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面这句话一出来,顿时是有人跟着附和了起来。
“嘿,他婶子听你这样一说还真是,上一次胡同口的那吴老二不也是这德行,这又是吃药又是住院的,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最后还不是喝了几剂滴了公鸡血的锅底灰才好?”
“对对对,这是我也是听说了,听说就是因为这吴老二就好半夜出门爬人家寡妇墙头,这不夜路走多了遭了报应就碰上了不干净的东西了!”
“我说人家那吴老二是大半夜的中的邪,现在可是大白天呢!”
“哎,这谁又能说得准,指不定是棒梗这孩子年龄小童子身人家就能碰到呢?”
“行了啊,小声点这要是让别人听去了,再给你抓起来,你这是老封建老思想了!”
这老话说的好——说着无心,听者有意。
一旁脸上被闹出两道血柳子的贾张氏听到人群的这话,一对鼠眼滴溜溜的乱转。
之前她大孙棒梗从隔壁秦牧那小子窗户里头跳出来的时候,她也是看到了。
在一想到,隔壁这小子在火葬场里面烧死人的。
瞬间贾张氏咯噔一下。
“自己的这大孙子真不会是.....”
一想到这里,她心底又开始咒骂了起来。
“这个天煞丧门星,早就说过这家伙就是天生自带不详,打小就是克死了爹妈,现在倒好,又去了火葬场天天和死人打交道,自己大孙从他屋子里面出来,这能有好?”
当然,这骂归骂,但也只能是在心里面咒骂。
明面上她是没有指名道姓的骂出来,毕竟吃了上回的亏,这要是在把这事捅了出来,他们贾家的名声那就更是臭上加臭了。
更重要的是,他们家现在是真没钱在陪给人家了!
“妈,你现在在家替我看着小当和槐花?”
这时一旁的秦淮茹开了口,说着就要抱起棒梗。
贾张氏一闻言瞪起一对三角眼看了过去:“干啥?”
秦淮茹看了还在打着摆子的棒梗一眼道:“妈,棒梗都这样了,我当然是带他去医院让大夫瞧瞧啊!”
听到这,贾张氏下巴一台甩着腮帮子道:“啥?上医院?你个败家娘们,是你兜里面有钱,还是我兜里面有钱?”
“行了,我看棒梗就是吓着了,这又没受啥伤,抱屋里去我给叫一叫就好了!”
听到自家婆婆这话,尽管秦淮茹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但也只能如此了。
她说的话,在这个家是没有任何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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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在殡仪馆舒服的躺了一上午的秦牧终于是熬到了下班点。
这一次没有任何人催促,踩着点直接是骑着二八大杠一溜烟的赶了回来。
他的格言就是下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等到一路杀进城之后,秦牧并没有立刻回家,而是专门的跑了一趟西单一家杂货铺子铺子,买了一饼子茶叶回来。
没办法,喝了一晌午的凉白开这嘴里面早就是淡出个鸟来了。
这时候的茶叶也不贵,加上他也不挑,花了不到一块钱就买了小一斤的茶饼子。
据铺子里面的售货员说,这可是上好的普洱——称一句,雾锁千树茶,云开万壑葱,香飘千里外,味酽一杯中都不为过,那是茶中极品!
不过秦牧不关心这些,只要是有味道就行。
而至于头午的时候在收音机里面听到的那消息,也就是当时思量了一番。
先不说这诺大的四九城那又这么巧再让自己碰上,再者说了这是不是自己上一次碰到的那个倒霉蛋还不一定呢。
所以这一出门早就是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一路兜转,将近一点来钟的时候,秦牧这才回到院子。
都到了这个点了,这一进门当然是要准备这午饭了。
只是当秦牧把自行车靠好,升起了炉子的时候,隔壁传来的动静。
“妈,这能行吗?”
“我看还是送医院让大夫给瞧瞧吧?这一会傻柱就回来了,我去他那转一点就成!”
“啊呸,还你到傻柱那转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啥心思,我可警告你啊秦淮茹,你要是干做出啥对不起我贾家的事,你看我能不能闹到你秦家庄去,让你一家子在村里面抬不起头!”
隔壁屋子里。
此时的贾张氏端着一口锅一边刮着锅底灰,一边朝着身旁的秦淮茹是横眉竖眼的。
而此刻的秦淮茹看着的被捆成了粽子一样棒梗,眼泪是止不住的往下滚。
自家的孩子成这样,自己这当妈的心里面能不心疼吗。
我这也是为了孩子,到你耳朵里倒好,这就成了啥见不得人的事了!
原来,之前这娘俩再把棒梗抱回了屋子之后,这小家伙还依旧是那副德行,眼神惊恐,身子不停的打着摆在。
任谁只要是一靠近,就是咔咔的的一顿挠。
这不就给捆了起来。
贾张氏一见如此,便想到了之前那些邻居说的话。
这胡同口的吴老二中了邪之后就是喝了滴了公鸡血的锅底灰好的。
这不!
她也是有样学样的跟着学了起来。
当然这公鸡血她虽然没有,但是这锅底灰却是足的很。
这年头用的都是烟碳,只要是谁家一生炉子做饭,那烟囱里指定是呼呼的往外冒着黑烟。
所以这可想而知这锅底灰有多厚。
“愣着干啥,过来给我把着啊!”
看到秦淮茹在那又开始抹起了眼泪,贾张氏厉声催促道。
秦淮茹见此也只能是凑到跟前稳住了棒梗的脑袋不让其乱动。
而贾张氏也是抓紧了手中的动作,往装满了锅底灰的茶碗里面兑了小半碗的凉白开,这一搅和。
接着端起来就是朝着棒梗的嗓子眼里面灌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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