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山也说不上来，但是三舅公和顾有信好像也能这样。
两人正跟顾晨在一起看电视，新闻之后就是春节联欢晚会，现在才五点半，老几个就在电视机前面占了最有利的位子。
在中间摆了一盘象棋先下几盘。
杜灵回来脱了外套，就钻到厨房里面忙。
牛溪回去之前，已经把肉圆子炸好了，从冰箱里取出来之后，又在油锅里面过一遍，直接盛盘拿出来，给大家分几个。
刚炸好的肉丸子最好吃了，韩娇娇一口气吃了两颗。
鱼肉丸子的料也打好了，杜灵帮忙把切碎的虾肉倒进去，搅拌均匀之后，用勺子弄成一个个圆溜溜的丸子大小，在清水锅里面煮一遍，现做一批鱼丸子。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用虾肉一起做的呢！”
肉包菜再包肉，咖喱大虾，水晶皮蒸饺，现在还有用虾肉做的鱼丸。
王蕊算是见识到了。
她说道：“娇娇你好厉害！这种吃法都想得到。”
“我只是不喜欢鱼丸软乎乎的口感而已，加一点虾肉比较弹。“
其实就是虾滑的做法。
但是这么多人，纯虾滑太废肉了，奶奶又准备了鱼丸的料。
韩娇娇就将切碎咬上劲儿的虾肉，跟鱼肉泥搅拌在一起，口感一样好。
杜灵一直把油锅开着，煮好的第一批鱼丸晾凉了一点之后，就下锅直接炸。
外面焦焦的，里面又嫩又软。
撒了一点孜然和辣椒面，杜灵给沈君山他们端出来。
“你们来尝尝，刚刚炸出来的！”
“妈，外面风大，你进屋待着吧。”
沈君山擦擦手，从杜灵手里接过了盘子。
杜灵脸上一直对着笑。
沈君山对别人的时候话都很少，只有跟娇娇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多说几句话。
之前还一直不肯叫人，现在只要碰到就愿意叫她一声妈。
就冲这声“妈”，杜灵就觉得这辈子都值了。
快六点的时候，多数菜已经弄好了。
为了让菜保温，沈君山用一个大铁盘子放在炉子上，五六道菜放在铁盘子上面，上面再罩上一层大盖子。
他蹿到厨房洗手，看媳妇满头大汗地站在炉子边。
他说道：“我来吧，剩下几个菜我做也一样。”
“算了，马上就好了，你要是不忙就去帮忙把包子包好。”
“哪里有包子要弄呀？我最会包包子了，让我来！”
蔡勋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进来。
奶粉，罐头，水果，都是别人给他的东西，蔡勋全部都带过来了。
沈君山笑道：“你会包包子？”
“你可别小瞧我，我在乡下的时候，还得过包包子大赛的冠军，老嫂子都包不赢我呢！”
“有这种比赛吗？你可别随口打哇哇，输了别怪人。”
“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就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了！”
蔡勋勾着沈君山的脖子，拉他到小桌子旁边包包子。
两个人手一转，就揪出了包子的尖尖。
十个包子几分钟就包好了。
妞妞帮忙把包子拿到门外，放在桌子上面。
外面天气冷，不到半个小时，包子就能冻好，都不需要进冰箱。
“都回来了啦？我不是最后一个到的，比你还早两分钟！”
“哈哈，每年我都是最后一个回家的，今年能赶到开饭前回来，已经很知足了！”
孙勇和言晗两人前后脚回来。
孙勇抱着一瓶酒：“今天特意弄了一瓶好的，我多喝两杯成吗？”
“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我还能管着你呀，要喝就喝呗。”
“嘿嘿，妈最好了！”
孙勇亲自给言晗开门，几个小的见了他立刻伸手讨红包。
左一声伯伯右一声叔叔地围着他叫，把孙勇的心都乐开花了。
他放下酒，给几个孩子发红包。
轮到闺女的时候，他闻着红烧鱼的味儿就跟到厨房里了。
“这么大的鱼呀！有四斤了吧？”
“三斤半，我能用锡箔纸烤了之后再烧的，肯定入味儿！”
“除夕不能吃鱼，要现在你爷爷案台前面供奉一天，明天才能吃。”
“啊……”
韩娇娇没听过这个事儿。
安莲点头说道：“是的呀，除夕夜要供饭，年年有余嘛，图吉利。”
韩娇娇了，没人告诉她呀！
今天人多，她还特意弄了一条大鱼做饭。
又烤又烧，做得这么好，结果还要放到明天才能吃。
韩娇娇郁闷地说道：“为什么有这种规矩呀？供祖宗跟供关二爷是一个意思吗？”
“供祖宗是每家每户都要做的事情呀，你以前不供饭吗？”
安莲问到了她的死穴。
孤儿院里只供奉关二爷，还是因为黄院长以前在外面混过，后来改邪归正了做起了福利院的院长。
否则连关二爷都没地方供奉。
韩娇娇哪里知道除夕还有这习俗呀！
“这么大的鱼浪费了，明天走亲戚又吃不了！”
“没事，我们晚点走亲戚一样，今天先吃别的，明天睡到自然醒，然后再去给火灾群众发初一的礼品，顺便从家里带点东西过去。”
“那也行，家里这么多人，明天中午吃一条鱼，再炒两个小青菜就够了。”
只要不浪费就好。
韩娇娇笑嘻嘻地继续烧鱼。
安莲和大伙儿陆续把菜端上桌子
言晗让沈君山拿了一张小桌子，放在客厅的东南方，跑自己屋子里拿了一张照片放上去。
妞妞叫道：“好好看哦！”
“哈哈，爷爷是不是长得很帅！年轻的时候，我就是被他的浓眉大眼吸引了，才上了贼船！”
“妈，你不是看上了我爸的才华吗？”
唐彩过来香炉放上，言晗先点了香，几个小辈陆陆续续地也把香点上了。
以前家里人不多，一个小香炉就够用了。
今年来了这么多人，韩娇娇还没上香，香炉就插满了。
孙权找了一个盒子，把顾若喝的咖啡渣都倒进去，做成了临时的香炉放上去。
蔡勋打趣道：“别人家的香炉只有灰，我们家的还有咖啡味，高级呀！”
“你也过来上香！成天没正形，快过来，让老爷子在天之灵保佑你早点娶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