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业平换好衣服,又找出之前邻居们借钱的账单,仔细看了一遍,决心让他们把拿了的钱吐出来。
把账单随身带好,随后又对母亲说:
“妈,这些年咱们家因为院里的人吃了不少亏,今天我打棒梗就是想让他们知道,我们林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待会开全院大会的时候,您的态度一定要强硬一点,吃亏的是我们,我们不赔钱。”
“我有办法让他们把钱吐出来,到时候您就配合我的眼色行事。”
说完这些又转过身,耐心地对妹妹说:
“小雅,待会开会的时候,我要是看你,你就哭,哭的越凶越好,好吗?”
小雅虽然不知道哥哥要干什么,但哥哥最好了,照他说的做就好,开心地点了点头。
林业平相信待会妹妹能哭得很精彩,别看她年龄小,可机灵着呢。
接着,又让小雅去把街道办的人也请来,一起开这个会。
贾家。
秦淮茹正拿着药给棒梗涂,药碰到伤口有消毒作用,棒梗吃痛出声,
“妈,你轻点,痛死了!”
秦淮茹也是心疼,轻轻打了他的肩膀几下,说道:
“你说你,好好地招惹他做什么,又讨不了个好,现在被打成这样。”
“你要是有什么事,你让妈怎么办,让我们贾家怎么办?”
棒梗也是委屈,打架输了不说,回来还要挨骂,手一摊,干脆回道:
“我哪知道这林业平像突然发疯了一样,下手这么重,待会开会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干脆让他进局子蹲两天,看他老不老实,你跟一大爷可得帮我。”
秦淮茹眼睛都哭红了,心里也怨恨林业平下手没个轻重,一旁的唐艳玲也是红了眼眶。
贾张氏还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说刚刚打架的事情,说都怪林业平这个天杀的绝户,棒梗才被打成这样。
秦淮茹摸了把眼泪,对贾张氏说道:
“妈,您知道棒梗是第一紧要的,待会开会的时候您一定不能松口。”
“既然这林业平打了人,那他就一定要给我们赔钱,不然谁也别想好!”
这边正抹着药呢,邻居就来通知,三位大爷都到齐了,全院大会可以开始了。
秦淮茹本想帮棒梗整理好衣服,然后搀他出去,这样看起来没那么狼狈。
转念一想,又任他的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拿上开着的药瓶,跟贾张氏一起把棒梗搀了出去。
正好,林业平和刘玉梅、傻柱、许大茂跟秦京茹也到了。
贾张氏一见林业平,就扯着嗓子大喊,“林业平,你得赔钱!”
林业平没理她,跟刘玉梅到另一边的凳子坐下。
秦京茹见棒梗被打成这样也是一惊,朝许大茂说道:
“你说这个林业平还真下得去手啊,都把我们棒梗打成啥样了,我看着都心疼。”
许大茂瞥了棒梗一眼,回秦京茹道:“这事儿,你可别参与啊,少管他们家的事,看看就完了。”
易中海让贾张氏安静,环视一圈,发现大家都到齐了,就让大家都坐下,就准备开始了,
“我想今天把大家召集到一起,大伙应该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就是这林业平,把棒梗打伤了。”
“那我们开会呢,就是想把这个事情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以及林业平要不要赔钱,赔多少?”
易中海说出了今天大会的内容。
林业平一听,这都哪跟哪啊,当即就反驳易中海道:
“一大爷,你这话说得可不对啊,什么叫我把他打伤了?是他硬要打我,我那是自卫。”
“今天会议应该讨论的是棒梗恶意滋事,打架不成反咬一口,这事该怎么处理。”
刘海中眉头一皱,感觉自己的威严受到了侵犯,自己这个二大爷还没发话呢,就被这小子给打断了,紧跟着说:
“林业平,你别打岔,你就说你有没有参与打架?”
“咱们院,那可是街道的典范!如今出了个打架的事情,这肯定是不对的。”
“希望我们大家,都能把自己了解的情况如实地说出来,方便我们查证。”
一旁的阎埠贵也参与进来:“是,甭管谁先动的手,打架是不对的,老易啊,你说的也确实是偏颇些。”
“这样,啊,大家都别急,待会一个一个说,今儿,我们三个就来好好评一评。”
易中海拿起自己的茶缸,喝了一口,也不理会林业平的抗议,朝着他说道:
“来,小林,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要打棒梗。”
“你看他伤成这样,秦淮茹现在还给他抹药呢,你倒好,打人没错?”
看他这一副假公正的样子就恶心,林业平直接回怼:“路边有条疯狗,你打它还要找个理由吗?”
棒梗直接暴怒,激动得都站起来了,指着林业平说:“王八犊子,你说什么呢,你打人还有理了是吧。”
“你既然这么不知悔改,那你也别想好了,我不接受和解,我要报警。”
“我要让你把牢底坐穿,你进去了还得赔钱,看你能横到什么时候。”
贾张氏也附和道:“就是,你们看看,哪有人打了人不认错,还侮辱人的。”
“我看呐,就这个态度,你们也别想善了了。”
刘玉梅见对方态度强硬,上来就说要把儿子送进去,着实慌了,急忙就要上去道歉。
林业平拉住母亲,拍了拍她的手背让她安心,跟她说了一句,“妈,别忘了我们在家说的。”
刘玉梅这才想起来,刚刚儿子交代自己要强硬一点,别怕他们,这一冲动差点就丢了自己的气势。
林业平安顿好母亲,就冲着贾张氏和棒梗说:“那就别善了了,不是报警吗?报啊。”
“刚好我们之间是有一笔账要好好算一算了!”
说罢,就从兜里掏出原先的账单,准备把上面的名字跟借款都说出来,
“这账单不知道你们认不认识,院里人朝我们家借的钱可都记在上面了。”
贾张氏见他也不怕,这么一吼,还拿出了账单,气势反倒弱了下来,不嚎了,也不出声了。
秦淮茹脸色也变了,这几年从林家拿走的钱跟东西,加起来少说也有百来块了,万一他真要自己赔可怎么办?
默默地低下了头,一边帮棒梗抹药,一边思考着该怎么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