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肯定的！”
于翠翠笑道：“我们是弄不起带肉的，怕大家觉得贵，卖不动，但是我做过，好吃的！”
“还是老板娘会吃，难怪你这个小店转型这么快，一会儿就上手了！”
于翠翠笑盈盈给他们两上了一小碟酸豆角。
她知道韩娇娇喜欢吃泡萝卜皮，专挑萝卜皮切了几段给她。
等了一会儿，老板端着饼上来，连沈君山都觉得又饿了。
葱油饼的外皮酥得刚刚好，里面层次分明，葱香四溢。
适中的油在表皮裹着，融合了蜜汁辣椒酱之后，韩娇娇招架不住了。
“神仙美味！你们卖三毛钱真是太便宜了！”
“五毛钱三个！现在的人都精明得很，为了这五分钱，大家都是两个两个地买。”
“那也是你们做得好吃，如果难吃的话，你卖一毛钱也没人买。”
于翠翠哈哈大笑，爽朗的笑声也影响了食客。
大家吃得开心，于翠翠也跟着开心。
一个良性循环，让这家小店的食物都变好吃了。
于翠翠打包好了他们要的卤子，还用缸子给他们加了一份汤料水。
沈君山忙谢谢他们：“谢谢谢谢，两块钱够吗？”
“你要给钱就是看不起我们了啊！一点汤水哪能加你们钱哪，卤子还是素的也要不了两块呀！”
虽然于翠翠这么说，沈君山还是掏了两块钱放进了钱篓子里。
“哎哟，你们这样弄得我不好意思了。”
“没事的，老板娘你收着吧，以后我要的葱油饼都按这个规格做。”
“行，有空给你做几个带肉的！”
韩娇娇笑得像个憨憨。
沈君山小声取笑她：“从早吃到晚，越来越像小猪了。”
“我是小猪，你的崽崽是什么？”
“小小猪。”
沈君山说完，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快速亲了韩娇娇的脸颊。
她惊呆了。
完了完了，老公学坏了！
于翠翠也假装没看见，背过身去弄泡菜缸。
有个客人也加了一个葱油饼，他随口说道：“你们家的大门，出来的人都不一样，真是稀奇。”
“我们家的？”
韩娇娇回头，看见两个大爷坐在角落里，面前还摆了棋盘。
三点左右，也不是中午和晚上的用餐高峰期。
一些熟客想在里面打发时间，小店也不会赶人。
她还真认出这位大爷。
“梁大爷？你今天见到我们家的人了？”
“可不是吗，那脾气真大，又酸又刻薄，从进门就咋咋呼呼的，烦死了。”
这是家里人吗？
论脾气大的只有小文。
可是小文非但不尖酸，出手还很大方。
但是他不会随便在外面吃东西，除非是卤煮。
其余人也没有脾气大的呀。
韩娇娇小声嘀咕：“不会是我爸吧？”
“哪能呀！”
于翠翠把葱油饼给了两大爷。
她笑道：“你爸多敞亮的人呀，在我们这偷嘴吃都给两份钱，说是啥保密费，就怕让你妈知道了念叨他！”
“我爸还这样啊？”
“他跟你的口味一模一样！他司机来这吃饭都照常给钱，没赊过账！”
韩娇娇和沈君山都想不明白。
除了孙勇以外，真没人脾气大了。
梁大爷呼呼口里的饼子骂道：“还不就是那个老货吗，在你们家工作了十几年的那个。”
沈君山皱起眉头。
他跟韩娇娇对视了一眼，两人的表情都不太好。
韩娇娇问道：“张桂云？”
“对，就是她！”
于翠翠接话道：“我正想跟你说呢，你可小心点，我觉得这个人不对。”
“怎么不对了？”
“大早上六点就蹲门口，冻了一个多小时跑进来要汤喝，才喝几口，看见你们的车出去了，她马上就去追，回来的时候还骂咧咧的。”
韩娇娇突然觉得身上凉飕飕的。
有人追车她都没看见，防患意识也太弱了。
沈君山询问道：“她骂了什么？”
“还能是什么，抱怨的话，咒人的话，还有什么不得好死之类的，后来跟一个吃早点客人对上了，吵了几句就走了。”
于翠翠提醒韩娇娇：“你可要小心点，我瞧她追你们车子的时候，眼神不对。”
唐双觉得张妈在孙家做了这么多年，父辈又对孙家有恩情。
所以当初张桂云离开的理由，孙家有意瞒下来了。
如果有人问原因，统一口径都是张桂云年纪大了，家里人多，怕她照顾不过来，所以给了一笔钱让她回家养老。
除了相关的人，没人知道真正的原因。
所以于翠翠才觉得张桂云咒骂韩娇娇很奇怪。
韩娇娇笑道：“谢谢提醒，张桂云要是再来的话，您帮我留意一下。”
“留意她干啥？”
“毕竟跟我们家是老交情了，她这时候从乡下回来，又不去找我奶奶，我就怕出了什么事儿。我奶奶年纪也大了，心肠软，见不得熟人遇上事儿。”
“老太太的心肠是好，前两个月我男人病了，还是她帮忙去开的药。”
“那就这么说定了，但是别跟张妈说，她自尊心太强，我怕伤到她。”
“行，你放心好了，我有分寸的！”
于翠翠跟三教九流的打交道这么多年，也有点眼力劲儿。
韩娇娇说得再好，神态里的一丝丝不自然也瞒不住她。
于翠翠没问那么多，就按韩娇娇的意思办了。
夫妻两打包好了东西回到了车里。
韩娇娇说道：“张桂云在监视我们。”
“应该是在监视你。”
“你确定？”
“如果监视我，可以直接去我单位，过几天我就要去上任了。”
沈君山出门的机会多，而且有规律可寻。
张桂云没必要在家门口蹲一个多小时堵沈君山。
韩娇娇突然想到安莲的话。
别吃外面的东西，别吃陌生人递的东西……
她头皮凉飕飕的……
“娇娇，有个事情我想还是不瞒着你了。”
“瞒着我？你在外面有小三了？”
沈君山粗暴地揉乱了她的头发：“你再给我说一次！”
“人家开玩笑的啦！你有事儿就说呗，还想瞒我，胆子越来越肥了！”
“那我说了啊，孙茜茜废了。”
韩娇娇一愣。
一分钟之后，她才问道：“你说孙茜茜怎么了？”
“废了。”
沈君山把知道的事情告诉了她。
韩娇娇气地锤了一下玻璃：“让她作！这下好了，怎么跟爸妈说，他们肯定会难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