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何雨柱和刘海中。”
“企图强占工友的房子,被轧钢厂查证属实。”
“特对三人进行如下处罚。”
“易中海,钳工级别降低一级,变成七级钳工。”
“何雨柱、刘海中两人,扣罚一个月的工资。”
“希望广大工人同志以此为戒,不要破坏工人内部团结,否则,轧钢厂将会进行更严厉的处罚。”
“通知宣读完毕。”
于海棠的声音,不疾不徐的从广播里传了出来,整个轧钢厂上万工人都听见了。
正在食堂的何雨柱也听到了。
“妈的,都怪王从军那小子,害我扣了一个月的工资不说,还让我丢了这么大的脸!”
何雨柱咬牙切齿,双拳紧握,对王从军仇恨到了极点。
“师父,怎么回事?”徒弟马华凑了过来。
“我的事,你少打听!”何雨柱正在气头上,没给马华好脸色,“滚一边儿去,看到你我就烦!”
“呃......”马华闹了一个没趣,讪讪的走了。
刘岚看不过去了。
“傻柱,马华不是关心你嘛,干什么这样对待人家?”
“话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三个怎么会......”
“刘岚,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别一天到晚就知道东打听西打听。要不然,别怪我骂人,哪怕是李副厂长的面子我也不给。”
何雨柱是一个混不吝,天不怕,地不怕。
惹恼了他,谁的面子都不好使。
甚至还要骂人、打人。
明知刘岚是李副厂长的姘头,他也丝毫不怕刘岚。
经常借着自己厨师班长的身份,整个后厨全被他打骂了一遍。
连食堂主任、后勤主任都未能幸免。
要不是他厨艺好,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哼,好心当成驴肝肺!”刘岚不满的嘟囔了一句,也转身离开了。
她也怕何雨柱犯浑,真被骂一顿、打一顿,得不偿失不是。
反正这事也与她无关。
再说易中海和刘海中。
两人正在车间里干活,突然听到广播,脸色立马变成了猪肝色。
被气得不轻。
他俩早上去找过杨厂长,但杨厂长没有松口的意思,一定要严肃处理。
这件事太大了。
要是上头知道了,就不是轧钢厂可以解决的了。
一个英雄,尸骨未寒,唯一的儿子就被赶出院子。
这是对功臣的不敬。
这是对英雄的亵渎。
谁敢姑息?
“老易和老刘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
“一个降级,一个罚一个月工资,估计犯的事小不了。”
“你们没听到吗,好像是强占了工友的房子。”
“谁的房子?”
“我怎么知道!”
“想不到老易和老刘竟是这样的人!”
“呸!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嘘,小声点!”
“......”
车间里,工人们窃窃私语,还对易中海和刘海中指指点点、品头论足。
把两人臊得,简直无地自容。
易中海,无论在四合院里,还是在轧钢厂里,都是一个老好人的形象。
他无儿无女,最在乎的就是面子。
现在,全厂通报,老好人的形象顿时大受影响。
刘海中,一心想当官,哪怕是车间小组长这样的小官,他都梦寐以求。
但现在,全厂通报,他的当官之路就更加坎坷了。
“都怪王从军,有个英雄父亲也不通知一声。”
“也怪王富贵,没事去当什么英雄,现在好了吧,才四十岁就挂了!”
他俩在心里责怪王从军,也责怪死去的老王。
完全没有想一想,这究竟是谁的问题。
而同样听到广播的秦淮茹,也对王从军恨之入骨。
“壹大爷降了一级,工资少了十几块,估计以后对我家的接济会变少。”
“傻柱被扣了一个月工资,下个月对我家的接济,估计已经没有了。”
“都怪王从军!”
“我家那么困难,全靠我一个月27.5的工资养活全家,送我一碗肉怎么了?”
“我家五口人,挤在一间房里,你家就你一个人,把房子给我家棒梗儿住怎么了?”
“这么小气,活该二十岁了还是单身!”
“一辈子光棍儿命!”
“......”
秦淮茹在心里把王从军骂了一个遍。
但王从军根本不介意这些人的仇视和咒骂。
此时,他正在盘点自己的收获。
因为易中海三人受到处罚,符合惩恶扬善系统的要求,系统又给了丰厚的奖励。
各种饮料一百瓶:凉茶、椰汁、红牛、可口可乐......
各种奶糖一百斤:大白兔、牛轧糖、阿尔卑斯......
还有一张自行车票。
加上早上签到得到的十张大团结,以及杨厂长给的五百元补贴。
王从军真是富得流油。
既惩治了禽兽,又有奖励拿,简直美滋滋啊。
怀着喜悦的心情,王从军去了烤鸭店,吃了一顿正宗的四九城烤鸭。
味道简直是一绝。
果然名不虚传。
下午。
王从军又去百货大楼买了一些日常用品,牙膏、牙刷、肥皂、被褥、衣服什么的。
特别是,还买了一辆永久牌的自行车。
花了168元。
砸钢印又花了3元。
这个年代的自行车,像后世的私家车一样,是需要上牌的。
钢印上,有车主的名字和信息。
这样,即使丢了,也容易找回来。
骑上自行车,穿行在大街小巷之中,王从军成了最靓的仔。
六十年代,自行车堪比后世的法拉利、劳斯莱斯。
绝对的拉风!
“崭新的大永久,真好看!”
“不知是哪个干部的子弟,都骑上自行车了!”
“我要是有一辆就好了!”
“人长得帅,车子更帅!”
“不知道他有没有对象?”
“......”
凡是看到王从军的,总要议论几句,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骑了半个小时,王从军的兴奋劲儿也过去了。
一辆自行车而已。
穿越之前,他可是有几辆性能跑车的。
别说一辆自行车,就是这个年代的三转一响,他也不是特别在意。
所谓三转一响,即自行车、缝纫机、手表和收音机。
这个年代,结婚有四样中的任何一样,都是倍儿有面子的事。
若是家里三转一响都齐了,那提亲的媒婆能把门槛踏烂了。
很快。
王从军骑着自行车,回到了红星四合院。
前院。
叁大爷阎埠贵正在浇花。
虽说今天是周一,要上班,但阎老抠为了省一顿饭钱,硬要回来吃午饭。
“哟,从军,这是你的自行车?”阎埠贵扶了扶眼镜,震惊得不可置信。
“是啊,刚买的。”王从军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对阎埠贵,王从军说不上讨厌,但也绝对不喜欢。
“可以啊,都买上自行车了,还是全新的大永久。”阎埠贵羡慕坏了。
他那辆二手自行车,他都视若珍宝,连儿子、儿媳也不借,平时更是爱惜的不得了,有一丁点儿泥土都要擦几遍。
“还行吧。”王从军未做停留,径直回了后院。
一直目送着王从军没影儿了,阎埠贵才从羡慕中回过神,几步就跑到屋里对叁大妈道。
“老婆子,你猜,王从军那小子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