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娇娇让王蕊关上门。
她拆了盒子，把里面的金子拿出来。
“这些你也留着，出院之后卖掉，换来的钱够你们买两套房子了，一套租出去一套自己住，以后不用求亲戚过日子了。”
王苗哭得稀里哗啦的。
她跟荣光结婚快三十年了，唯一买的金项链还是因为要去参加活动，荣光为了面子才给她买的。
这些年，他在母女俩身上花的钱，五根指头数得过来。
他对自己的家人抠抠索索，对外人却这么大方。
王苗也不知道是生荣光的气，还是为自己和女儿不值得。
荣婷擦掉脸上的泪水，抱着金饼说道：“你真的都给我？一点不留？”
“我留了也没用，这些现金你们也拿着，如果你真的想复读高考，三万块钱省着点花，够你们过几年了，钱也给你，怎么支配是你的事情。”
韩娇娇把古董字画和羊脂玉单独拆出来，卷成团给她。
茶叶罐子也放在旁边。
荣婷虽然是荣光的女儿，可是没见过这么多钱。
她都傻眼了：“我爸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钱？他哪来的？”
“我不知道，但是肯定不是正经门道。”
荣光是泥腿子出来，从矿区凿石头的位子慢慢爬上去的，跟孙家顾家的情况不一样。
他没底子，也没产业和高职务，这些钱只是礼物而已，又不是全部家当。
荣婷都觉得不可思议。
韩娇娇说道：“这事儿我也管不了，我劝你也不用自讨没趣，这些不是你能管的。王苗，我劝你跟他离婚，免得以后真被人追究起来，你跟荣婷都要遭殃。”
“离婚？离婚之后我还能做什么？我什么都没了！”
“不是还有荣婷吗？以后找男人擦亮眼睛，别什么货色都往家里领，又不是没钱。”
王苗还想反驳几句，韩娇娇冷淡地说道：“你想让你女儿跟你一样吗？一辈子看男人脸色，没出息，活在老公的阴影下，老公出轨也不敢说，只能灰溜溜地夹紧尾巴做人，还要看小三的脸色。”
王苗张了张口，想反驳又无话可说的状态，是最难受的。
“为了你女儿的未来，抓紧时间把事情办了吧，我先走了，你好好养病。”
韩娇娇走出房门没多久，就听到里面传来嚎嚎大哭的声音，把几个当班的护士全吓到了，飞奔进去看情况。
顾若回头看了两眼，她真搞不懂，荣光都烂成那样了，为什么王苗还要伤心。
离婚踹开，再拿着钱过自己的日子，这多好呀！
顾若摇摇头：“解放妇女的活动已经开展这么多年了，为什么她们还是那么想不开。”
“温饱都没有解决的时候，谁管你的思想解放，这条路还有很远很远……”
韩娇娇不由得想起前世的事情。
不管是哪一个时代，妇女都是弱者，整体还是无法拼过男性。
不过王苗和荣婷，有一半是自找的，况且现在还有钱拿呢，也不算太可怜。
王蕊若有所思地说道：“男人都这样吗？明明有糟糠之妻，还有了孩子，可是翻脸地时候还是那么不留情面，实在太可怕了。”
“也不是所有男人都这样的！你看看君山和孙伯父就知道了，还是要看人。我想蔡勋也不是这样的，他会是个好老公。”
王蕊点点头，恍神了半天，才发现顾若在说她。
小脸立刻涨得通红。
韩娇娇笑道：“我们家的男人要敢出轨，集体打断他的腿！”
“呸呸呸！你们两个不害臊，也不说点好的！”
韩娇娇和顾若笑盈盈的。
她们两挺开放，倒没撩动王蕊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内心这么少女。
王蕊捧着脸，用巴掌给脸蛋降温。
“咱们是把东西物归原主了，可是荣光不知道呀，要是以后出事儿了，他来找我们闹的话怎么办？”
“放心，我早就准备好了！”
韩娇娇从口袋里拿出小录音机。
“进门开始说的话全部都路程磁带了，荣光要是敢闹，咱们也不怂。”
“娇娇，还是你厉害！”
韩娇娇跑到唐彩的办公室，唐彩见她来了，连忙打发几个学生到边上去。
“你来怎么也不给我打电话？”
“我帮爸爸送点东西过来，正好快到饭点了，我来蹭饭呀！”
“欢迎欢迎，就是食堂人太多了，你们先去妈的办公室待着，我一会儿叫了饭菜上来，咱们一起吃！”
韩娇娇点点头，带着她们两个去言晗的办公室。
王蕊第一次进医生的办公室，已经觉得很新鲜了。
以前她生病都是爸爸治疗，也没生过要住院的大病，所以没来过这儿。
今天不仅来医生的办公室了，还到了院长的办公室，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王蕊进去之后就迷上了这间办公室，在里面不停地走来走去。
言晗去开会了还没回来，唐彩先上来了，手里提着几盒塑料盒子。
芹菜炒香干，回锅肉，青椒肉丝，糖醋排骨，红烧鱼块。
几个菜满满当当的，都快从里面溢出来了。
顾若和王蕊铺好了报纸，把盒饭挨个放在上面。
唐彩笑道：：“这些泡沫盒子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以后害死多放几个不锈钢的饭盒在这儿，你们随时来都有饭吃！”
“今天的菜看起来真不错！”
韩娇娇先用手拿了一块排骨，糖稀子是用糖和醋熬出来的，不是那种化学用品，闻起来就特别的香。
她啃了一块还不国营，还想啃第二块。
唐彩拍了一下她的爪子。
“不洗手就算了，还要偷吃两块！不讲理了啊！”
“谁不讲理了呀？让我看看！”
“奶奶，姨妈说我偷吃了两块排骨，说我呢！”
言晗走进来，把白大褂脱下来挂在衣架上。
唐彩给她倒了一杯热水说道：“排骨买了两份，一个人就两块，她这会儿已经吃了两块，等会儿肯定要抢别人的东西！”
“没事儿，我孙女爱吃，我的这份就给她好了。”
“妈，你光宠着娇娇，就不宠未来的大孙媳妇了？”
“啊？”
言晗看着顾若边笑边点头：“是了是了，不能只宠着娇娇，还有若若呢，奶奶的排骨也分你一半！”
“那我的就分给王蕊了，小蕊你洗洗手，过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