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杜昔云这个工作,还是慕言帮她联系进来的,哪成想让她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意外的是,今天上午的那些记者好像并没有把照片和视频发出来,尽管热搜已经登了他们即将离婚的事,但有关他们照片的证据还是一点没有。
谁也不敢保证那些事是不是真的,老总又会不会真的和她离婚。
因此在进入双子大楼后,前台还是恭恭敬敬把慕言请进了总裁专用电梯。
慕言并没有去顶层,而是在十五层停下。
“那个,我就先不进去了。”预感不妙的萧江年退后一步,躲在电梯里不愿出来。
慕言一把拽过他,面带假笑,“你觉得你能逃得了?”
人还未到,杜昔云就消息灵通知道了,但她笃定了慕言那个性子闹不出来什么,反而会给别人增加笑话,因此她也只在座位上等着。
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看着慕言推开玻璃门,然后下一秒,她就尖叫出声,抱头鼠窜。
“慕言!你疯了是不是!你来砸场子的吗!”杜昔云捂着胳膊,看着上面刚被烫伤的一大片,她瞪圆了眼睛看向慕言。
曾经那个乖巧顺从、向来只会眨眼睛听话的女孩,突然变成了眼前犹如鬼魅般让人不寒而栗的女人。
鲜红长裙及地,一头黑棕卷发散着,发丝间都洋溢着让人沉迷的成熟气息。
杜昔云瞪大了眼睛,险些没认出来。
慕言勾唇笑笑,下一瞬,就将手中的热水壶直直砸了过去。
砰地一声巨响,热水壶堪堪擦过杜昔云的身侧,砸在地上。
一时间,四下死寂一片。办公室里的人显然都知道今早热搜的事,也看见了昨晚网上爆红的那张杜昔云和总裁的晚宴照,对此一幕,大家都心知肚明缘由。
但谁也没想到,向来不温不火的少夫人,也会有这么狠厉的一面。
看着狼狈的杜昔云,慕言歪头佯装无辜,“云云怎么了?叫什么呢?”
杜昔云咬牙,看了眼萧江年,又忍住,“慕言你睁大眼睛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要在这种地方闹?你信不信保安现在已经在上来的路上了,趁着还没丢人,我劝你赶紧离开!”
“保安?你觉得我们之间,谁才是应该怕的那个?”慕言慢慢走向她。
“你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杜昔云退着,直到贴到墙,她看看慕言,又看看萧江年。
倏然,慕言伸手一把拽住她的头发,头皮传来刺裂的疼痛,杜昔云被迫弯下腰抓住慕言的手。
“你是不是疯了!萧江年,你就看着她这么对我!别忘了,你和我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快让她松开我!”杜昔云口不择言。
萧江年退到一边,只叹气摇了摇头。
慕言俯身问,声音不大不小,正好所有人都能听到,“你们俩联手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要安排人去删监控?”
“我没有!你别诬陷我!”杜昔云疯狂嘶吼,直到看见慕言手机里的那条监控视频里面,清晰拍下她与一个酒店服务生交谈画面,并塞给了他一些东西时她才骤然哑了火。
“知道吗?就算你删的再干净,警局也有办法恢复,伙同**作案?到时候你需要做几年牢,还得我说了算。”
声音仅彼此可闻,慕言目光缓缓落在她身上,想起昨晚的那张晚宴照。
她一把扯开她的领口,还不死心似的往下拽,直到看见那抹殷红的吻痕,她目光一顿,“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什么。”杜昔云被吓得腿都软了。
顺着对方视线想起昨晚的事,她又一下子笑了起来,
“哈哈你觉得到哪一步了?我们一晚上抵死缠绵,他温柔地吻遍我全身,直到今天早上我都没能起得来床!慕言,你还想知道什么?我通通都告诉你啊!”
“是吗。”慕言侧眸看着她,低声道,“那你有没有听见他半夜叫的是谁的名字?他情到浓时最爱说的那句话是对谁说的?”
杜昔云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你不会以为他会叫你的名字吧?”
“你还不知道吗?”
慕言说话间,快将唇内的肉咬烂,痛到极致,可她还是继续,偏要在伤口上撒盐般痛快。
“你现在的公司,青雯娱乐,就是取她名字中的雯啊。”
杜昔云顿时怔住,两眼空洞起来,雯?
她想起来了,刚进公司的时候,她确实听说公司名的来源是一个女人名字,但不仅她,很多人都没信以为真,因为当时严时川没多久就娶了慕言。
如果严时川真的有个叫什么雯的心上人,谁又能逼他娶别人?
“那可是他的白月光,守了十多年呢。”慕言轻笑,“所以,你以为你是谁,他会轻易碰你?”
说完,慕言松开揪住她的领子,狠狠将她甩在地上。
是的,严时川不可能碰了杜昔云。就算不相信自己和严时川之间的感情,也该相信严时川有多执念他的那位白月光。
窗外一阵风刮了进来,纷纷扬扬刮起了无数心不在焉的人的桌上文件,纸张纷纷落落,人们又忙乱起来。
四下诡异的安静下来,人们也不再张望议论,缩头缩脑起来。
杜昔云也站起身,眼眶里吧嗒吧嗒下起小雨。
慕言退后了一步,回头看去,果然,严时川此刻正站在门口,目睹着一切。
肩上搭上了只手,萧江年揽着她,“我们走吧。”
慕言打开他的手,“我再弱,也用不到你来帮我撑场子。你个共犯。”
萧江年笑了笑,没生气,反倒握住她的手,紧紧不愿松开,“那我就再挟持你一会,你忍着吧。”
两人低声交语,状态亲密非常,严时川看在眼里,目光沉了沉,“看来公司保安还需要加强,不然什么人都能进来了。”
话本是针对萧江年的,但看见慕言眼里闪过抹受伤,严时川紧了紧眉。
“嗯,不过贵公司员工作风不正,是不是也该管了?”说话的是慕言,她不卑不亢,哪里还见半分以往的乖顺,直直看着严时川。
严时川也有些诧异,“那是自然。”
他还要再说些什么,慕言却已经抬步,朝外走去。
下了电梯,车前,萧江年为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慕言后退一步,看向他,“萧江年。”
“嗯?先上车再说吧?”
今早冷静下来后,她注意到自己并无酸楚感,垃圾桶里也是干干净净。
而床单上更无一抹鲜艳的红。
“我发现我身体好像没什么不好的地方,我们昨晚......”
萧江年紧了紧喉咙,吸了口气。
“......你是不是不行啊?”
“嗯?”萧江年猛地抬头看着她。