人吗?只输入了这一句话,说来说去都不会拐弯!
韩娇娇冷冷道:“有人举报我就一定要去局里走一趟啊?举报的是你家亲戚还是总统啊!”
“你们人都来了不能直接查吗?非要我走一趟,你们再派人来查,弄清楚了再送我回来?”
“我把丑话说在前头,到时候我可要让你们局长亲自开车送我回来,还要书面给我道歉,否则我请律师告你们损害我名誉权,还有渎职!”
平头和他的两个小年轻兄弟气鼓鼓地瞪着韩娇娇。
小年轻指着她身后的吊子:“就算没有干脏事儿,你身后吊子里是什么?”
“骨头汤啊,我买的,有问题?”
“你哪来的!”
“我都说了我买的呀。”
小年轻不依不饶:“你们家又有肉,还用上电冰箱了,你敢说是正大光明的?”
韩娇娇耸耸肩:“我不知道,你去南京路8号问马长守吧,他送的。”
平头一听南京路8号,喉咙里像吃了苍蝇似的堵得慌。
韩娇娇叹气:“同志,我也不管谁举报的,但是抓贼难赃,你有问题可以在这里问我,但是想让我去局里那不可能,除非你有文件。”
她不是法盲,也不喜欢这三的态度。
安插的罪名也让她反感。
平头没想到有人敢刚,但是想到南京路8号,他还是有点担忧。
肖婆婆看他们还没动静,忍不住冲过去:“同志,就是这个人!他们家总有男男女女进进出出,不是有事儿是啥!昨天还走了一个乡下女的!”
得,不用找举报人了,就这老东西了!
韩娇娇冷笑:“那是我老公的表姐,因为心脏病来这儿治疗,在一六三医院动的手术,你们觉得她能做那种事?”
肖婆婆无赖叫嚣:“那谁知道,有些人知人知面不知心!”
“是啊,我也没想到有些人脑子有病,还恩将仇报,你说是吧肖老太婆!”
肖婆婆没见过韩娇娇,也以为她不认识自己。
但是韩娇娇已经见过整栋楼的人,最近来院里的婆子只有赵云霞的婆婆。
今早还聊到她,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韩娇娇气死了:“我看肖忠义人也挺老实地,怎么会有你这种妈。”
“你啥意思!小丫头,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嘴巴毒总比心毒好,你家住我楼下两层,窗不对窗门不对门的,我家发生的没发生的,你倒是清楚啊,眼睛长头顶了吧,还能透视呢。”
现在已经五点了,不少人在楼道里做饭,也有人下班回来,大家都围过来看。
肖婆子也觉得脸上难看:“反正你家有鬼,两个女娃子读啥书?明显就是幌子!”
“我呸!女娃咋不能读书了!”
陈阿敏自豪地说道:“娇娇可是医科大学教授都要挖的人,你知道个屁!”
迅哥儿在门口叫道:“这话我信,肖婆婆,你孙子还是她接生的,否则一尸两命!”
肖婆婆想到这件事就来气。
听说她孙子早产的时候,那个姓沈的就在赵云霞旁边。
谁知道这里面有啥猫腻啊!
她拉着平头让他抓人的时候,沈君山和钟顺回来了。
在大门口的时候张大爷就跟他们简单说了情况。
沈君山扫了他们一眼:“有证据?”
平头愣了愣,不知咋的,身上鸡皮疙瘩全起来了,连忙摇头:“我们想请韩娇娇回去配合调查。”
“可以。”
韩娇娇心里咯噔一下,瞬间委屈到眼眶湿润。
胸口又酸又疼,好痛苦……
沈君山握着她的手:“带娇娇过去调查可以,让你们局长开车来请。”
韩娇娇眨眨眼,眼眶泪水退潮了。
平头皱眉:“这位同志,你这么说话是不是过分了。”
沈君山冷眸盯着他们:“那又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