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少满怀期待地跟在青云龙的身后进了别墅,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一楼沙发上的青年。
所有的激动情绪都在这一刻变成了错愕,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惊呼一声:“你怎么在这里?”
青云龙面色一变,冷喝:“大胆!”
槐山也白了脸,不明白向来懂事的儿子怎么突然就这么不懂规矩了。
叶萧坐在沙发里把玩着一堆玉石的碎屑,听到槐少的声音,他从玉石堆里抬起头来,咧嘴一笑:“槐少,你觉得很吃惊?我很好奇,你是因为在这里看到了我而吃惊,还是因为看到我没死而吃惊?”
随即露出了不解的表情:“不过也不应该啊,我没死的事情你应该很清楚啊,毕竟你那个手下被我轰死的时候,正在跟你打电话。”
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让青云龙和槐山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槐然得罪的那个符篆高手不是别人,正是叶萧!
青云龙的脸色用“难看”已经不足以形容了,槐山则是面如死灰,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叶先生,小儿不懂事,请您……请您……”
后面的话,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他想说让叶萧饶命,但没那个勇气。
虽说他平时没有时间教育儿子,但自家的儿子他还是了解的,仗着有个身份不俗的老爹和溺爱的母亲,他没少干缺德事儿。
为此,槐山没少给这个儿子擦屁股。
他虽然怒其不争,但也没有别的办法,毕竟只有这一个儿子,总不能打死吧?
今晚发生的事情,槐山已经听手下说了,据说是儿子去给一个小姑娘庆生,本来想靠着礼物轰动全场的,结果却被另外一个人压下了风头,他不高兴了,就派人去教训那个抢风头的人。
而且据说,那个抢了他的风头的人,当时还带着母亲和妹妹。
以槐少的性格,这事儿很有可能会从“教训”演变成“杀人”。
这也是他不敢求饶的原因。
叶萧那么在乎自己的母亲和妹妹,肯定很生气。
槐山现在只是觉得很后悔,后悔在儿子来找他要竹韵老板的号码的时候,没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后悔在槐少来找他求救的时候,没问问对方的名字叫什么。
槐少已经懵了:“爸,你干什么?为什么要给他跪下?”
槐少的心理还存着一丝期待,期待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期待这个叶萧不是青云龙的师傅,那个让自己无比推崇的大人物,期待叶萧只是这里一个扫地的……
然而,现实给了他狠狠一个**兜。
“逆子,跪下!”槐山一巴掌拍了过去。
槐少只觉得膝盖一软,就“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这一下跪的非常结实,地板都被砸的震了一下。
叶萧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走过去,一脚踹在了槐少的胸口:“你不是很牛逼么?怎么不嚣张不嘚瑟了?”
无形的压迫感从他的身上爆发而出,槐少瞳孔一缩,心惊胆战地说不出话。
“叶先生饶命啊!”槐山终究是不忍心看儿子送命,脑袋重重往地上一磕:“子不教父之过,他会犯下这样的大错都是因为我教育无妨!求求您饶他一条命把!”
说完,又是“嘭嘭”几下。
他的力气非常大,眨眼间脑门上就见了血。
叶萧冷笑一声:“你还真是不会教育下一代,苏坤是你的徒弟,你却没有尽到将其引进正道的责任,反而纵容他为非作歹,为祸乡里。这个家伙是你的儿子,你纵容溺爱,任由他不把人命放在眼里,为了一点小事就要动辄打杀。
上次苏坤的事情,我念在你帮了我不少忙的份儿上没有继续追究下去,但这一次,我没有理由放过这个家伙。”
叶萧起身走回了沙发上,冷冷道:“熊孩子这种东西,你不教育,迟早有人会帮你教育。可惜,这个道理你懂得太晚了。”
说着,他撵起了几片碎玉渣,指尖一弹,玉渣滓就朝着槐少飞了过去,没入了他的几处穴道里。
“啊!”
槐少惨叫一声,两只眼珠子瞬间暴突了出来,脖子上、脸上的青筋直爆,好端端的一张脸变得无比狰狞。
几秒种后,他的面部和脖子恢复了原样,却是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槐山瞪大了眼睛,想要扑过去扶起儿子,身体却像是被人钉在了地上一样,就连张嘴呼喊一声都办不到。
叶萧淡淡道:“放心,他暂时死不了,我只是把他变成了活死人而已。”
“活……活死人?”槐山艰难地张了张嘴。
叶萧冷哼一声:“他不知道干了多少缺德事儿,我没有要了他的命已经算是给你主人面子了。如果换做别人,他早就在希尔斯的山下动手的时候,就变成了一具尸体!”
“谢……谢叶先生不杀之恩!”槐山不敢表达不满,又磕了个头。
叶萧淡淡道:“子不教父之过、母之过,不过我猜这些年你也没空管他,顶多也就是擦擦屁股而已。真正纵容他变成这个德行的,应该是你老婆。
想要让他醒过来,你老婆就要亲自做够五百件好事,少一件都不行!而且,必须是她亲自劳心劳力做的。等做够了这些的好事,你们再带着他来找我,届时他自然可以醒过来。”
槐山大喜过望:“谢谢叶先生!”
青云龙也微微松了口气:“谢师傅!”
叶萧冷冷道:“这次的事情不但是给槐山的教训,也是给你的。好好约束你的手下,别手里有点儿权利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殊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坏事做多了迟早会见鬼,我可不希望将来你们再因为自己做了恶事招惹了麻烦求我去给你们平事。”
青云龙心下一惊,连忙严肃着脸色说道:“是!”
“行了,下去吧。”叶萧摆了摆手。
槐山立马背起了儿子,跟在青云龙身后离开了别墅。
叶萧朝着三楼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微微叹气。
他是个护短的人,母亲就是他的逆鳞,槐少今晚的举动已经彻底如怒了他,他剐了槐少的心都有了。
但母亲一直在关注这边的情况,他不想吓到她,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处罚槐山一家。
三楼的一间卧房里,薛喻竹轻手轻脚地关好了房门,微微松了口气。
门外,薛家兄妹拉长了脖子等啊等,终于等到青云龙等人出来了,不等这俩人高兴起来,就露出了错愕的表情。
“槐少这是……怎么了?”
这一刻,俩人把槐少的叮嘱跑到了九霄云外,飞快跑了过去,薛流莹一脸担心道:“槐少?!”
青云龙这才注意到有两个陌生少男少女跟了过来,皱眉:“他们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