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英尴尬地站在旁边，小脸煞白。
又不是她的错，是护士长没把管子放在应该放的地方。
是护士长的错呀！
陈小英心里委屈，又不好说。
叶长芬见状，连忙说道：“老顾你是不是不记得了，以前在县城她很照顾君山的！”
顾有信满脸疑惑。
叶长芬：“她跟君山认识的呀！”
顾有信心里惦记着沈君山，以前不和，现在倒是很想儿子了。
他冲沈君山的脸面，就把态度收敛了些。
“啊……才从县城来是吧，多待一段时间就好了，你帮忙把东西送过去吧。”
他也累了，坐在轮椅上懒懒地瘫着。
叶长芬说道：“那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吧，一早上过来抽血，你还什么都没吃呢。”
顾有信微微点头：“再带个茶叶蛋吧，嘴里没味儿。”
“好的。”
叶长芬跟陈小英一起走了。
她走到没什么人的地方，小声说道：“我知道你。”
陈小英一愣。
“您……”怎么可能知道我呢？
陈小英知道沈君山现在有多讨厌她。
她已经不指望能抢到沈君山了，她只希望韩娇娇过得不好。
陈小英好奇地看着叶长芬。
叶长芬笑道：“沈君山的事情我调查得很清楚，你从一六三医院调到这里，也是有人给你帮忙了，当然，你自己也很争气，能抓到刘院长的把柄。”
陈小英脸色立刻黑了。
她紧张地看看周围，小声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查了的呀，刘院长在外面有个私生子，前两年在江里游泳意外溺死了，他的情人后来疯了，刘院长没管她，她也在江里死了。”
“这事儿虽然不怪刘院长，但是他的老婆可是个厉害的人，当初刘院长是踩着老婆家里起来的。”
“他不敢让老婆知道这件事，更不想在自己的政调上抹黑。”
“你能把这件事情挖出来，也挺厉害的。”
陈小英没吭声。
但是心里七上八下的，已经跳得非常厉害了。
当初她能知道刘院长的事情，一个是从姓黄的嘴里得到了点风声。
前段时间是他儿子的忌日，陈小英跟踪他的时候在江边看见了点事情，顺着摸下去。
又炸了刘院长几下，再趁着刘院长喝醉的时候爬上他的床，偷拍了几张合影，这才得到了调换工作的机会。
叶长芬亲昵地挽着她的胳膊，从名牌包里拿出一个信封，偷偷地塞进了她的衣服内袋里面。
陈小英愣了愣：“您这是……”
“我看这些容器不干净，我准备了一套新的。”
叶长芬拉她到无人的地方，从大包里拿出一包东西。
“这些干净，送到化验科就行了。”
“我不太明白。”
“你很聪明，我喜欢聪明人，那些脏的处理掉，换这些就行了。”
叶长芬看陈小英没动手，但也没拒绝。
她自己动手把东西换了。
“行了，去忙吧。”
叶长芬从暗处走出来，又是一副贵妇的样子。
陈小英把信封从口袋里拿出来。
里面是两千块钱，算一笔巨款了。
她摸了摸信封，冷眸泛起一丝寒意：“真有意思！”
————
晚上七点二十，新闻联播还没结束。
有几户人家有电视机的，搬到大院或者开着窗户和门大家一起看。
这会儿好像都不怕冷了，每个有电视的地方，都是一群人窝在一起看，大家看完了新闻联播，还等着后面的电视剧。
绿皮火车进站，一个站台都空出来了。
孙勇和顾晨带着一个头儿和几个干事站在站台上。
等车停稳的时候，两个穿制服的人带着一个男人下来。
男人头上罩着黑布，双手被手铐锁着。
孙勇：“这就是犯人吗？辛苦两位同志了！”
“应该的，我们把他送上车就算交接完了，走吧。”
人被压着从专门安排好的门走出来。
韩娇娇早就等在外面了。
她等人送过来，立刻冲上去又薅头发又揍人，发泄好一通之后，几个人上了两辆车，一前一后地往外大路上开。
晚上人流又多，还是吃饭的时间点，火车南站人来人往。
两辆车被人流冲开一段距离之后，几乎看不见后面的车了。
押送犯人的车开到小荒路上，要从小路再转大路的时候。
砰！
剧烈的撞击声响回荡在荒路上，整个车子被撞进路边的小沟里，车头撞到大树上凹了一个洞。
“下来！”
大越野上跳下来一个人，冲下去把人拖出来。
“真是会给人找麻烦！”
来人抽出匕首，正要动手的时候，被他拖出来的人忽然松开手铐，冲他肚子上狠狠地打了几拳头。
不等对方反应过来，他立刻从袖子里掏出电棒，狠狠地抽了对方几下。
拽住对方的手，反手狠狠一扭。
“啊！”
他听见叫声，干脆利落地踹到对方膝盖。
听到对方跪地的声音。
他摘下头套，冷冷地说道：“好久不见了，弟弟。”
顾亮嘴边挂着血，头被电棒抽到了，脑壳也在淌血。
他看见对方容貌的时候，吓得六神无主，呆呆地跪在地上看着他。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沈君山冷眸凝视着他。
“早料到你会动手了，我特意等你的。”
沈君山话音刚落，从荒地野路的另外一端亮起四盏大灯。
几个警察从一辆车上走下来，顾晨和孙勇从另外一辆车上走下来。
韩娇娇推开车门，笨拙地从后座上滑下来。
刚才被他撞飞的车里，也下来了两个人。
赵天佑拍拍肚子：“幸好早有准备，不然我可要倒霉了！”
“还是君山哥有先见之明，让我们先在车里放了气囊，就是算到你这个孙子要半途动手！”
强子拿着气囊枕头从车里下来，冲顾亮做了一个鬼脸。
顾亮傻了。
他脑袋嗡嗡地响，死死地看着他们。
他看着沈君山的脸，逐渐想明白了。
被算计了！都是局，一切都是局！
顾亮绷着脸恶狠狠地骂道：“王八蛋，沈君山你敢阴我！我要弄死你！”
韩娇娇快步冲上去，反手一巴掌扇到他脸上。
“你他妈的要弄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