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不知道羽墨的思想已经歪到哪去了，他调出曾小贤的电台节目。

    “被你吵醒了，就陪我听曾老师的催眠节目吧，听到我睡觉为止。”

    秦羽墨一怔，松了口气笑道：“原来你想要我陪你做这种事啊？早说嘛。”

    秦羽墨立刻走到了床边坐下，饶有兴致地听着曾小贤的节目。

    “怎么，你也有兴趣？”

    林晨发现秦羽墨对曾小贤的节目似乎很有兴趣。

    “是啊，其实我也早就好奇了。只不过以前一直没机会。”

    秦羽墨点点头。

    她只听胡一菲说过曾小贤的节目很烂，早就很好奇究竟烂到什么境界。

    “那就一起吧。”林晨让开了一点。

    “你过去点。”秦羽墨说道。

    林晨无奈：“床就这么大，我还能哪去？”

    门口，一个黑影趴在门上偷听。

    胡一菲半夜醒来，本想喝水，没想到路过林晨的房间时，里面却传来羽墨的娇笑声。

    “原来你想要我陪你做这种事啊？早说嘛。”

    胡一菲瞬间震惊了！

    她听着里面陆陆续续传来的对话，已经傻眼了。

    “羽墨和林晨居然？！”

    “难怪林晨那天劝羽墨分手！”

    “难怪羽墨的小可爱会在林晨手上！”

    “看来，根本不是落在洗衣房了！”

    “原来是这样！”

    胡一菲傻眼，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

    感觉再听下去，好像会听到更加不该听的东西，她悄悄地跑回房间，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羽墨可是有未婚夫的，林晨这样做，太不道德了！”

    “等等，林晨其实也很优秀……”

    “到底是林晨主动，还是羽墨主动呢？”

    胡一菲睁着眼睛，彻底睡不着了。

    她想起来那天林晨说，曾小贤的节目有助于睡眠，干脆爬起来调到曾小贤的节目。

    隔着一堵墙，林晨和羽墨也坐在床上收听。

    “欢迎收听你的月亮我的心，好男人就是我，我就是曾小贤。”

    “今天，小贤要给大家分享几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电台里传来曾小贤的声音，念完开场白后，林晨听见曾小贤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做出某个重大的决定。

    “打南边来了个喇嘛，手里提着五斤……”

    “打北边来了个……”

    林晨和秦羽墨面面相觑。

    “这就是曾老师的节目？”秦羽墨想了半天，最终说道，“一菲说的没错，果然烂到家了！”

    林晨摇摇头。

    看来曾小贤最终还是没有坚守住自己的信念，任性胡来了一次。

    不过，林晨也能理解。

    曾小贤看似胡来，其实是希望收到听众投诉，以此向吕子乔证明、也向曾小贤自己证明——节目有人听。

    换句话说，曾小贤在向听众求救，如同小孩哭闹，都是为了得到大人的关注。

    投诉、怒骂、或者谴责。

    只要有听众跟他互动，怎样都行。

    不然，曾小贤会彻底对自己失去信心。

    如果都这么胡来了，还没人投诉……

    那不就证明他真的没有听众吗？

    曾小贤现在的心态就像出道多年的小透明偶像。

    有人骂，反而高兴，这证明有人关注。

    最可怕的是，连骂的人都没有。

    “各位观众，这就是小贤今天要分享的爱情故事，大家觉得好听吗？”

    电台里。

    曾小贤的声音带着些绝望。

    一首绕口令已经念完了。

    他抬头一看。

    电话编辑睡的正香。

    他想象中LISA榕怒气冲冲进来斥责他的样子也没有出现。

    没有一通观众来电。

    随着曾小贤的沉默，整个直播间都变得很安静。

    “难道，真的没人听我的节目吗？”

    曾小贤不敢相信地说道。

    一秒、两秒、三秒……

    长达一分钟的寂静。

    “叮铃铃……”

    电话铃声惊起，曾小贤猛地抬头，太过激动从椅子上摔了下来，他爬起来，急切地摇醒了正在打瞌睡的电话编辑。

    “快接！”

    电话编辑茫然地擦了擦口水，嘴里嘟囔着把来电转接进频道。

    曾小贤连忙坐回椅子上，戴上耳机，激动万分：“喂，这位听众朋友你好，我是曾小贤，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曾小贤内心在狂呼：骂我吧，谴责我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电话那头响起声音：“喂？”

    曾小贤兴高采烈地回应：“喂！”

    “喂？”

    “喂！”

    “喂？”

    “喂！”

    “喂，动物园吗？”

    “动……”曾小贤一个趔趄，从椅子上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