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过年的年味非常足,
虽说民俗没有改变许多,
但宁国府过年的靡费却是让人瞠目结舌。
整座宁国府到处张灯结彩,
每个下人都笑的极为开心。
哪怕是吝啬如贾珍,
在今天也必须得出一次血,
上上下下四百多号人,每个都得到了红包。
晚宴上,
贾珺看着尤氏和秦可卿在一旁站立伺候,
心说果然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宁国府这边也就是尤氏、可卿两个女人照顾这三个爷们吃喝,
也不用一直走动,
就站在一旁倒酒,注意下什么菜没了就行了。
荣国府那边却是王熙凤一个照顾整整一大家子...
而且还是几个桌的来回跑,
这一顿晚宴跑下来,
怕是王熙凤的脚都得肿了!
这边是因为贾敬这个太爷回来了,
尤氏就得起身在一旁站着伺候,
要是贾敬没回来,就是可卿一个人伺候一家,
这个时候的许多规矩都是对女人极为不利的,
当然也有许多的美德被抛弃了......
贾敬捋着胡须对贾珍说道:
“如今家里万事都是你一个人的,以后切要好生守着祖业,莫要胡作非为。贾家到了你这一代已是三等将军,以后也该好生上进才是。”
贾珍面色讪讪,
虽说是宁国府都是他的,
但是玄真观和贾敬的所有开销却也都是他的!
玄真观每年花的银子不在少数,
再加上贾敬也比较‘爱玩’,
又有贾珺这么一个‘心腹大患’在,
贾珍就算是再不情愿,也得在伺候好了这位太爷。
因为贾敬现在虽说是出家修道了,
但他还是宁国府最大的,
贾珍就怕一句大不孝的帽子扣下来,
然后贾敬把宁国府的位子传给贾珺。
其实这完全是贾珍多想了,
以贾珺对贾敬的了解,
是绝对不会在做这种动摇家族根基的事情的,
哪怕是贾珍真的有一些不孝,
也一定是家丑不能外扬。
就像是贾珺询问贾赦的事情,
贾敬也绝对不会因为宠爱贾珺,而说出贾赦的一些黑料。
贾珺笑着在一旁说道:
“父亲放心就是,如今虽说年景不好,但是贾家到底还是国公府邸,只要不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就不会有什么干碍。”
“再说大兄在家很是本份,又很少去外面,哪里能惹得出什么坏事来?父亲还是想想今年玄真观该怎么改建了,后山已经平整出来许多地方了。”
贾敬满意的捋了捋胡须,
但是贾珍却是脸色有些不好看,
改建?
那不还是要白花花的银子?
贾敬眼神一扫,正要说话的时候,
贾珺笑道:
“以往都是大兄掏银子,如今也该我尽尽孝心了。也还好后面平整出的地方不是很大,若不然我还拿不出这许多银子呢。”
贾珍愣了一下,随后故作潇洒的说道:
“二弟此言差矣,太爷在山中清秀十余年,都是二弟陪在身边,如今改建玄真观,又岂能让二弟拿银子出来?”
“为兄继承宁国府,总是比贤弟宽裕一些的。再说也该让为兄尽尽孝心才是,若否,为兄还有何面目见人?”
他是知道贾珺的许多产业的,
这些东西从一开始就没有瞒着,
因为在这个时代做生意,背后无人是做不成的,
尤其是神京这么寸土寸金的地方,
还有许多生意是抢比人的饭碗。
如果不报出贾家的名字,怕是三天两头就要被人砸一次。
贾珍虽然不知道贾珺这些生意的实际流水,
但是估算下来每年也有上万两银子,
不过这时候哪怕是在眼红,也得把自己的态度表明了,
若不然岂不是让贾敬心生不满?
他觉得贾珺既然这么说了,必然是想要讨好贾敬,
和他争抢着掏银子,
这样一来,只要来回推拉两次在无奈的让给贾珺,
两全其美啊!
谁知贾珺只是略微犹豫了下,就开口道:
“不错,的确是小弟想的不够周到了。大兄时常在家,不愿出门,每年与父亲见的太少。如今若是在拦阻大兄,反倒是伤了大兄的名声。”
“既如此,这次改建就劳烦大兄了,下次可不许在与小弟争抢了。小弟之后在家里常住,日常难免有些事务,还得大兄照顾呢。”
贾珍贾蓉顿时呆立当场,
像是被抛弃的怨妇一样看着贾珺。
贾敬摇头失笑道:
“莫要和你大兄玩笑,那玄真观后面就交予你了。”
贾珺呵呵一乐,举起酒杯说道:
“不过是和大兄开个玩笑罢了,父亲放心,必然会改建的让父亲满意。”
看着贾珍那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贾珺心说快忍不住要对我动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