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真的是恶魔。”
林川指了指那边还因为被处罚而郁郁寡欢的萨塔尼亚。
“你也是恶魔。”
薇奈特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你是天使……吗？”
“姑且算是吧。”
珈百璃想了想，指着自己的头顶继续道。
“证明就是我头顶这光辉而圣洁的光环。”
林川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只见漆黑散发着不详气息的光圈正在珈百璃的头顶。
“已经完全变黑了啊。”
珈百璃看了一眼，似乎是在思考什么一般低吟着。
“看来我似乎有着堕天的才能啊……”
“这对天使来说真的是才能吗？”
“不过没有关系，擦异彩还是可以继续用的。”
“还能擦的啊……”
看着若无其事将光环重新放在头上的珈百璃，林川有些怀疑起来这货是不是真的天使。
“话说回来，林川你的能力还真好用。”
珈百璃扫了一眼周围，所有的学生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或是闲聊或是睡觉，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这都能不被人发现，想必你这家伙靠着这个能力发了不少横财吧？”
说着，珈百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你懂的”意味的笑容，这种笑容，让林川忍不住想起那种在街头巷尾推销光碟的不良小商贩。
他现在越发怀疑这家伙究竟是不是天使了。
“小珈你这种想法已经是在犯罪的边缘了。”
薇奈特冷静吐槽。
“钱财什么的还是要通过正常手段获得的，林川同学肯定不是这样的人。”
嗯，这边这个品学兼优的三好学生。
“你们的生活费都是有专门供应的吗？”
“嗯，天堂和地狱会根据我们在人间的表现评估，并且给予与表现相称的生活费。”
“这样啊，其实我生活所用的钱确实如珈百璃所说的那样，利用自己某些不值一提的能力。”
林川说完顿了顿，感受到身边薇奈特几乎要溢出的说教欲，叹了口气补充道。
“放心，合乎法律，也不违背基本道德，算是只有我能做到的某样技术。”
“不过，如果真的按你所说，那你和珈百璃的生活费应该不怎么多吧？”
“你怎么知道，这也是你的能力之一吗？”
薇奈特微微睁大双眼，惊讶道。
不是，按照你们所说的话，你们俩现在这个样子还能有生活费才是奇迹吧？
“一眼就能看出来了好吗？薇奈你一点恶魔的样子都没有。”
一边的珈百璃冷静地指出了问题所在。
不是，你看别人这么清楚，也稍微看看自己什么德行成不成。
……
察觉到自己心中已经开始无意识吐槽她们的林川眼角稍微一抽。
薇奈特怔住，如遭晴天霹雳。
“真的一点恶魔的样子都没有嘛？”
她看向林川。
喂喂，别用那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看我啊，哪个恶魔像你这么纯良啊。
“确实。”
不过林川还是没有昧着良心，说出了事实。
“那怎么才能表现得更像恶魔呢？”
这个问题却是把林川问住了。
这个世界中的地狱和天堂好像有那个大病，根本不能以常理思考。
能出现萨塔尼亚还有薇奈特这样恶魔的地狱，对于邪恶的定义还真不好说。
话说回来，如果说恶魔和天使都是成双成对的话，按照目前状况推理，是不是还有一个不正常的天使没有出场？
“啊啦，小珈，你在这里啊。”
正当此时，门口传来了一道轻飘飘的声音。
白色长发的少女从门口走了进来，动作轻盈而自带贵气，却不给人以拒人千里之外的疏远，反而令人忍不住心生亲近。
后者的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微微眯起的双眼中满是好友重逢的喜悦。
“拉菲，你来了啊，什么时候的事情？”
“和你一起的嘛，就在隔壁班级，只不过小珈你平时不来学校，见不到我而已。”
被称为拉菲的少女上前来，亲热的抱住了瘫在桌子上的珈百璃。
“不要洗面奶。”
“那就放在你头上……”
“虾嘞你哦（杀了你哦）……”
林川看着两人之间橘里橘气的互动，顿时明白了什么。
“啊，有新朋友呢？失礼了。”
看见在场的薇奈特以及林川，拉菲从珈百璃的身上起来。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小珈的朋友，拉斐尔。”
“那个，那边的那位同学，你的眼神似乎有些奇怪，我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拉斐尔有些奇怪地对着林川问道。
后者此时却是有些困惑。
“不对啊，这个天使怎么这么正常，难不成我的推测出了问题吗？”
前面出现的两个恶魔，一个是中二病秒吃瘪的傻塔尼亚，一个是三好学生遵守规矩的好女孩薇奈特，天使则是惰天使珈百璃，怎么这个天使就没有一点不正常的地方呢？
萨塔尼亚揉了揉眼睛，余光瞥见了那边正在偷笑的拉斐尔。
“啊！就是她！”
“你们认识？”
“还记得我之前跟你们说的奇怪的人吗？就是她！”
“啊，就是那个骗你学狗叫，然后又让你和狗正面对决，最后菠萝包还是被抢的那个吧。”
珈百璃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开口道。
薇奈似乎也想起了之前萨塔尼亚的哭诉，不留痕迹地收回了准备握手的动作，稍微退了两步。
“啊啦，那只是误会而已。”
拉菲微笑着说道，神色之中流露出了某种偷税的笑容。
林川见状，心道果然。
使风日下，冥风淳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