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那要等到啥时候去啊?”
韩娇娇冷笑:“等我生了以后吧,估计还要两年,慢慢等啊。”
韩娇娇擦着他的肩膀过去,肖忠义一脸懵。
“啥意思啊?”
啥意思都听不出来,真是个蠢货!
赵云霞怎么嫁了这么个东西。
韩娇娇一早上都在生气,下午提前溜号跑到餐馆里。
主厨一看见韩娇娇就乐了:“丫头你可算来了!是不是想好了,要来我这做厨子?”
“没,我来订满月酒的。再给你写几个菜单,给我打点小折扣成吗?”
陈大厨惋惜:“看你的面子,打八折再送瓶老白干,仗义吧?”
韩娇娇递上几根散烟:“有些菜我想自己带,加工费你看……”
陈大厨和店长哈哈大笑:“都会行贿了?”
“哪啊,这是被人给我老公的,但是我家没人抽烟,我给存起来了。”
“小丫头年纪轻轻,挺会过日子的。”
陈大厨拿了根烟在鼻子下面吸吸:“嗯,还是黄盒子的!”
“那我先谢谢陈叔叔了。”
“行!冲你叫声叔,加工费我也不收你的了,你看菜单吧。”
八桌,一桌十个人,每桌一个汤和两个硬菜,两道凉菜和三个素菜,再来两个小炒。
素菜让肖家弄,她送一筐蛋过来,再带两刀五花肉,这样算下来,每桌成本控制在八块钱以内。
算上酒水,满月酒应该不超过八十。
已经相当划算了。
韩娇娇很满意:“谢谢大叔。”
“不谢,我这现在还有个客人,刚点了一条红烧鱼,要不你来?”
陈大厨冲她挤眉弄眼。
别人帮了这么大的忙,她也不好意思拒绝。
韩娇娇走进厨房,看见盆子里养着一条鲜活的鲈鱼。
她徒手将鱼从水里捞出来,用力摔在案板上,熟练地刨开肚子,把内脏清理干净,去掉腮之后,在鱼背上打了几道花刀,放盐和姜片腌制。
韩娇娇将油下锅,吐槽道:“这么新鲜的鲈鱼就应该清蒸啊,红烧有点浪费呀。”
“客人已经吃了一条,这是第二条。”
“吃的真多!”
烧菜酱和豆瓣酱调和之后,把鱼下锅烧入味。
盛盘之后,韩娇娇撒上小米辣和葱段。
送菜的车到了,店长带着人去卸货,韩娇娇只好端着烧鱼到小包间里。
刚撩开帘子,就闻到里面浓烈的酒味儿。
孙勇喝手边放着一瓶喝了一半的二锅头,一口一杯,享受眯眼点头:“还是这么喝酒痛快!没人管,好!”
“大叔,您体内缺乏转氨酶,年纪又大了,当心喝多了猝死。”
“小同志,菜放这儿就可以了,出去吧。”
“大叔,你要喝也弄点粮食酒吧,这是勾兑的,更容易喝出问题。出门右边走五百多米就有卖酒的,是他自家做的,你可以买点儿。”
孙勇眨眨眼:“你喝得懂酒?还知道粮食酒和勾兑的?”
废话!
不是她吹,甜品她吃不过女孩子,干酒,大多男孩子都不是她的对手。
当初毕业典礼,全系的男生没几个能喝过她。
酱香型、浓香型、清香型、米香型,她的鼻子一闻就能出来。
她的舌头,就跟开过光一样,灵得很。
孙勇瞧她得意的小模样哈哈大笑:“田瑞,你去那边买点好酒过来,我要跟小同志喝两杯。”
“孙……孙先生,您已经喝不少了,让家里人知道又要说你。”
“咋的?你想告密?”
“哪能啊,我不是这样的人!”
“那还废话干什么,让人小同志等急了,当心她揍你!”
田瑞看了韩娇娇一眼,麻溜地出去买酒了。
韩娇娇:“……”
她什么时候答应喝了?
孙勇乐呵呵地拍拍身边椅子:“小同志,快过来,陪叔叔喝一杯呀!”
韩娇娇:“……”
怪蜀黍真可怕……
马天佑带他们来饭馆订餐,沈君山和钟顺也在。
孙权怕被揍,昨晚都没回去,这会儿想拉大家作陪,以防老爸突然发飙揍人。
孙权点了几道菜,嘱咐店长不要放辣椒。
正交钱的时候,忽然从小包间里传来哈哈大笑的声音。
沈君山皱皱眉。
钟顺:“哥,这声音怎么像小傻子的?”
孙权:“另外一个声音……也很熟啊……”
“哥俩好,三星照,四喜财,五魁首,六六顺,七个巧,八仙寿,九连环,全来到!你的!”
“干了干了!再来!哥俩好啊,三匹马啊,五魁首啊,六六啊!哎呀呀呀!”
孙勇几杯下肚,挺着肚皮哈哈大笑。
韩娇娇得意地盘起二郎腿抖起来。
她喝了不少,也晕乎乎的,但是比孙勇要好很多。
属于嗨上头的阶段。
“输了还笑,第几杯了?我都口渴了!”
“兄弟,你、你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兄弟!酒品既然人品,你人品好!我要跟你拜把子!以后我儿子就是你儿子,我闺女就是你闺女!来把刀,老子要跟她歃血为盟!”
“哈哈哈,你喝傻了!”
沈君山撩开帘子进去,就看见韩娇娇拐着中年男人的脖子。
“我不做你兄弟,嘿嘿,你做我姐妹!”
“老子一把年纪跟你做姐妹?你丫的使坏,是要占便宜了啊!”
孙勇喝得分不清楚上下左右了,韩娇娇的影子都在眼前成了双份。
“嗝~”
孙勇憨笑:“算了,姐妹就姐妹,谁叫老子高兴呢!回头让我儿子叫你二妈!”
“爸!”
孙权跟进来,就看见孙勇跟韩娇娇两人勾肩搭背地举着酒杯嘻嘻哈哈。
孙勇听见有人叫他“爸”,他立刻停下:“兔崽子!见了我姐妹不打招呼?叫二妈!”
姐妹?二妈?
孙权感觉一道惊雷从天灵盖劈下。
将他劈得外焦里嫩,散发焦香……
沈君山眯起眼:“姐妹?干杯?二妈?”
韩娇娇听到他的声音,小身板本能地抖了抖。
老公?
艹,酒醒了!
韩娇娇慢慢从孙勇咯吱窝下面挪出来,乖巧地坐回凳子上。
抬起头,闪巴闪巴无辜的星眸,奶奶地叫道:“老公,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你什么都没看见没听见,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