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军，我怎么能要你的鸡腿？”
老肖急忙拒绝。
“肖叔，之前我毛手毛脚的，下手也没个轻重，这个鸡腿是我向你道歉的，你必须拿着。”
“我的岁数比你爸还大，我拿你的鸡腿，我成什么人了我。”
“说实话吧，我不喜欢吃鸡腿。”
“还有人不喜欢吃鸡腿？”
“吃够了。家里鸡腿多的是，吃都吃不过来。”
王从军说的是实话，但老肖根本就不相信。
这年头。
连饭都吃不饱，何况是大鸡腿？
“肖叔，是真的，我骗你干什么？”
“你要不要，你不要我马上把它扔了。”
老肖急忙制止：“孩子，别浪费粮食！好吧，看在你言真意切的份上，我就收下了。”
“这才对嘛。”
......
很快，到了中午。
工人们也下班了。
全都拿着饭盒，快速往食堂跑去。
轧钢厂。
顾名思义，就是轧钢的地方。
把钢锭或钢坯轧成钢材，这个生产环节是个体力活。
因此。
一上午的劳动，工人们早就饥肠辘辘了。
王从军也去了食堂。
其实，在系统空间里，有的是吃的，连做好的面条、红烧肉、回锅肉那些都有。
反正放在里面也不会变质。
按理说，王从军吃饭完全不用去食堂。
食堂的饭菜，能有自己做的丰盛、美味？
但王从军不想太过特立独行。
所以跟着队友们一块儿去了食堂。
食堂里。
一条条长龙有条不紊。
工人们的素质也挺高，没有人插队，也没有人大声喧哗。
窗口处。
食堂工人正忙得热火朝天，一边打饭打菜，一边收钱收票。
今天的菜还是炖土豆和炒白菜。
没有肉菜。
顶多是放了一点油渣在里面。
主食是馒头。
就这饭菜，对广大工人同志而言，就是不错的伙食了。
哪像后世，珍馐美味应有尽有。
此时。
何雨柱也在窗口那里打饭。
他是厨师班长，是不用在这里打饭的。
但他有私心。
厂里与他交好的，如易中海、秦淮茹，他就多打一些；要是碰到死对头，他就像得了帕金森一样，手抖得不行。
这不。
秦淮茹正在排队打饭。
给秦淮茹打饭的，本来是何雨柱的徒弟——马华。
但何雨柱看到秦淮茹，直接就把饭勺从马华的手里抢了过来。
他亲自给秦淮茹打得满满当当的，都要从碗里掉出来了。
“傻柱，谢谢你！”
“秦姐，够不够，不够我再给你打点。”
“够了，够了。这么多，我都吃不完。”
这时。
许大茂也在旁边排队。
给他打饭的是刘岚。
但何雨柱看见许大茂，就从刘岚手里把饭勺抢了过来。
“傻柱，我的怎么只有这么点儿？”
许大茂看到自己的饭菜，还不到秦淮茹的三分之一，当即就不干了。
“就只有这么多，爱吃不吃吧！”何雨柱的脸上绷不住笑意，“快滚，别挡着后面的人打饭。”
“傻柱，算你狠！”
许大茂拿着两个最小的馒头，还有一小勺炖土豆，气呼呼的走了。
“哼，这孙子，昨晚拿了我十块钱，还想吃饱饭，做梦！”
何雨柱这是典型的公报私仇。
这时。
何雨柱又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从一个工人的手里抢过饭勺，说道：“这个窗口我来打，你去别的窗口。”
那个工人老老实实的走了。
他可得罪不起食堂班长。
“王从军，这么巧？”何雨柱似笑非笑。
“来两个馒头，再要一毛钱的土豆和一毛钱的白菜。”王从军没有理会何雨柱，而是直接拿了二两粮票和两毛钱出来。
何雨柱挑了两个小的馒头，又给王从军打了半勺土豆和半勺白菜。
“好了，下一个。”
“何雨柱，你什么意思？”王从军当即就火了，“你拿两个小的馒头给我，我认了。但半勺土豆，半勺白菜，值得了两毛钱？”
“就是这么多，你能把我怎么样？”
“这里是食堂，我说了算！”
昨晚，何雨柱在王从军那里吃了大亏，因此他想在这里找回场子。
用少打饭菜来恶心一下王从军。
这个方法，他是百试不爽。
许大茂就深受其害。
但他打错了如意算盘。
王从军才不是许大茂，会忍气吞声。
只听王从军道：“何雨柱，是谁给你的权力，敢克扣工人的粮食？”
“谁克扣粮食了。”
“二两粮票，两毛钱，就只能买这么多。”
“我是食堂班长，我还不懂这个？”
何雨柱寸步不让，针锋相对，和王从军吵了起来。
这种事他干得不少，都没出过岔子，那些人惹不起他，就只能敢怒不敢言。
他以为王从军也像那些人一样。
但王从军让他失望了。
“何雨柱，你好大的胆子！”
“竟敢克扣工人的粮食！”
“我说你怎么每天提溜着两个饭盒回家，原来里面装的就是克扣下来的粮食。”
“现在，我以保卫科的身份告诉你，你的事儿犯了！”
王从军高声喊道，还把保卫科的其他人吸引了过来。
“从军，怎么回事？”老肖过来问道。
“大家看，我花了二两粮票，还有两毛钱，何雨柱就给我打这么点儿饭菜。”
“没错，我也是。”许大茂端着饭盒也来现身说法。
“你们是不是得罪了傻柱？以前我得罪了他，他也只给我打这么点儿。”一个工人道。
“我也有过这种经历。”
“......”
好家伙。
群情激愤。
越来越多的人在诉说何雨柱的罪状。
很多工人都有被克扣饭菜的经历。
以前，他们势单力孤，没有说出来而已。
现在，他们看到保卫科的人也在，就好像遇到了青天大老爷，要平反冤屈。
王从军一看，火候差不多了。
于是高声喊道：“何雨柱无视我们工人兄弟的死活，胆敢克扣粮食中饱私囊，大家说怎么办？”
“打死他！”
“打死他！”
“......”
这个年代，是工农的年代。
一个人或许力量很小。
但要是成百上千，那就是一股可怕的力量。
工人们，尤其是受过何雨柱不公正待遇的工人们，争先恐后的往厨房涌去。
抓住何雨柱就是一阵暴打。
“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
四合院战神，是双拳难敌四手，被打得嗷嗷直叫，跪地求饶。
他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
就是想恶心一下王从军而已。
哪知王从军的煽动能力这么强。
三言两语就把工人的抵触情绪调动了起来。
同仇敌忾。
但他就没有想过，他平时的所作所为，究竟得罪了多少人。
别的不说。
就一张臭嘴，怼天怼地，得罪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现在，大家逮住了机会，哪有轻易放过的道理。
任凭他怎么喊叫，怎么求饶，工人们也不停手。
反而越打越卖力。
眼看就要被打死了。
连王从军都准备出面喊停了。
要是何雨柱死了，刷经验的宝宝就少了一个。
这是王从军不愿意看到的。
惩罚可以有，但人必须在。
正在这时。
一个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
“都不吃饭，围在一起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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